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他的那时候,冬天雪花覆盖小镇,冰雪封田,夏天泉水甘甜,漫山杜鹃花。
那年,她十八,他二十八。
她们在一个工地上班,她经常坐在他的拖拉机的副驾驶位上,高高扬起明艳雪白的脸,笑起来露出洁白的整齐的8颗牙齿,阳光头过拖拉机顶棚照在她的脸上,像一朵盛开的白牡丹。
他时常叼着一根烟,带着墨镜,两手扶着车把,眼睛盯着前方,开着车,不怎么说话。他是他们镇上第一个会开车又买了车的人,她坐在他身旁,常用眼角余光偷偷看着他。
他虽然看着酷酷的,但每次只要看到她在路边,就会停下车,她也不怎么客气,腼腆地笑笑,说句“谢谢你啦”就坐上车。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那个时候,他一开心就会唱这首歌,夕阳伴着清风,歌声伴着哒哒哒的拖拉机声…他乐呵呵地把她送回家。
后来他有一次,他带她去他家玩。
他家是那种土木结构的老房子,她坐在土堆砌的灶台前生火,刚把铁夹子伸进火炉,灶台的一半就倒了下来。
她吓得站在旁边不敢动。
他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事,我来。
尽管家里此前为她订了一门亲,她也想办法退了,尽管有个女生天天给他写信,有女生故意等她下班坐他车前排,他俩还是很快结婚了。
结婚时,虽然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但结婚该置办的新床、新柜子、新桌子、缝纫机,成套家具,把小房间塞的满满的,也很是温馨。
婚后,他们马上生了个漂亮可爱白胖的女孩。
就是我。
故事就这样吧.
后来王子和公主,幸福地吵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