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女子图鉴》:齐藤绫,你有你的红硕花朵

“没有女人会像小时候读的童话那样,女孩子的未来是明亮的。”

——绫,你的梦想是什么?人生,只有可爱可不行,就算是可爱,也要有点别的特长。

——我想成为一个备受羡慕的人。

选自《东京女子图鉴》

齐藤绫,她知道自己未来要的是什么,野心也罢,物欲也罢。而这一点,大多数女孩子年少时不过随波逐流。绫大学毕业后,毅然决然,从秋田小镇来到陌生繁华的东京:一定要成为东京上流社会的女孩。处在东京繁华外围的绫是青涩的,那里有她的恋情,微小的幸福,散漫的欢乐,可唯独存放不下她积蓄在心中的野心。她和所有来东京打拼的女孩一样又不同,她更坚定,也更毫不留情,对他人,对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能够抛弃平凡的男友,终止自己平淡的幸福,因为这不是她要的。

绫的故事在短短十一集里已是二十年光阴,二十年里,时光清浅,回忆浅淡,一个女人的黄金时代。结局不是王子公主城堡璀璨,是绫独自一人坐在那年等车的公交站,中间跨越的是二十年青春,二十年里拥有过的真实而虚幻的幸福和实实在在存在的出生、阶级、友谊、事业、婚姻、以及她攀附的信任的利用的无所谓的几个他。不甘平凡,甘于无奈。

“从小就一直坚信着自己的人生将会非常美好和浪漫,其实只是平淡无奇随处可见的故事而已,自己不是独一无二的主角,而是有成了配角的感觉。”

绫这样的女孩子,终究不是观众眼里讨喜的女孩子,她标榜着一个普通女孩的虚伪,不自量力,带着满满的欲望,十足的野心,她甚至被评论为,是一个从未感受认真读一本书所给人带来的宁静喜悦。她内心的贪念,不是一个会读《瓦尔登湖》的姑娘能想象的,世俗的角色,证明她绝不是一个有趣的灵魂,她被利益前途,被俗世霓虹蒙蔽了双眼,交往只会选择有钱人,无聊得和迎面而来的陌路女人较量攀比。这样的绫,如她所问,同情她么?

“觉得我痛苦,看不起这样的我吗?说着不想变成我这个样子,那就请你记住你现在对我的这份优越感,因为现在的你正是十年前的我,而现在的我正是十年后的你。”

选自《东京女子图鉴》

十年后的她不可怕,可怕的是十年后与她相距遥远。

十年后的绫,哪怕曾今纠缠在她所谓的条件好的男人之间,可她从没放弃过自己的事业,朝着高薪族步步靠近。她增长的年岁里,有表现在外的衣品,精致的妆容,有人告诉她品味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有表现在内的智慧,成熟的处事方式,冷静而独立。她想要的从没忘记,她从没忘记要不断经营自己,她从没放弃过自我成长,努力在工作中站稳脚跟。对以前在同一起点的秋田女孩来说,绫的经历五彩斑斓,她收获虚情假意,也收获真心的相伴,有努力了无法突破的来自阶层的无情冷漠,也有她较劲中不断的事业迁升。

十年后的绫,敢选择和平离婚,没有悲愤,没有哭闹,没有报复,没有胡搅蛮缠,没有手撕小三,更没有纠缠不清的财产纷争。相比在风雨飘摇的婚姻中寻找借口,默然忍受,指责愧对,发泄怨恨的女人,她有权更有能力丢弃这段糟糕的婚姻。离婚后,绫静静一个人喝着咖啡,平淡无波,这里面,是一个三十多岁有底气的女人的自我修养,来自自我能力的底气,也来自金钱的底气。

十年后的绫,一个人走在过往的那条马路,廖无人烟,标志着落后的秋田小镇空中挂着错杂冗乱的电线。她怀疑,迷惑,也在各种标准的眼光中评判自己,战败沮丧。曾今的老师给她看她上过的那期杂志,说秋田女孩们羡慕她。恍然大悟,得失之中,她真的实现了她当初的梦想,于是,她毫不犹豫再回到东京战斗。

对于成长,总有女孩坚信着她们不一样的人生,是浪漫温馨幸福,于是向着人生一步步迈出去,一路越走越远,越走越迷茫,是当初那条路也不是那条路。绫后悔吗?万千世界无数个绫是不是在后悔?这样的一生灿烂也暗淡,所求所得所失,都不是那些和她出生在同一个地方的秋田女子所能想象的。

绫有自己的选择,这样的选择,是人生哲学中,是个人存在的永恒话题。人一生都在与自己的欲望,与自己的野心抗衡。想过什么样的人生,无需他人定义,自己实现就好,哪里需要审判,需要框架。唯一正确的方式,就是把自己活成答案。尘世间那么多的齐藤绫,不管三十多岁的她是何模样,是开始或结束,成功的定义各有各的不同,且让她们自己去体味幸福心酸。

选自《东京女子图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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