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塌了
六年了,没有再写了,今天开始到年底。
3月29日到5月19日的冷战终于到了极点,终于爆发成一场几乎能毁灭我的灾难,八年的婚姻要告终结,对于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瞬间被击垮了,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到这个地步了,一夜无眠,任泪水慢慢的流淌,怎么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反复回忆每句对话,被激怒的我把话说成了死局,原先以为还是和往常一样闹闹气冷战几天,她一句下气的话,一切烟消云散,和好如初。这次如此决绝。我蒙了。
20日早上,她很早就上班走了,我赖在沙发上,还没醒过闷来,原来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我的天要塌了。家要散了,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结果啊,看着屋子每个角落,往日温馨不会再有了,就像永彬在歌曲《再也没有》里唱的那样,一切将再也没有,我拿起笔在笔记本上把当时的感受记录下来,这个笔记本从冷战开始我一直在写,我知道她会看,这是冷战不说话的一中唯一方法。
一气呵成写完后感觉心里仿佛压着巨石一般简直快要窒息,真的感觉要死了,心疼极了,我一生有过几次心痛,这次真是撕心裂肺,想人生到了终点,世界到了末日,不行,挽救这个家,不容许它破碎,一点多我发了短信,问她回家不,我留了封信在家里。我觉得我是不是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信上我约她到我们最出约会的地点大宫门,最迟到十点。拿起包穿上衣服,准备步行到大宫门。
前天洗了一场雨,昨晚刮了一夜风,家里确是一场风暴,路上暴晒风还是不小,一个多小时到地,找了石阶背着阳光坐着,到十点还有八个小时,在一起八年了,可以仔细回忆这八年,八年前,也是刚认识聊天斗嘴要分手,她说在大宫门等我,我接到短信,下楼买了德芙,两瓶水,打一车赶到,后来聊天说,我一辈子做了最正确的事就是这件事情。
回忆这几年每次吵都是冷战几天,然后她示弱,主动跟我说话,一句要想笑就别憋着,破涕为笑,什么事都没了,斗气的经过总结起来往往开开心心到最后结束不欢而散,这次事件太久了,每次都是她示弱,这次她不想了,那就我示弱呗。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太阳在慢慢西陈,我赶到担心了,心里我提了三个问题,一,是不是有新的开始了,二,没有新的 开始,也不想过了,三,以上两点都不是,看看我的笔记,然后我在大宫门等。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很想她能早点看到留言,如果三个小时后没来,证明这封信不重要,如果五个小时没来,那结果就不妙了。
我感觉好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一样,一秒一秒的等待执行。真的煎熬啊,套样照在宫墙上的影在慢慢的挪移,拉长,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就等于死刑,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是死缓,如果不是前两种也就是有期徒刑了。仔细推敲判断,最多是第二种情况,这样的话,俩人没有原性问题,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后可以改,可以谈,可以挽回。
就在绝望感越来越重的时候,应该是七点多,人来了。
答案是第一种排除,第二种不敢想,反复的说着对方的不是,和我最初承认错误挽回家庭的初衷背道而驰了,谈了差不多俩多小时,回到家里继续,争论,每个小事都翻出来,磨破嘴皮,说到底 我发狠说卖掉房子,辞了工作,找个地方了此一生,或是我磕头赔罪,发誓再要惹生气就是触碰底线,死说活说就是狠下心要走,三点多了,还是不欢而散,她想这个问题很久了,做的决定,怎么也回不到从前了,有缝隙,破镜重圆不可能。我是没有准备,如晴天霹雳,谈是谈、怕我也是想不开,寻短见,自暴自弃,什么事候是希望我好。
怎么睡得着,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这么大吸引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难道是第一种吗?
二十一日早上,她梳洗打扮完准备上班,又来到沙发前,说还是要装修她的房子后搬走,我被气得忍无可忍,就说,与其几个月后分手,到不如干脆点今天就领证分手痛快,不愿上吊不死悠荡着玩。最后她突然甩出一句,我不喜欢你了,我对你没感觉了。
我真的绝望了,被击倒了,没等我反应过闷来,她摔门走了。
我呆坐在地上,几分钟后猛地醒来,赶紧穿上衣服开车追出来,道路,正好886刚走,加油追上在下一站拦住车,上车喊人,怎么没有呢,拨电话也不接,疯了啊,她去哪里了,好不容易电话接通,在345站,掉头接上,我说我休息,送你上班,她说,先去她姐姐家,原来他怕我冲动做傻事,让她姐开导我,到姐家,大姐讲了很多道理,我叙述了原委,大姐说没事说开了,以后好好过。
到了公司,公司就两个设计师,其他的都出差了,我独自进了一个办公室,屋里立一尊汉白玉佛像,她在注视着我,忽然,我一切全明白了,原来是我们的境界不同了,理念不统一了,我是一个宅在家里,平平淡淡准备享受老年生活的状态,她和他身边的人,接触的人都是马不停蹄奋斗的人,都是有自己的事业。我释然了,放下了,我配不上她了,我们不在一个世界了。就是现在分手我也同意,心甘情愿,没有二话。我把这个感觉想法告诉了她。我们就约好年底再做决定,我在努力改变一下,看看重新追一遍,和潜在的那个对手竞争。
她也鼓励我再努努力,博一下,为了自己,也为了证明。
回到家里,她不停的忙碌,一个屋的归置,洗衣服,真是勤快,我竟然平时没感觉到。煮了鸡蛋,老玉米,为了我不空腹吃药,我已经吃了一年了。晚上姐来家里,问问我们谈得怎样,鼓励我不要有包袱,也不必出去闯,但要理解和支持对方。似乎一切放风平浪静,姐在下楼时说姐夫60生日,咱们再聚,她说送送,我便有丝丝的不安。
二十分钟后,她上楼了,没说什么,就进卧室了,我感到背后丝丝冒凉气,她一定和姐说了什么,交了底。我已感到不详。
一会儿,我们聊几句,不咸不淡。一夜无语,我失眠了。
从十九日中午单位午饭后我五十四个小时没进食,没怎么合眼,流了多的眼泪,一个大男人为了挽回家庭,放弃往日的尊严,往日也没什么尊严,只不过去公司中午我们一起吃了云南菜,我简单吃几嘴,根本吃不下嘛,巧,正好五十四岁。
只要到姐夫生日就能看到结果了。我真没想到我伤她的心也这么久,这么深,女人一旦发起狠,真的心那么硬,那么狠,那么决绝。真的让我不寒而栗。
从开始我就从来没想过分手,真的生气,真的怨他,从来没有。我真的很在意,她说她感觉不到。我做的太失败,太不会尊重女人,呵护女人,情商负数。
二十二日,农历四月十八。我开始改变自己,开始学着怎么疼自己的女人,挽回她的心,我努力,不知成败。惟愿上天保佑。
己亥年我犯太岁,诸事不顺,这个五二零在我心上烙下深深印记,痛彻心扉,好像失去了多半条命,那少半条命年底也许也保不住了。
我完了,我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