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谈话
“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
这是余秋雨先生游览都江堰留下的墨宝。现在一直作为都江堰对外宣传,独一无二的标识名片。都江堰也是成都的名片,只要是成都官方对外宣传,都少不了都江堰。
我是都江堰人,前几天读了余秋雨先生【文化苦旅】【都江堰】,很感慨。
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这是生我养我的家乡。
以前都江堰叫‘灌县’,意为灌溉川西平原(也叫做成都平原),天府之国也是由经由都江堰岷江水灌溉得名。
灌县街道很窄,城市很小,人口也不多。
小小的一个县城就有5条河流穿城而过,这里的气候温润,清朗,四季分明。
都江堰是2000年前蜀郡太守李冰修建。后人为了纪念李冰父子,南北朝时专门建了二王庙,1985年建立李冰中学,迎宾大道有李冰塑像,远远的招呼着四面八方的的朋友。
“深淘滩低作堰”“遇湾截角,逢正抽心”直到现在都是水利工程上的金玉良言。
安澜索桥的摇晃,对于我来说,那都不是事。我就是在桥上故意踩来踩去,摇来晃去的小姑娘。
小时候,我每天穿越整个城市去上学,走路也就约40分钟。我初中和高中就读的学校,始建于五代的孔庙,民国时代设立为初级中学,现在是对外旅游景点,省级文物。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也会一个人跑到鱼嘴处,出神发呆,远山层林尽染,自然渐变,深深浅浅,满眼的绿,满眼的葱茏,满眼的心事,自然也随千年的风声,水声,渐行渐远。那时的心情,是一些古怪的,不着边际的遐想。
中学的时候,同学们都会邀约到鱼嘴附近的金刚堤游泳,那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小臂膀敢游岷江河,现在,早已经没有这样放纵的机会,那容得你靠近。安全意识,规范标识,我们只能和游人一样,远观而不能亵玩焉。
夏天的岷江,波涛翻滚,不可一世,到了伏龙观,高出的水位自然分流至飞沙堰,仅是漫过膝盖的水,就避免了下游遭受洪涝灾害。飞沙堰舔及小腿肚的水,都是我纯洁美好的记忆。
余秋雨先生笔下的伏龙观,以前好多后生从伏龙观飞天而下,把那里当做高台跳水,恣意妄为。如果你去过伏龙观,刚好还低头看到喘急的河流,你无法想象那时孩子们对大自然的热爱,近乎于飞蛾扑火。落水时可能还会遇到大大的漩涡,我曾经也想去尝试,或许此刻就没有我的存在了。
读高中的时候,谈恋爱的最佳场地是沿着西街上去,细长的山路蜿蜒后,一路鸟语,即可一览都江堰全景。直至现在,同学聚会,还开玩笑,谁和谁一起去过那里,那秘而不宣的暧昧笑容,包含着青春甜蜜和酸涩。
城市小,人与人之间的链接不会超过3个人。只要说出你身边的2个人,肯定就可以梳理出你们之间的缘分。
城市安然,人们安居乐业,都江堰属于城市中的世外桃源。退则田园,进则都市。这里的人们很享受生活。节奏很慢,很慢。
每次饭局,人会越吃越多,熟人会越来越多,遇见的人会越来越多。饭局上,街口巷尾,东家常西家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人与人之间的裙带关系,让人们格外的亲密。
都江堰人,喜欢每天早晨到山上去锻炼身体,吐纳故新,感受大地。
都江堰是天然的补水面膜,这里的女人看起来都很年轻,皮肤白皙。常年雨水充足,阳光较少。你看着一脸娇羞的女人,孩子都和她一般高了。稍有阳光的日子,远处积雪的山顶闪闪发光,通透无比的光线和带着清香的空气,如国画泼墨,浸润增色。自在画中的恬适的人们,慢得忘记了年龄和岁月。
都江堰是进出阿坝州必经之路。都江堰人喜欢往山里跑,因为只要过了汶川,常年都是阳光普照。我们都被那一方蓝色苍穹吸引。当然很多阿坝州人愿意到都江堰居住买房安居乐业。
在街上跑的最多的车也是川A和川U。在交通不够便利,资讯不够开放的时候,都江堰人把“阿坝州”人称作“蛮子”,还有因为日照很充分,他们总有红扑扑的脸蛋。现在,早没有这种说法,相处自然和谐。
地震,一片狼藉。
城市全部重新规划,现在的都江堰不仅有千年屹立,泽被天府之国的水利工程。整个城市按照新型城市设计规划,市容,街道,建筑,宽敞整洁,井然有序,很有欧洲小镇的风情。我走的地方不多也不少,每次到外地,我内心都不自觉地和我的家乡比较,我总嫌弃其他城市的市容不够整洁。虽然我嘴上不说,但心底里总会泛起这样的比较。
都江堰整个城市都是景区,青城山,普照寺,般若寺,熊猫谷,赵公山。
小小的县城,地震后就建了动车,并且和地铁相连,到成都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江堰整个城市没有林立的高楼,突然一座高楼显得特别突兀。你居住在这里,远山瞰跳,极目舒朗,神清气爽。
都江堰,温润,滋养,清明,宜家。
余秋雨先生说道:
“都江堰为自己流泻出了一个独特的精神世界。”
“都江堰,有了一个李冰,神话走向实际,幽深的精神天国一下子贴近了大地,贴近了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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