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桃花漫心——第一百零一章        爱意(一)

华豫皇朝皇都。
清晨,碧空如洗,白鸟飞旋。春末的暖阳,折射出了五色光芒,洋洋洒洒地照遍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单看这天色,就教人觉得今儿的确是开府的黄道吉日。

南城。
翊亲王府门前的街道,已经全部洒扫一新。整条街道上的散摊小贩们都未出摊,像样的商铺们都各自妆点了门面,越发显得道路宽阔、敞亮。

今日一早,各色贺礼便陆陆续续地送进了府门,江柏和管家已经忙碌了一个早晨。

“宁亲王府贺礼到~”随着门口侍从的长宣,一辆华丽的马车载着几个礼箱停到了王府门口。

江柏抬眼一望,跟车的是宁亲王府的訾大管家,他连忙和管家走下台阶,揖手迎了上去。

“不知訾大管家亲临,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大管家勿怪。”江柏隆了一脸笑意道。他知道,訾大管家自打老亲王在时就入府服侍了,如今四十有余的他任宁亲王府的大管家已多年了。

“哎,江侍卫客气了。”訾大管家拱手还礼道,“今日是翊王殿下开府的大日子,这贺礼是我家王爷在外地精心挑选的,昨日才抵达城内。我担心小厮们年轻毛躁,还是自己随车来一趟更为放心啊。”

“有劳大管家了。”江柏抬手召来了几个精壮的侍从,吩咐着,“快将礼箱好生抬进去,务必仔细着!”

看着管家照应着侍从们抬礼箱,江柏又笑脸攀谈道:“大管家,敢问宁亲王已经回到皇城了吗?”

“还没有。王爷奉旨劳军,路途遥远。不过想来这两日也就回来了。”訾大管家向左上方作揖示礼道。

“是。我家殿下昨日还念叨,此次开府宴席,未能等着宁亲王归来,很是遗憾呢。”江柏殷勤礼让道,“大管家辛苦了,请里面喝杯茶吧?”

“多谢江侍卫。王府还有好些差事,就不多留了。告辞。”

江柏和管家同声道:“訾大管家慢走,恕不远送。”

送走了訾大管家,江柏思索了一下,对管家道:“外面你先照应着,我进府和殿下禀报一声。”

此刻风弘正在自己的书房挑选着珍玩。书案上摆着好多样珍玩,都是风弘离宫时他的母后韶典娘娘赐给他的。

风弘这会儿正琢磨着挑一样最好的,待忙完开府宴后,携礼去平远王府看望他的“心圆妹妹”。

江柏躬身进来禀道:“殿下,方才宁亲王府的訾大管家送来了贺礼。”

“哦?皇叔回来了?”风弘扬眉问道。这一扬眉,他左侧眉尾上的那颗痣格外显眼了。

“还没有。訾大管家说宁亲王这两日回城。”

“那想来今晚的开府宴皇叔是赶不上了,可惜啊……”风弘叹了一声,又勾起一抹轻笑道:“不回来也好。若回来了,还不知他会去大哥那儿还是来我这儿。这晚回来两天,少为难一场,值啊!”

“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属下还去门口了。”

“等等。”风弘想了想又道,“心圆妹妹今晚应该会来,你下午早些去门口盯着,若她来了,赶紧通知我。”
“是,属下遵命。”

西城。
西城的行市多样繁杂,大小商铺鳞次栉比,零摊散贩星罗密布,各行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自做着兴隆的买卖。

承亲王府门口的街巷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热闹的很。

一辆一辆的马车来了又走,各色贺礼一样又一样地抬进了承亲王府。门口的一帮侍从们都忙碌了大半日了,连口水也没顾得上喝。这会儿,为首的两个人刚刚端了茶在润口。

“夏骜啊,我听说二皇子的王府门口都净街了,清静敞亮的很。你看咱们王府门口这乱劲儿,啧啧。殿下是忙的顾不上这些小事儿,你也不跟殿下提提,唉。不然我带人也去把这些摊贩都清了吧。”与夏骜喋喋不休之人名叫关辽,是风晟点选的承亲王府的大管家。

关辽年已弱冠,今年二十有一。他是风晟随军征战时的属下,跟随风晟近四年了。
关辽为人豪爽热情,善于与人交谈熟络,做事又认真谨慎,还有着男子不常见的细腻心,几年来深得风晟信任,也就被风晟特意自军中调至了王府,任了承亲王府的大管家。

“我说关大管家,哎,你这姓连上这称呼怎么这么别扭……”都是在军中共过生死的兄弟,夏骜一向直接喊他名字“关辽”,这一改称呼,还真觉得不习惯。

“哪有别扭?我可是殿下亲点的大管家,我觉得好听的很!”

