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二楼平房住
这种老式的二层平房,很多城市里的人,早已经很陌生。简简单单的两层平房,楼顶不带任何隔挡,冬季和春季还好,只要进入六月春季的季末,整个二楼就会被太阳晒的犹如用火燎过的水泥盒子闷热难当,在房间里滚烫滚烫,整个人都要冒火。
许久许久以前,刚刚成家,工作也不理想,每月的薪酬是难以想象的低,基本上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只能依附于父母住在家中。只是父母那代人的性格比较暴躁,我又是外圆内方的人,冲突总是免不了的,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负气带领妻女,在外租房生活。在紧巴巴的收入外,还要分出一部分付房租。
租住的房子,就是一家二层平房的二层,大约十个平方的一间小屋,烧饭的地点就在几家合用的楼道口。室内有着房东给装的吊扇,当然当时也没有空调的概念。
我是五月离家,气候还好,天天粗茶淡饭但是没有了日常的争吵,生活紧是紧了点,但是很是开心的日子。
时间刚刚进入六月,外面依旧凉爽,只是家里早已经像火炉一样,进了房间连头皮都发烫,最是心疼刚刚姗姗学步的女儿。常常觉得自己很失败,无法给予她一个凉爽的生活。
在当时,房子对我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这时补发了一笔薪酬,赶紧去买了一个冰箱,这个时候冰箱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大很大的开支,几乎是我半年的工资。只是想到有了冰箱可以为女儿为家人准备一些冰水,稍微减轻一点炎热。再多的付出也是值得。冰箱买来后,天天冻冰块就是我绝对不会忘记的工作。每天把冰块冻好,中午和晚上取出,放在水盆里,把成盆的冰水放在女儿的小床前,尽量的让她的周围凉爽点,总算女儿可以睡个好觉了。
后来这样的窘态被父亲知道了,平日里暴躁的父亲心疼孙女,放下姿态,主动来接我们回家,才结束了我的二楼平房生活。
时间转到现在,由于生活的变故,机缘巧合之下,我又住到了一个二层平房的二楼,只是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当年姗姗学步的女儿也已经在外地工作。脾气依旧暴躁的父母依然保持暴躁的性格,身体依然健硕。而我也恢复了独身,只是这栋房子则是我早已向往的民居,楼顶也像徽派建筑一样修了马头墙。在这里我在寻找我自己的平静的人生,只是楼顶依然闷热,好在虽然生活拮据,但是购买空调的金钱还是有的,可以惬意的躲在凉爽的角落,码着这些文字,自我怜惜一下感叹着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