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走走停停,我无可奈何的回到原地,醒了。
我,近乎颓废的生活在沉沦的学校。昨夜(12月26日夜)不是一个特别的晚上,却是一个让人难忘到定格的瞬间。
一、
半年多来,往来稀疏,杳杳数语,曾经的不欢而散都是自己善于伪装脆弱内心的恶果。我们都该早早的摘下那些自以为是的装饰,这样我们不会纠结不会逃避,更不会青春散场。
“这是我给你的平安夜大红包,虽然钱不多,嘿嘿。亲,你的圣诞平安夜快乐到货了哦,请签收。”看上去喜庆玩味的文字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隔着手机屏幕的苍白无力,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说的话太多又不知从何说起。朋友告诉我,你们不要再纠结什么过去,过去的真的过去了。你要清醒的认识到一点,你们再也没有什么过去可谈,你们只有未来可谈。
朋友的话,点醒了我,我小心翼翼的不去打扰你的生活。我想让你觉得,我已经忘了你,也已经忘了曾经的事情。后来一段时间的我,一次次从梦的深处惊醒,我以为你在,也以为梦里是真实的。梦中有人回复了我的消息,我迫不及待拿起手机,看到的却是伴随无比失落的梦醒的现实。微信还有QQ甚至是短信,好似停留在上世纪,静默……静默……
我古板的大脑再也不会脑洞大开,选择的是逼迫自己忘记,我知道我不会忘记,不会!所以这注定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我跑步、打球,想尽办法转移自己注意力,去做点什么。可静下来的时候,看书会想你,玩手机会想你,最怕看电影听音乐,那样我的思绪飞舞,画面在我深深地脑海里一帧一帧的播放。我怕自己不会再想你,所以我会不由自主的思念。
生活中,没有人知道我怎么了,我和平常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我疲倦的双眼外人认为我累了,我肆意疯长的胡子外人认为我剃须刀不见了,我多日没换的黑色毛衣外人认为我只有这一件。内心的我真的很疲倦,都懒到刮胡子这种小事也不做,任由胡子在唇上下巴肆虐,更是因为眷恋才不舍洗掉曾经有你气味有你体温的黑色毛衣。
“叮咚……”手机响了一声,我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你收了我红包的提醒。5秒后,你发来消息,“我谢谢您。”我诚然,短暂凌乱的大脑,不知如何作答。潜意识憨笑的“哈哈”,好似往常的回复。因为时间不早了,简单道过晚安后,睡觉了。你回复道,“晚安了。”平平淡淡中是放下了吗?
二、
平安夜过得没有去年温暖,表面上和室友热热闹闹的,又是看电影又是去万达领平安果什么的。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今年没有你的圣诞祝福,今年也没有你的圣诞礼物,其实对我而言你的一言一行,早已经是生活的调味剂,打翻了的时候五味杂陈,顺其自然的时候恬淡怡然。
“圣诞快乐!”我微信给你发了消息,不一会儿就收到了你同样的祝福,于我来说这就是甘露。其实所谓的甘露是该早一点来,十月份的国庆长假,也赶上了中秋档,中秋那天,我收到了你的节日祝福和一份特别的“礼遇”,你把我从朋友圈黑名单里剔除。所以我看到了很多阔别已经太久的消息,它们是关于你的。我仔仔细细翻看了一遍 ,没有我的生活在照样继续甚至是精彩的。隔着这些圈儿,我绕不明白你的心,你大大的心房里有个迷宫我路痴很久。第一次觉得朋友圈那么的不真实,后来推敲之后发现只是时间裂痕在刺痛伤疤,而我不愿相信罢了。
自那以后,朋友圈里偶有你的消息,但多数是没什么交集的,即便是有点交集也不过是在共同的好友圈儿里点了赞罢了。在今年十一月末尾的这个北方小城,老天脸色阴沉,突降气温至零下数度,窗外的静谧不同往日,我抬头瞧了瞧,下雪了。我很兴奋,已经没有心思稳坐在课桌前,读书写字算题。我摸起手机,直奔楼下。
你收到我发给你的几张雪夜图,手中摄影质量一般的手机没有表达出我的想法。身在南国的你,并没有太多机会看雪。我也只是单纯的想着给你看看北方小城的雪。这场雪不大却凄风凛冽,我已经冻得麻木的双手都快要握不住手机拍照了,被风和雪拍打红的面颊也显得僵硬,然而那时候我不在意。心里却嘀咕着,“这张拍的不好看,唉,应该P一下再发的。”
我在风雪夜里用麻木僵硬的手捧着手机,一下一下的点击着手机屏幕,“天冷了,记得穿暖点啊。”我站在原地,跺着脚,哈着手,觉得你会回复的。5分钟过去了……10分钟过去了……20分钟过去了,我小跑起来进了自习室,扑面而来的暖气像是在敲醒我:别傻了。
第二天,雪晴。校园里的美别致,清冷。
十二月份的中旬,我启程去登了趟黄山。冬天的黄山有几分安静,不算多的游客,渐渐转晴的天气和褪去的山雾,圆满围剿光明顶。美丽的风景让我忘了冰冷的温度、刺骨的山风,我居然在山顶安营扎寨睡帐篷,那一夜我靠二锅头挺了过来,深夜的时候山风快要把帐篷吹翻,气温降到了零下十度,冰雪袭来,我裹着租来的三床被子,勉强熬过来了。回来后,朋友说,你这不是找罪受吗?有钱不能睡酒店啊……(嘿嘿,是真没钱,住不起酒店。)山顶上大风呼啸的那晚,我看到你的朋友圈,说什么求土豪发个红包买条秋裤,冷死了。我在底下评论说,“买呀买呀……”你还回复了三个淡淡忧伤的表情。紧接着我点开微信零钱包,瞅了一眼,还剩两毛九!唉,心塞塞的都发给你了。
