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二十岁了,总是不自觉的思考一些对于人生的问题,多半围绕学业,理想等等,仿佛这是一个该踌躇满志的年纪,虽然现在一无所成,对于明天还是怀有无限憧憬。
我向来会独自一人思考,不常与他人说。这是因为别人多半不是真正关心,所有人都在忙,长大后的我对于热切的关心实在恐惧,常常看不到这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即便当我偶然相信对方愿意听你叨叨的时候,我通常说不出心里真正想的,于是常被反驳,挑刺。最终我留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头脑蠢笨简单的姑娘。甚至有人会对我说:“你以后考研还是工作啊?哦,对!你没想过。”蠢笨至此,以为自己猜中了别人。
所以我从来不去猜想别人,尽管有人和我不同,是愿意向别人诉说的,但我始终坚信嘴巴说出的有限,耳朵接收的有限,剩下的只有有缘人,soulmate可以解读。这种心心相印的低概率性,信息传递的局限性解释了生命的重量只能自己承担。想通了,也就没那么无奈。
“从这个样子你决看不出我每天每夜每小时每一分钟都在想入非非,怀念着十七岁见到的紫色天空,岸边长满绿色芦苇的河流,还有我的马兄弟。”王小波
每个人对自己保持足够信任的同时而又能对他人保持足够的尊重,是一种责任,也是极为重要的品德。
能走到现在,读着不好不坏的985大学,饮遍了不少鸡汤,然而这种呐喊式的鼓励方式,把一切都归于不够努力。让多少孩子以为只要努力了一定就能成功,却看不清,只有正视自己的缺点缺陷,撕碎自己,才能绝处逢生,这是残酷的成长原本的味道。
我当然想过自己的未来,和大多数风华正茂的大学生一样。但我不想想的太远,把当下必做的事,想做的事,一件件地做好,就已足够精彩。
我还是避免不了焦虑和压力,可还是依然为闲时的娱乐和规律的运动而快乐,为新发的绿芽和窜出的小猫而欣喜。生命从来不可能走得无比轻盈而没有一丝重量。我们一边品尝痛苦,又一边享受生活。
人生最大的馈赠就是给了我们一颗跳动的心,会感受,会体验,然后又给了我们权利- 写自己的历史书。
随心而动,便不负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