“好好,容我日后慢慢顺口啊。”夏骜翻了翻眼皮,摇头道,“关辽,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你看殿下在军营中待兵士们便知,殿下最是有爱民之心了,断不会允许咱们强行赶撵摊贩的。我不提是我懂殿下,亏你还跟了殿下四年,连这也不懂……”

关辽一听有点急眼:“哎,夏骜,我当然没有你跟殿下的日子长了,可你也别嘲笑我嘛……”

“我那不是嘲笑你,我是教你……”
“哼!你……”

这两人正聊的热闹,一个小侍从快步跑至他们面前,禀道:“夏统领,殿下召你去他书房。”

夏骜立即收了玩笑神态,将手中的茶盏撂给关辽,迅速向正堂后的书房跑去。
“殿下。”

“今晚平远王来赴宴。”风晟批阅着一本军务折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夏骜一愣,立即请罪:“属下失职。”

“无妨。”风晟顿了顿,并未抬头,“关辽经验少,你帮他多盯一下内堂,务必将宴席安排妥当。”

“是。属下明白。”

退出书房后,夏骜的心情喜忧参半。

夏骜知道,平远王来赴宴,无疑是个好消息。可是,主子方才并没有提及平远王爱女的赴宴消息。也就是说,正如之前自己所料,主子期盼的那可人儿,不来了……

红日西坠,暮色四合,今夜的皇都格外喧嚣。

翊亲王府。
未到掌灯时分,南城的翊亲王府已早早迎来了夜宴的宾客。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愈见清晰,一队五六人的人马奔来了王府,为首骑着白马的是一个白衣玉冠的异常俊美的少年。

“平远王世子到~”
雷如玉翻身下马,他身后的侍从们已经下马侍立在了他身后。

金冠红袍的风弘自府内迎了出来,脸上挂着春风般的笑容,不经意地望了望雷如玉的身后。

“恭贺翊亲王开府之喜!”雷如玉抬手见礼,举止潇洒。

“好!本王收下世子的恭贺了!世子能来,本王欣喜不已!”风弘还了礼,大笑着一把拉住雷如玉,“如玉,没想到你能回来,你我兄弟足有半年未见了!此去一切顺利吗?”

“一切顺利,今日一早才回城进宫复命。”雷如玉也不拘礼,“二殿下,你开了府是大好事,以后我们常来常往就更方便了!”

“那我可要天天去府上叨扰了啊!”

“翊王殿下亲临敝府,在下定当高接远送。”雷如玉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

“少来了。请。”
“二殿下请。”
风弘和雷如玉有说有笑地一起进了正堂。

翊亲王府内,已然宾客满座。这次,除了雷如玉,皇室宗亲的子嗣们和朝臣高官的公子们来了不少,年轻人聚在一起,堂中气氛很是热烈。

酉时三刻一到,江柏附在风弘耳边禀报了一声,风弘点点头,站起身来,微笑着宣布“开宴”, 堂中笙歌顿起,一片和乐。

承亲王府。
风晟和风弘选的开府吉日虽然撞在了同一天,但风晟定的开宴吉时却在戌时。这也和他在军中的饮食习惯有关,军中饭食向来供应的较晚,几年下来风晟也早已经适应了。

宾客们依着请帖上的时辰陆陆续续抵达了承亲王府。整眼望去,这一次,来承亲王府赴宴的,无论是皇亲宗室还是朝臣各部,来的大多都是爵位官职在身的正主。

这会儿,众人在正堂中团团而坐,寒暄谈笑,场面竟然不亚于太昊帝大宴群臣的宫廷盛况。

“我说国舅爷,你今日得闲啊,本王可是难得见你到哪个府赴宴呢。”风晟的五皇叔裕亲王悠悠道。裕亲王年过半百,素日里闲情逸致,为人风趣的很。

被裕亲王称为“国舅爷”的,正是韶典皇后的亲叔叔、当朝宰辅丛严。丛严为人清正严明,刚正不阿,一向不喜饮酒赴宴,这些年来,在各人情往来中少见他亲自到场。

坐姿端正、腰板挺直的丛严侧首道:“承王殿下今日开府,老夫起了兴致,便来看一看这新府。”

裕亲王又道:“那翊王还开府呢,国舅爷怎的不去看看?”

