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五年了。

一

阳光耀眼的六月里，我们在一起了。那时候，我们刚认识1个月，我却觉得像过了一年。

5月1日，第一次单独见面；后来，你来接我下课，一起吃饭，一起做公益，一起值班，一起去图书馆；5月20日，你没有表白；5月21日，你也没有表白；6月1日，你还是没有表白。虽然可能有些着急，但我每次都是满怀期待，却次次失落而归。6月2日，我没跟你说话，也对你设置了拒绝访问的权限，你在状态里说“这样就对了，及时驱逐”，我很崩溃，你不懂我的心。当天晚上，室友实在看不下去我们这纠结又蠢蠢欲动的爱情了，她跟你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恍然大悟。

6月3日，我对你仍旧避而不见。学院的晚会结束后，你说要约我谈谈。一路无言，走到学校的最高楼的正中心，你把我拉到草坪上，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你不要再折磨我了”。那天，我们有了第一个拥抱，第一次牵手。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在草坪上一直待到12点被保安赶走。

二

就这样，一份平凡的爱情开始了。

像别人一样，我们整天黏在一起，吃饭、上课、逃课、自习、听讲座、做公益、去兼职、逛街、去公园、看电影。除了不能一起睡觉，所有能一起做的事，绝不会一个人做。

同时，像别人一样，我们也经常吵架。其实可以说是，我经常发脾气。因为你从来不会凶我，你只会不知所措的哄我。我很喜欢你，真的。不知道是你宠我宠的太过分了，还是我天生如此，我对你要求越来越高，脾气越来越差。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能一周生一次气，现在想想也真是傻的可笑。后来，虽然生气的频率越来越低，我仍旧会因为连鸡毛蒜皮都不如的小事，去为难你。

你过马路不认真，我会生气；你吃点心的时候，没把第一口给我，我会生气；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生气的理由，我现在竟然一个都想不起来，只能隐约记得生气时的痛苦场面。我不理你，一句话都不说，你本来就不怎么会表达，看到我这种状态，一着急，就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你很郁闷，非常非常郁闷，郁闷到用手锤墙；看着你这样虐待自己，我心疼，可是我仍然一句话都没说，继续生气。看我无动于衷，你越来越不知所错，做过很多更疯狂的举动。可我每次都高昂着我的头，从不会主动低头接受。

其实，你没错。或者说，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可我，就是这样蛮不讲理，又冷血无情。

三

两年后，我逐渐在改变。生气时冷战一会，就开始跟你讲我生气的原因，告诉你要怎么应对。你还是会有一些锤墙的行为，但已经很少了。

前五年里，我经常性的会在生气的时候，跟你提分手。有时候，用几句话、一顿饭就能哄回来；有时候，要你喝一夜的酒，发伤心的状态，我才会让你回来。

第六年开始了，这次，说分手的人变成了你。我真的能理解。

四

五年来，你爱我爱的太用力了，我虽然也很爱你。但在生气的时候，我给你的伤害也很深。

爱是爱，伤害是伤害。两者是分别记忆的，不能用将功抵过的方式抵消。

你说，你累了。

你说，我们的爱情有点畸形。

你说，你对我的喜欢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你说，你可能坚持不下去了。

你说，你害怕在感情变淡的时候，自己会变心。

你说，你怕会伤害到我。

你说，“你能不能讨厌我”。

你说，“你能不能不要难过”。

可你也说，你还不想放弃。

你说，你怕自己会后悔。

晚上10点，我们在一次生气后，开始了谈话。我坐在椅子上，你坐在床上。我们说了很多感受和想法。我们谈了很久，后来又躺在床上谈了很久。

我们不停的叹气，我知道，你很纠结，我也是。

你问“我可以抱你吗？”，我说“当然，我们还没有分手”。我们相拥着，等待你给出最后的“判决”。我用轻松的语气跟你说话，催促着你快点做决定。你说“你不要假装冷静好不好”，我说“这次，我不希望用眼泪留下你，我希望你能冷静思考，让我知道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希望你是真心愿意留下的。

凌晨3点50，你抱着我说，你不想放弃。我舒了一口气，心里却还是瑟瑟发抖。

这次的谈话里，你说的很多话，都刺痛着我的心。我几次都接近崩溃。我知道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也就是这话太真心，才让我那么痛。

五

凌晨4点，我们没有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