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你又去找王俊凯了？”

我冷冷的说道。将手机放到茶几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

阿岁站在我的面前，眯了眯眼。

上身紧身白t下身却邋遢的只穿了条三角内裤。

手里还拿着半罐啤酒。

对我突如其来的质问有一丝疑惑，转而闪过一丝不可言说的情感，随后她盘腿坐到了地上：“干嘛。”

“别再去找他了行吗”

我不知为何，对王俊凯总有莫名的敌对感。

我总觉得，

有一天，

这个男人会毁了我的阿岁。

我的语气里夹带着微妙的哀求。

阿岁垂眸，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未施粉黛的侧脸显得格外朦胧。仿佛置身于湿雾之中。

她说道：“艾叶你知道做鸡的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她答非所问

显然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戳亮茶几上的手机屏

她接着说

“顾客就是顾客。”

手机屏幕暗了，我又戳亮来。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摆头风扇还在嘎吱嘎吱运作着，左右摇摆脑袋，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的手腕处却不知为何突突的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

我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倒头瘫在了沙发上。

但心里却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有些慌张了。

阿岁还坐在那，一动不动：“你知道阿妈干嘛随阿爸走吗。”

我沉默

阿岁：“因为阿妈爱阿爸。”

我实在忍不住了，红着眼睛从沙发上跳起来，将枕头全部砸到地上，大声的质问道：“所以你他妈就爱上了王俊凯？！”

“怎么？你还要为王俊凯赴死咋的？！啊？”

我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阿岁的面前给她一巴掌。

我隐忍着又坐下了。看她如何答话。

阿岁红了眼眶。死死地盯着啤酒罐子，好像这样就可以将时间静止一般：“我算是栽倒了。真的。我他妈怎么想得到今天？”

她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抹了把嘴，想起了什么似的。

冷冷的笑了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问：“什么？”

她提高了些音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和那个顾客。你当我傻吗。”

我心知肚明她所说的那个顾客是谁。我甚至不用装傻，也不知为何不愿去争辩。

我起身道：“我要去接单了。”

*

又是那个男人。加上这一次他叫我，大概已经是第6次了。

阿岁觉得我们在暧昧。关于召嫖以外的暧昧。

我们好像没有，但是貌似也无法否认我们奇怪的感觉。

哦。是易烊千玺对我得奇怪的感觉。

我接到他的微信，让我站在楼下等他。说是开车来带我出去。

我打趣的问道：“怎么，新玩法？”

他笑笑没说话。

实际上我是有在特意的区分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顾客，与嫖妓。

所以每一次与他见面我都直奔主题。

好让我自己清楚，我只是一个妓。

可他偏是个奇怪的人。

总是拖拖踏踏，恨不得跟我兜上一圈来。

我上了他的车。他打了方向盘，开车。

不得不说他单手开车的样子是挺帅的，要是另一只手不和我握手就更好了。

我干脆打趣儿的另一只手在他跟我十指交扣的手背上画圈圈。

他可能是有些小痒痒，勾了嘴角，轻笑出声。

我继续画着圈，低头看他的手背：“你该不会...迷上我了吧？”

“...应该是吧？”

他的调调朝上，有些轻蔑的语气让我有些迷糊，这是不是一句玩笑话。

我看着他的手，这是一只绝美的手，像他的主人一样好看、

骨节分明，指尖细长，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好不正直。

我翻出了他的大拇指，盯着他的月牙：“你认真的么。”

“那你是认真的吗？”

“蛤？”

我有些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貌似从来没有说过对他动过心吧，我何来迷上他，何来认不认真。

他两只手都抚上了方向盘，刹了车。抿抿嘴没有理会我：“下车吧，到了。”

是一座大厦的停车场。

他已经下车拉开了门。眼睛里盛满了笑意，感觉心情不错。

我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看出了我的迟疑：“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哦。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来这里找我啊。”

他笑的一脸人畜无害。好看极了。

操。美色啊。

我愣了愣：“我不会来找你的。除非你叫我来。”

“我想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抛去你的工作，来这里时是作为我的...”

我打断他：“作为你的什么？友人？还是情人？都不是。你与我是顾客与嫖妓的关系。我们甚至只不过是认识一场。”

我很生气。

我气他傻，气他想不明白，气他那样好看，气他对我笑，气他对我好。

我不知道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不想和他沾上点其他的关系。

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一点儿都不。他的故弄玄虚，他的神秘感，他的来回不定，他的一切我都不喜欢。他是撒着他那满兜的金钱高高在上的人。我是最低贱的那出卖身体获得金钱的人。

我讨厌他。到目前为止我想不明白我讨厌他什么。但我就是觉得，我讨厌他。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当机立断把他拽回了车里。我早已松开了安全带。

我拽着他的领带，另一只手野蛮的掰开他的扣子。

他愣了一秒。反应过来我要干什么。他想抓住我的手。

我推开他：“不就是车震吗，老娘又不是干不出来！”

说罢，继续脱外套。

他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挣脱我，大手擒住我的双手，让我无法动弹。

他低吼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了。

我咧着嘴露出了牙齿，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哈哈哈，那是什么意思？！”

他没来的及回答。

我大声质问：“那是什么意思！？嗯？”

他半眯了眼睛。样子似是轻浮的。可我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他抓着我手腕的力度更重了几分。

他气红了双眼，索性松开我，开始扯自己的领带。

他拽着领结左右摇晃把领带拉松：“你那么想车震。那就震啊。你那么喜欢装傻，那你就装啊。”

谁怕谁。

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