“听说翊王殿下的王府修建的很是宽敞气派,老夫的犬子孤陋寡闻,闹着要去长长见识,我便应允了让他去了。”丛严微笑着反问,“裕亲王不是也派了世子去翊亲王府了吗,世子总不会像老夫的犬子那般少见乏识吧?”

“咳……”裕亲王被一口茶呛到了,连忙放下茶盏,缓了缓气,才道:“哎,彼此彼此,丛相之意也是本王之意,大家意会就好,意会就好!”

“平远王到~”府门口迎客侍从的通报声传到了堂内。

“哎,这个雷知,家远也不早些动身,数他来的最晚……”裕亲王轻摇着头道。

丛严自顾自地低头品茶,未置可否。

平远王府在东城最东边,而承亲王府在西城的西侧,的确是相距最远的两个王府。

今日,平远王雷知带了八个随从,一队人策马而来颇有声势。

雷知敏捷利落地下了马,还未踏上门前台阶,便远远地揖了手,高声道:“承王殿下请见谅,雷知来迟了!”

一袭霁蓝色金绣锦袍的风晟,出迎至府门,展目一望,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随后笑道:“平远王,快请~”

“殿下请~”

平远王雷知是最后到的宾客,他到了,风晟宴请之人也就基本到齐了。

风晟和雷知并肩向内走去。

一路走着,风晟对夏骜吩咐道:“传令开宴吧。”

“是。”夏骜立即转身传令去了。

入座后,风晟抿了口茶,一望间,各桌前菜已都上齐,便站起身来。偌大正堂,所有宾客也立刻安静了下来。

风晟举起酒杯,朗声道:“今日本王开府,感谢诸位前来道贺。第一杯,本王敬诸位,请!”

“承王殿下请!”众人同声道。

主人有酒欢今夕,请奏鸣琴广陵客。正堂内,美味佳肴,桂酒椒浆,杯觥交杂,宾主俱欢。

几轮敬酒下来,风晟喝了不少酒。

风晟酒量很好,在军中这四年,每逢打了胜仗,他便和兵士们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海量。

夏骜再次给风晟斟满了杯子,风晟正打算和众宾客们分别表示,无意间眼角余光一扫,正扫到了平远王的座处。

风晟正巧看到,平远王在和邻座笑谈的间隙,自桌上状似随意地拿起了两小块点心,伸手间却极快地递给了他身后的一个小侍从。

风晟微微一怔,眸光闪了几闪。

风晟知道,平远王雷知平时出入各处,都只带着长年跟在他身边的元庆。可今日,他没有带元庆,而是带了两个年少的小侍从。

方才雷知进府时,风晟就莫名觉得有点不同寻常,只是那两个小侍从身形瘦弱,衣着普通,跟在雷知身后亦步亦趋,又一直半低着头,是以他并没有多加留意。

而此刻,雷知的这个很是隐蔽的动作,却没有逃过风晟的眼睛,反而让他注意到了那两个小侍从。

想了想,风晟端起酒杯,直接起身向雷知走去:“平远王,风晟敬你一杯。”

雷知早已举杯相迎了:“雷知自当满饮,殿下也请。”

二人饮尽了杯中美酒,雷知还将杯口朝下晃了晃,不禁赞道:“殿下府上的金波玉液,一杯下去,沁入心脾,真是格外香醉!”

“我府上美酒再好也终是俗物,不及平远王府上人杰地灵啊。”

“啊,哈哈,哪里哪里,殿下谬赞了……”雷知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讶异的神情,继续掩饰道。

风晟浅笑着,不再打哑谜,直接把话挑明了:“元庆今日是被派了重要的差事吗?平远王身份贵重,外出安危可马虎不得。这两位小侍卫想必身手了得,小小年纪就能担负起平远王侍卫之责了,真是不可小觑啊。”

闻听此话,雷知身后的两个小侍卫越发低下了头,一副唯唯诺诺的乖巧模样。

雷知抬眼,对上风晟满是深意的眼眸。他又垂了眼帘,心下计较了一番,想着还是坦白的好,于是身子略微前倾,压低声音道:“殿下,我……”

