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谁?我在那?我要干嘛?
对,我在开车回家的路,途中我好像打了盹,等一下,怎么外面的起大雾了!现在到了那?
刚过了岩石隧道,再过一多小时,从新村下高速路。然后一个半小时把车停在马场,在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就到了。
过了多久了,怎么还不见出口?应该快到了吗?怎么还不到?难道我错过了路口,幸好下个路口也不远,一定不能错过了。
到了啊,怎么也不见路口啊,怎么回事。等下,我打盹之后,怎么在路上一辆车也没有遇到!之前还挺多的,怪了?不管了,把车往回开吗?不行,雾这么浓,开回去,出车祸怎么办。况且后面也已经完全看不见路面了。
第二天了,车子没有油了,可我还是没有看见一个路口,打了无数的电话也没有人接,仿佛就像被世界遗忘了一样。
第几天了,大雾早已弥漫整个空间。后备箱带回家礼品也快吃完了,也没有等到一个人,一辆车。不能在等了,在等下去,我就要疯了。
雾渐渐地散了,都能看得到远方的青山了。可是还是没有看见一辆车,也没有看见一处人烟。不过我就快要死了,食物早就吃完,水早也喝没有了。天上的太阳火辣辣的,就像要把万物燃烧起了一样。我不知道它们烧起没,不过我喉咙就快烧起来了,咬了咬已经裂开的嘴唇。身体像行尸走肉一样的走着,不知何时就会倒下。
二
醒了,费力挣开双眼,感觉四周有点昏暗,我无力的挣扎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睡在现在就算在自己家乡也已经不见了的瓦房里。只见床对面的纸窗散发着昏黄的昏黄的阳光。
“有人吗?”他无力的问道。可房间外面却没有回答。突然那看快要脱落的木门吱吱的响。房间的光线突然变亮然后又变暗。只见一个头发银白,岁月在她脸刻下深深地纹,背有驼的婆婆,看起了就好像自己的奶奶。不过自己的奶奶怎么样了,自己也好几年没有回家了。
婆婆颤巍走到床前说:“小伙子你醒,来喝口水。”
“婆婆,请问我这是那里,我怎么会在这啊!”看着她那苍老的手里破旧的碗,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冒火喉咙问道。
“孩子,这里是桃村,昨天看见你昏倒在路边,是我孙女发现。”突然叹了口气,“是我和几个老人把你抬回了。”
“孩子,你从哪里来的,我们这里很少就有外人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开车,然后被大雾困住,车子没有油了,然后我摸着路找出口,然后就昏倒了。”
“对啊!婆婆这里属于那个县啊。”
“县!县城?”
“对,县城!”
“我想想,县的话好像叫城子县。”
这是那啊,怎么没有听说过,但是又觉得熟悉。我到底在那,我怎么走到这里的,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头好疼啊!
“小伙子,你怎么了,没事吗。”
“没有事情,就是头有疼。”
“来,小伙子先把粥喝了,好好休息。”
“对了,小伙子在叫什么名字?”
“婆婆,你就叫我木子就行了。”
“那木子你就好好的休息了。”
喝完粥,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三
清晨,村子的鸡呤声将我从沉睡中叫醍,虽然身体还很疲倦。但是我更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缕阳光从天空中厚厚的云层的空隙漏下来,照在村外的田野上,可是田早已荒废,只见上长满各种枯黄的杂草,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就二十多户人家。
阳光渐渐的多了,驱走了早晨的寒冷,炊烟从几处房子升起,村子一下从寂静醒来。
“木子,你怎么起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你身体还没有好呢!”
“没事了,我想出来看看。”
只见大堂前的门缝里,一双小眼睛偷偷的看着,我想这应该是婆婆的孙子!
“那好,等吃完早餐,我叫小雅带你走走。”
早餐很简单,一碗米粥,一碗霉豆腐,不知道是好久没有吃到这样小时候的经常吃的早餐,还是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静下来好好吃一会,反正这餐吃得格外的香。
我也见到婆婆的孙女,一双有神的大眼睛,两根小小乌黑的辫子,还有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但应该很害羞,她总是看了我一眼,就马上闪开。
“小雅,你今天多大了。”
她没有回答我,正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奶奶,好像在问我要回不回答这位陌生叔叔的问题。
“叔叔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我几岁?可是奶奶我不知道我自己几岁?”
“你几岁了,我想下,对你三岁就和我了,你爸妈也快三年没有回家过年,你今天六岁。”
“我都六岁,都长大。爸爸妈妈怎么都还不回了啊。”说着就突然哭了起来。
看着她哭,我眼睛也有点发酸,我也有几年没有回家,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我也好想回家。
四
中午,阳光正好。
我和小雅走在泥巴小道,才发现原来小雅家的房子是这个村最好的房子了,我竟然发现那种矮矮的茅草房。我也发现这个村子里好像都剩下老人和小孩。
他们好像也发现我醒了,想跟我打声打呼,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村里的小孩偷偷的看着我,小声的问小雅:他是谁,怎么会昏倒在我们村口,眼里充满好奇。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就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也许是自己小时候也和爷爷奶奶过,自己好想爸妈。可是一年到头也看不到一会没?这刻我突然好想家。
“小雅,走,我们回家了。”
“婆婆,我想我身体好了,我想回家了,不知道这里最近的小镇要怎么走啊!”
“小木,再休息一天吗?我们这里离镇子有点远。”
正是农闲时节,村里的人看我醒了,都来看我。小雅和村里的几个小孩在院坝里玩耍。村里的老人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开口。于是他们自己聊起了家常。
“ 唉,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出了事都不知道找谁帮忙。”说完,用书纸裹着一个片旱烟深深地抽了一口。
“是啊,可留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啊,这年头什么都要用钱,在家里种粮食又找不到什么钱!”一位坐在大门门槛的大爷接着说道。
“可是现在年轻人出远门去打工,一年到头都难得回来一趟。有点大痛小病,想要过人照顾,都没有人。”在场年纪最大的老人。
在场还有几位老人,都没有接话,只说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着说着就沉默了下来,坐了会,都回家了。
五
一夜无话,清晨吃完早餐。婆婆锁好,把小雅交过邻居照顾。
我和她走了半天曲奇的山路,终于看见马路了。
“小木,你往这边一直走,在走过三四个小时就到小镇子我就不送你了。”
“那婆婆,我走了,你慢慢的回去了,路上小心点。”
婆婆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我走远,只到看不见我,才回去…
突然我电话响了,原来我是在做梦,一个很真实的梦,和我小时候的处境一样的梦,我应该是农二代了,爸妈老了打不动工,现在到我出来打工,这种轮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过头?
现在我要去邻县去找人办事,太累了,在服务区眯一会。
“在干嘛呢!木子。”
我没有马上回答妈妈的话,虽然我离家不远,但是我也有一年没有回家,好像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妈,我想你和爸了!”
妈仿佛没有想到我会怎么说,沉默了几秒,才问道 “木子,你没有事吧?有什么事情要和爸妈说,爸妈帮你解决。”
“没事,就是突然想你们了!等过两天,我事情忙完了,我就回来看你们。”
“真的,那你那天回来,记得先打电话,妈做好饭,等你。就这样了,挂了。”
“嗯,挂了!”
“你爸,你听见了没,你儿子说过两天就回来看咱们。”
“真的”
“是啊,那家有还菜没,没有的话,我好明天去赶马场买,”
“有,不过在去买的其他的,儿子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
“行,…”
渐渐声音小,我默默的把电话挂了,等忙完这会,我就回家去看他们。
可什么时候忙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