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时候我我不知道花茶为何物,我只知道家里的大壶茶是那样让人痛快与解渴。
每当放学回来或者从山上回来,我总是迫不及待地抬起厨房的灶台上那个硕大的陶瓷茶壶,然后“咕咕咕咕咕”地灌上几大口,浑然没有理会奶奶在一旁的嗔怪:“妞,慢点喝。妞,小心茶水呛着你。”
等我喝够了,总是习惯性地用衣袖往嘴上一擦,然后才无比惬意地回答:“奶奶,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儿地吗?”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牛饮”的豪放派。
家乡的那大壶茶是我对茶的所有印象与回忆,当我离开家乡,远离了那粗陋的大陶瓷茶壶,我的思乡之情也开始拉细拉长了……
在外的我不管是喝什么样的茶,我再也喝不出当年的那种豪爽与痛快了,我觉得再昂贵的茶也比不过家乡那清香浓郁的、颜色醇厚的、妈妈或者嫂子亲手制作的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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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喜欢绿茶,所以我宁可喝白开水也不轻易去喝绿茶。
我不喜欢绿茶的青呛味,我不喜欢绿茶的苦涩味,不喜欢绿茶那绿得没有厚重感的颜色。
从来都是宁缺勿滥的我,喝不到家乡的红茶,所以我总是本能地拒绝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