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菜偷核桃偷水果,你有过小时候当“贼”的快乐吗?
记起小时候当“贼”的快乐
小时候你在乡下生活过吗?小时候你去乡下走过亲戚吗?你偷过乡亲们地里的东西吗?
半大小子猪狗嫌的年纪,生活在乡村的小家伙们能更多地享受到大自然的馈赠,像野生的荠荠菜、苜蓿芽、婆婆丁、地软子,采摘回去就会成为全家人的佳肴。可是,另一种乐趣,说起来却是有点不光彩,却是我们记忆中的一道独特风景。——内个,难道你没有觊觎过邻家地里的果子?
初夏,田里抽穗的小麦渐渐饱满起来,毛贼们走过路过的时候,将靠近路边的麦穗子捋一把,用手在饱满的穗上使劲捋一把,带壳儿的浅绿色的麦粒便落在手掌上,将两手合起来搓一阵让壳褪下,再轻轻一吹,手心里便只剩了赭色的麦粒。一粒一粒地用舌尖粘进去细细咀嚼,只觉得涩涩的软软的生粮食味里夹杂着乳汁般的甜味。最理想的是把这些麦穗子放在火上烤了,麦粒更熟,口感更好。
谁家田间地头的向日葵熟了,毛贼们的动作比贪吃的鸟还快。村里村外的地边那些傻乎乎的向日葵硕大的脑袋刚刚低垂的时候,贼们从它低下的后脑勺的颜色可分辨它熟至几分、有无空壳等等专业问题,然后敏捷地溜进地头,用娴熟的手法将它低垂的、皮质粗糙厚重的黄绿色脖颈撕开,将它的脑袋拧下来。一大朵颗粒饱满的花盘足够一帮人坐在山坡上分食几个小时,毕后心满意足地尽兴而归。
在核桃成熟的时节,毛贼们人手一把用铁火箸砸扁做成的锋利无比的小“镰刀”名曰“剜剜刀”,专门用来对付青核桃。那是名副其实的偷窃,毛贼们瞄好对象之后,派个敏捷的“噌噌”爬上树,将果子从枝头扳下来,树下自有两人一组扯着褂子接着。之后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将小剜刀插进青核桃浅绿色的“肚脐”顺着刀势左右一转,将它劈成整齐的两半,再用刀刃顺着半圆形的硬皮里圈绕场半周深划,白色的核桃仁便跳了出来,抽出夹在两瓣果仁中的软骨扔掉,扒去包裹着果肉的淡黄色浅纹的细皮,白嫩的果肉便成为口中之食。
在水果蔬菜还没有形成大规模种植势头的年代,贪玩的天性和让半大小子们旺盛的精力无从发泄,常常在放学后背着书包在田野和山坡上逡巡,若是恰巧有目标,便会顺手牵羊地摘来尝尝。鲜嫩嫩的小黄瓜,酸溜溜的毛桃儿,甚至刺玫花上绿中带红的嫩茎,都是毛贼们的猎物。乡亲们家常种的蔬菜水果,哪家没有遭过小家伙们的祸害。
时光易逝,童年的记忆渐渐远去,小时候做“贼”的经历却在心底挥之不去,让我们在每每想起之际,都能于眉梢浮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