有人说年轻人应该去三个地方:医院、殡仪馆和监狱。到了医院,才知道健康重要;到了殡仪馆,才觉得活着美好;到了监狱,才明白自由可贵。这个说法我们不做深究,今天我们只谈死亡。
有的人觉得一辈子很长,会走过许多地方,遇见许多人,经历许多事,要很久很久才走完一生。其实,假定一个人有75年的寿命,一生也不过才900个月。但不管觉得一辈子是长还是短,我们似乎习惯于回避谈论死亡。好像我们避而不谈,死亡就永远不会到来一样,这种习惯可以追本溯源,就像我们为什么讲究君臣父子、长幼有序,都有根可溯。
泰戈尔说:“要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但人们往往不去考虑何谓“死如秋叶”,也忘了去思考如何“生如夏花”。前两天有朋友问我:“你思考过死亡没有?如果今天是生命的最后一天,你会做什么?”我顿时愕然。
当我谈死亡时,我谈些什么?
01
临终的顿悟。
大津秀一,日本一位著名的临终关怀主治医师,他集合了自身多年来的行医经验,从上千例临终病患的“人生至悔”中总结出二十五个最有代表性的例子,写成了《换个活法:临终前会后悔的25件事》,提醒人们从生活方式上入手,重新开启积极的人生。
我用粗略阅读的方式读过这本书,书中总结的二十五例“人生至悔”包括:没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实现梦想、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被感情左右度过一生、没有尽力帮助过别人、过于相信自己、没有妥善安置财产、没有考虑过身后之事、没有回故乡、没有享受过美食、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工作、没有去想去的地方旅行、没有和想见的人见面、没能谈一场永存记忆的恋爱、一辈子都没有结婚、没有生育孩子、没有让孩子结婚、没有注意身体健康、没有戒烟、没有表明自己的真实意愿、没有认清活着的意义、没有留下自己生存过的证据、没有看透生死、没有信仰、没有对深爱的人说“谢谢”。
这二十五个事例,是否触动了你?
《换个活法:临终前会后悔的25件事》出自日本人之手,其写作背景依托于日本民众,其中所提到的种种后悔之事例,难免带有日本民族某些特有的气息,但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细细琢磨,这本书对我们还是有一定的启示。
二十五例“人生至悔”中,有些大而泛,有些则很具体,种种均为人们日常生活中易犯的,却又总是被忽视的。
总之,到了死亡的关头,人们总有一些在生之年没完成,而临终时却产生悔意的事情。如果死亡常常被人们记起,这些事情是否能避免?
02
倒序的人生。
如果提前感受“死亡”,也许更能体会“活着”幸福。
有人说,如果人的一生倒过来,会是怎么样——
在敬老院中睁开双眼,一天比一天感觉更好,直到因为太年轻健康被踢出敬老院,领上退休金,开始享受退休生活。后来又开始参加工作,第一天就得到一块金表,还有庆祝派对。工作、生活、狂欢、纵情。然后准备好了,可以上学了,大学、中学、小学,然后又变成小孩,无忧无虑地玩耍,肩上没有任何责任。不久,成了婴儿,直至出生。人生最后十个月,在奢华的水疗池里漂着,有中央空调,客房服务随叫随到,最后消失于一次高潮中。
这是一个不需要证明的悖论,但它却让遐想的人觉得幸福。
因为首先经历了死亡,所以更加珍惜生命;
因为首先经历了衰老,所以更加珍惜青春;
因为首先经历了离别,所以更加珍惜相遇。
03
死亡的启示。
古语言人间四大乐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些事情,都有一个共同点:不易。
我们对时间最大的辜负就是虚度,因为它太容易得到了。当“死亡”被束之高阁,我们觉着来日方长。时间得来太轻巧,就有些不值一文,可以肆意挥霍。这时候,“活着”好像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不需要用心去经营。
其实,“死亡”完全可以当做人生的一个导航仪,他提醒我们时间珍贵,辅佐我们修正生活轨迹,使我们不至于在日复一日的琐事中消磨了自己,慢慢偏离正轨,逐渐变成一条咸鱼。
我们把死亡记在心上,不想来日方长,会更加珍惜光阴。愿能入世地奋斗,出世地享受,与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