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凡回到市区,便给江兰打电话,“媳妇儿,你在哪里?”
“云凤茶楼。”江兰答道。
“云凤茶楼?这么悠闲,”杨一凡有些意外,“这么说你已经搞定李玉那妞儿了?”
“没有。”江兰有些沮丧的道,“她要让我保她出来,我没法,就保她出来了,她又说要在云凤茶楼慢慢诉说往事,我依了她,到了云凤茶楼,她又说两个人斗地主没意思,要你过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倒先打过来了。”
“等等,你说你把李玉保出来了?”杨一凡追问,“你拿什么保她?”
“我说我是她表姐,在电信公司当经理,他们就同意了。”江兰答道。
“你面子真大啊,随便撒个谎就立马把嫌疑罪犯保了出来,厉害。”杨一凡笑道,“你们等着,我马上过来。”
云凤茶楼在C城军区原第二招待所里,在四五年以前,它基本不对外开放,只接待军方人士。坊间传言,第二招待所里分“将军楼”和“一般楼”,而云凤茶楼就在将军楼里。后来,二招对外开放后,改名锦园宾馆,但它的军方背景依然存在,大门口的岗哨虽然撤了,它的安保级别还是高于普通酒店宾馆的。
李玉选择这么一个地方是什么意思?
十几分钟后,杨一凡便到了云凤茶楼。江兰要的是包房,空间不大,二十来个平方,装潢也比较平常,和外面那些茶楼包间差不多。
“跑这里来干嘛,这么闷,倒不如去河边公园,空气清新,还可以欣赏满天彩霞。”杨一凡喝了一口茶,皱着眉头道。
“是啊,亏死了,五个小时五百块。”江兰哭丧着脸道。
“多少?五……”杨一凡一听,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在外面,最多也就一二百,这也太坑了吧。”
“你们擦亮眼睛瞧瞧,房门是加厚的,窗户玻璃是双层的,墙壁和天花板都是经过隔音处理的,就算我们在这里K歌跳热舞,外面也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的。”李玉解释道,“在二招时代,你们出二千也享受不了这个待遇。”
“意思你很了解这家宾馆了。”杨一凡笑道。
“当然,以前经常跟我师父住这里面。”李玉骄傲的道。
“你师父是……军方人士?”杨一凡吃了一惊。
“我不知道。”李玉摇摇头,“我连她老人家啥模样都没见过。”
“你连她面容都没见过,怎么知道谁谁是你师父?”杨一凡不解的问。
“每次见到她,她都穿着松松大大的衣服,就像……就像尼姑或道姑的那种衣服,脸上罩着黑纱,就像维吾尔族妇女一样,看不到她的脸。而且说话……”李玉望着天花板回想着,“说话也是变过音的,总是很沙哑。”
杨一凡沉思了一会儿,取出从曹炳坤墓地取出的那张老照片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
李玉接过去瞅了一眼,脸色骤变,“好像我师父啊!”
“你不说你师父老穿着尼姑衣服吗,她可是穿的可是旗袍,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嘛。”江兰凑过去看了看照片,说道。
“我师父是老穿尼姑衣服,可我总感觉她是一个大美人,身材一定很好,因为她穿那尼姑衣服总是松松垮垮的,她不过实在遮掩而已。”李玉又仔细辨认了一,“特别那头发,像极了,飘飘欲舞。”
杨一凡又拿出那支奇特的金针给她,“这个你见过吗?”
“金针女皇!”李玉睁大了眼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李玉,你怎么了?”杨一凡惊叫道。
李玉爬起来,连忙把金针还给了杨一凡,好像它是一条毒蛇似的,随时要了她的性命,“听师父说过,飞针是黑道某帮派的不传绝技,银针一般成员都有,而金针只有帮派首领才能拥有,他们的首领被称为‘金针女皇’,收到金针的人,要么是‘女皇’看中了,要么就是被‘女皇’判了死刑。”
“昨日一去不复回,开心比什么都贵。”杨一凡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陌生号码,想挂了,却见江兰盯着手机,就接了,并按了免提,手机传出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
“金针到了你手里,就好好收着吧。你虽然有点丑,但还算个男人,我是不能嫁给你了,但我可以把我女儿嫁给你。”
屋子里顿时死一样寂静,三个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好像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杨一凡突然跳了起来,“快!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