次日起床后,活动活动冰冷的身子,好在我年轻体壮,扛得住这冷,休息的也算还好。一边迎着早晨的光辉赶山路,一边打开手机看到你的消息,“收到的你红包我可以买根线了。”
我轻轻的笑了,抬头迎着太阳光辉,深呼吸。安稳淡然地看着晨光撒过的山里,伴着地上薄薄细细的雪,我闭上眼睛,思念你。
随后,我回复道,“哈哈,过年再发大的,这次没钱了。唉,昨天差点冻死,我的帐篷里面都结冰了,还有我的水杯里也结冰了,冻死宝宝了……”可惜,你没有再理我,现在我才知道,早上过后你去上班了,并没有时间跟我继续聊。忙完工作也挺累的,可能也就忘了吧。
黄山之行完美收官,蓝透了冬天,冰封的心情居然跟着融化,下山的脚步在台阶上飞快,丝丝暖意的阳光和冰冷的山风来回拜访我的面颊,大鼻涕时不时的甩甩,简直酷酷哒,哈哈。
我听说有一种寒冷叫中了火寒之毒。而我治愈了时间裂痕的伤疤也点燃了我的赤焰之心。
三、
时间顺其自然的来到昨晚(12月26日夜)23点03分,已经是我准备睡觉的时候了,洗漱完毕爬进被窝后有一个很多年的坏习惯,看一眼手机有木有什么消息。巧就巧在,我一个在上海上班的好朋友突然问我,老家那里有木有DIY蛋糕店。愚笨的大脑没有搜索出来什么可用的资源,却灵光一现到微信上去问问你。
“睡了没啊?问你个事儿。”
“你说。”
“咱们PX小城哪有DIY蛋糕店么?”
“苏果楼上吧,呢么长时间没回了,我也不知道。”
“那个店,有点印象。我还一直以为时候烤饼干的。”
接着我说着一些有的没的,提起了些我在学校的近况。你回复我说,你已经开始工作了。我觉得很诧异,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你可能要除夕才能回家。一想到这,心情顿时就不开森了,过年都有家庭的牵扯,免不了走亲访友、筹备新年的繁忙节奏,更何况你是除夕才回来那么跟家人团聚显得尤为必要。
听到你工作的消息我也联想到了那个只有我大天朝才有的春运,问你道:“买上票了没?”
我隔着屏幕感觉到你发自内心肺腑的忧伤,你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假……”
你收到我发给你的失落的表情,并配以文字,“都工作了,我还在学校赖着……哎。”又顺口问道工作累不累啊,周末了还不早点睡觉啊?
事情在我问完这句话后,我本是自然的左侧卧,躲在被窝里,收到你接下来一连串的微信消息,我紧紧抱着我浑身僵硬蜷缩着抽搐的躯体,由于不能接受甚至讨伐自己无能为力的过度,我的脸僵住了,控制不住的眼泪,润湿了面颊,湿了枕头。痛了心。
你飞快的发送着一条条消息,像是挤压在心头已经很久的郁结打开后,痛快咆哮。是的,我隔着手机屏幕感受到了,你的心情我懂,可是我真的很痛。
“好吧,周末不休息 。工资一点点”
我虽然只回复了,“啊?!”但是,我内心的潜台词不只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接着发消息,说道:“还上班时间那么长!还一个月就三天休息(此处你加了一个大哭的表情)。”我看到这些的时候,谁懂我的心情吗!看着自己喜欢并深爱的人,在初入社会经历的不公平待遇,我能说什么,安慰?还是跟着唾骂?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心在被绞痛,身体在抽搐,攥紧的拳头捶着床板。
还算冷静的大脑控制着有点颤抖的手,点击手机屏幕上的输入法,回复你,“啊?!你们干工作之前没签实习合同么!工作单位没事先说明吗!!”我的气愤,快要使我点燃。却要我自己去熄灭。
你无可奈还的叹气但愤懑的情绪也已经蔓延,“哎。说多了都是泪,工资还压一个月发。麻蛋,就说干第一个月没工资!”
我用文字在发泄我当时的情绪,我回你了,“啊!我靠!”我知道把那些什么潜台词甚至脏话打出来,是不理智的。但情绪,就是这样,需要释放,我难受并恨自己帮不上什么,痛斥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此刻,我不论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曾经我以为自己文笔还可以,再怎么着一般般也是说的过去的。可是,我再跟你聊天的时候,觉得此情此景在手机屏幕面前是冰冷无助的,文字显示不出它原有的力量。
你默默地回复了我,“(大哭的表情)不说了,我要睡了。”收到这句话时,我同时发了另外一句话,问你签了多久的实习合同,你告诉我,没有说签多久。
"感觉好不靠谱。哎,不说了,你抓紧早点睡觉,好好休息。"我回给你。
“嗯呢。”你以这两个字结束我们的谈话,我仿佛看到了过去,却也嗅到了未来。我轻轻地拭去自己眼角的泪,舒展开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从左侧卧换成平躺着,闭上眼睛深呼吸,暗暗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夜的梦里有你,我要对你说,我爱你。
未来的时间还未可知,彷徨的我和你请加油!
(文中图片,都是出自本人渣渣像素手机,我尽力啦,PS功底比较粗浅会继续努力的!你还别说画质感人哇!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