“宁亲王到~” 巧的很,雷知的话被外面侍卫的长传声打断了。

堂内喧嚣一时停了下来,众人或多或少皆有些惊讶。

风晟冲着雷知打了个手势,又看了一眼立在他身后左侧的一个小侍从后,带着夏骜快步走出了正堂。

承亲王府门口,骑着一匹毛色乌黑油亮的高头大马的年轻男子下了马。他负着双手,静静地打量着王府轮廓,微微点了点头。

“皇叔~”风晟远远便望见了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镶玉赤金冠、黛紫色满绣锦袍,是宁亲王素喜的装束。

“不知皇叔回城,未曾先行迎接,是侄儿的不是。”风晟与自己这个最小的皇叔年龄相差无几,但辈分如此,不能缺了礼数。

宁亲王风燊脸上扬起了少见的亲和笑容:“小晟,你这王府建的还不错。”

二十四岁的宁亲王风燊,是宁老亲王的嫡子。
宁老亲王是先帝一母所出的亲弟弟,他与先帝感情极为深厚,曾几番为先帝出生入死,在朝中的地位格外尊贵。

当年,先帝子嗣繁盛,可宁老亲王却有无后之苦。直到太昊帝风朗继位后的第二十个年头,宁老亲王和续弦的王妃才生下了嫡子风燊。

风燊三岁时,宁老亲王就患病离世了。风燊的母妃因伤心过度,未满一年也随着老亲王去了。

失了双亲的幼年风燊便被老太后接到了宫中教养照顾,极得老太后的疼爱。

风燊年满六周岁时,他自己请旨出宫回府。太昊帝风朗尊着老太后的意思,略过了册封世子的那一步,下旨让他直接承袭了宁亲王爵位。可以说,风燊是华豫皇朝开朝以来册封年龄最小的亲王。

长大后的风燊文武兼济,才能出众,曾挂帅平乱七战七捷,为华豫皇朝的江山稳固立下了汗马功劳。

华豫皇朝的皇族服饰历来有严格的要求,除了皇帝和储君,其余皇室宗亲皆不能穿着满绣的服饰。

而风燊,在七战七捷班师回朝后,被太昊帝风朗御赐了满绣朝服,成为了皇族之中唯一被御准穿着满绣服饰的亲王。

所以,这满绣锦袍,便成了宁亲王风燊标志性的装束,也时刻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和显赫的地位。

“多谢皇叔夸赞。”风晟笑着打趣道,“这府邸能入得了皇叔的眼真是难得,侄儿忽然觉得这王府住着舒适了很多。”

风晟和风弘幼时常得小皇叔风燊指点文墨、教学武艺,二人受益颇多。比起风弘,风晟与风燊更为投契,彼此相处也更为熟络。

风燊的嘴皮子也是利落的很:“四年不见,学会油嘴滑舌了。小晟,若不是前方捷报频传,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去了军中。莫不是跟着市井小贩走街串巷去了?”

“哈哈,改日得闲,我就扮个货郎,去皇叔的王府门口吆喝买卖,只求皇叔别让侍卫们撵我才好!”

“莫要空想了。你这次回朝,有你忙的了,专心正事才好!”

“是,侄儿受教了。”风晟揖了手,笑的轻松随意,又一展臂,“皇叔,宾客们都等着呢,你来晚了可要罚酒的,请!”
“本王最不怕的就是喝酒打仗。请!”
叔侄二人脚下生风一般,转眼就进了正堂。

风晟将风燊让到了左侧上席。风燊一走近,风晟其余的一众皇叔也都起身,见礼致意。

重新落座后,风晟不自觉地望向右侧平远王雷知处,却发现他身后的那两个小侍从不见了。

风晟的心没来由地摇晃了几下,竟有些说不出来的心慌。

平远王雷知正和几个朝臣谈笑应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风晟投来的满腹疑问的目光,仍旧和同僚们频频举杯痛饮。

“殿下,可是有事吩咐?“夏骜弯腰凑近风晟身旁问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主子有些微的心神不宁。

风晟低低道:“你去四处看看,查一下方才平远王身后的那两个小侍卫是否还在府中。”

小侍卫?夏骜有些意外,但不愧是自小跟在风晟身边的人,他迅速收了各种疑问,正色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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