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祖父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作者萧红以一个儿童的视角刻画了祖孙两人的欢乐时光。
在萧红眼里,爷爷是最慈祥的人,是对她最亲的人。爷爷的眼睛是笑盈盈的,常常笑得和孩子似得,活像“老小孩”,会皮一下给小孩子来个“找帽子”游戏逗乐。爷爷会尽其所能改善作者的生活,比如,一只小猪、一只鸭子掉井淹死了,爷爷会把他们打捞上来,裹上泥巴烤熟了给作者吃,这样的美味似乎终生难忘,以至于后来我想故意把鸭子赶进井里,还好爷爷及时阻止,制止了这场闹剧。
爷爷对萧红也是宽容的,似乎从未打骂过,当萧红把韭菜当做野草一起割掉,傻傻地把狗尾巴草当做谷穗留着,爷爷大笑之后,会告诉她谷子是有芒针的,而狗尾巴草没有。当萧红趁爷爷蹲在地上拔草,偷偷地给爷爷草帽上戴了一圈的花,害得爷爷被家里人“嘲笑”时,爷爷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当萧红好奇的在奶奶和母亲的储藏室翻箱倒柜,肆意“破坏”时,爷爷则耐心的为作者讲述每件物品的传奇,和解答“十万个为什么”。
爷爷也是萧红的启蒙老师,每天早上、晚上,萧红跟着爷爷学诗,祖孙俩一人一句,每次她还故意大声吼着。等到萧红的年纪稍微大点之后,爷爷便讲解每一首诗的意思,让她了解诗的内涵和意境。或许正是孩童时代的启蒙,才让她走上文化创作之路吧!
文中写到“我跟着祖父,大黄狗在后边跟着我,我跳着,大黄狗摇着尾巴”或许正式因为这样温馨的画面,才得以让萧红在祖父的庇护下,无忧无虑,恣意成长,而没有被染上灰色。
(二)小团圆媳妇
圆珠笔在手中打转,几经纠结,迟迟不愿动笔,因为真的不愿再“目睹”一个12岁童养媳的悲惨遭遇。
一个整天乐呵呵的十二岁的小姑娘,自八岁便被制定为儿媳妇,12岁被接到婆家。因其活泼、大方、不害羞被大人们定义为“不守媳妇的规矩”。刚到婆家没几天,就是隔三差五的被打,不需要什么理由,似乎挨打和吃喝拉撒一样是生活的必需品,至于打的工具,似乎也是“信手拈来”,用起来顺手就行。或被吊在梁上,打得昏过去了,再用冷水泼醒,或被用烙铁在脚心烙个印记,以便她记住不准再提“回家”。几经折磨,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彻底被摧残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夜里说梦话,止不住的狂购乱叫,于是被定位“妖精”,在庸医、云游真人、跳大绳等“脑残人”的医治下,最后活活被开水浇死,一个孩子就这样结束了生命,或许也是解脱,只是方式让人不寒而栗。或许是“善恶有报”,自打小团圆媳妇死后,老胡家的人跑的跑,瞎的瞎,疯的疯,从此便不大被人记得了。
(三)有二伯
作者家里还有一位性情古怪、胆小懦弱却又爱吹牛皮的长工。有二伯籍贯不清,姓名不明,只有一个乳名“有子”。有人说,他好似鲁迅笔下的阿Q,或许两者祖上还真是一家吧!
假如有东西,你不给他吃,他会骂,你若给他,他却不吃,总之,所有的东西除非不让他看见,但凡见了,又不给他,他没有不骂的。他喜欢跟天空的雀子说话,与地上的石头聊天,喜欢别人称呼他“二掌柜的”,却讨厌别人叫他乳名,还能气得像老母鸡似得,涨红了眼睛。
他喜欢在作者面前自吹自擂称自己为英雄不惧怕“毛子”的马刀。但在爷爷面前,便瞬间蔫儿了,不仅害怕提毛子,有时还能大哭起来。或许这种根深蒂固的社会阶级差别,绝不可能让一个长工在主子面前扬眉吐气,耀武扬威吧。
然而物质生活的匮乏,并没有磨砺有二伯的志气,反而让身强力壮的他,靠别人的接济生活,甚至通过偷东西来改善生活。后来为了挽回所谓的“颜面”,还不惜“一哭二闹三上吊”,活脱脱的一个可悲却又荒诞的人物。
(四)冯歪嘴子
书本读到最后,终于以一个三观较正的人来压轴了。他有着屈原“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磨坊里住着的冯歪嘴子,打着梆子,卖着年糕,在别人的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养活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不会拿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作为茶余饭后的娱乐,更不会掺和其中。即使因娶了王大姑娘,被乱嚼舌根,也依旧清醒的、毫不介意的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着。老婆去世后,留下五岁大的大儿子和嗷嗷待哺的小儿子,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觉得他肯定完了,又要哭天喊地、浑浑噩噩的喝酒了。然而,他用自己依旧开怀的笑容和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给所有准备看热闹的人狠狠一记耳光。
看到会拉小驴去井边喝水的大儿子,他笑了,看到会拍手,会摇头的小儿子,他笑了。我想全书结于此,所有的读者也应该笑了。
一周时间,了了草草地跟着萧红的笔墨好似到呼兰河浏览了一番,没来得及跟随作者走进那个年代,去探一探属于那个特殊时代的印记,只可谓随手记下我眼中的呼兰河。
2018.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