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为小说,微腐向,圈地自嗨,献给粉丝。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勿扰真人。
每个人都有无奈的理由,每个人都有无法难以言明的借口。前台的灯彩佳话,后台呢?何去何从?
本小说为架空,时间设置在2016年之后(大概在2018年——2026年之间)。
湖面升起了薄薄的雾,像舞台剧一般,演了一出费尽玲珑心思的剧。曲未终,人先散了。远处,好像有人唱着熟悉的《西厢记》。台词是那么熟悉“未饮心先醉,眼中流血,心内成灰”。薄雾散去,事过境迁。
难道人真的有前世吗?陶阳第一次有些相信“轮回”的说法。他打算等明天和郭德纲说说这个故事,或许能改编成剧本呢。还有一个可能,陶阳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那就是在他心底,有和那个故事里的“阿陶”一样的心事和担忧。甚至于,他们面临着同样的巨大困难。
这也是郭德纲自从艺以来,唯一一次以个人名义,而非德云社提出起诉。整个事件都乱成一锅粥,站队的站队,撕逼的撕逼。德云社全体对此事缄默,公共事务部回应又被媒体解读为“此事为郭家的家务事,意味着陶阳已经入郭家”等等意思。此解读更是一片哗然——这不是陶阳第一次改姓风波。
当然,这些事情,除了他们两个人,再没有别人知道。这些年,如果说两个人完全没闹过脾气,那也是假的,只不过他们每次闹脾气没被人看出来过。而且每次闹脾气都是没超过24小时,于谦便花心思哄哄,郭德纲也马上见台阶就下了。
谁家儿子升官发财后不是对父母敬孝心,而是翻脸说没爸没妈自己长的?退一万步来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还不至于连狗都不如吧?
每个场景里,他都是不一样的人。但是却始终纠纠缠缠有郭奇林,不管是他的主人还是他的老板,又或者是两小无猜,又或者是一生成憾。假如真是有前世,那么今生,又会如何?又或许,每一世,都不过是茫茫人海偶然的遇到,只不过执念太重,最后误人伤己!
“我与德纲是共生关系,他好,我就好。他不好,我就是个死。现在有人想置我死地,还指望我把头伸过去让砍吗?”
有些事情,假装不知道,逃避能解决。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想逃避。直到没有逃的余地,继续编着理由和借口哄着自己。人都如此。有时候,你以为是茫茫人海间偶然的遇到,却是一生的劫数。此情一念起,此情一念落!
但是有一条,专家说得清楚,陶阳在训练恢复期中,除非恢复到一定程度,否则不能离开监没仪。数据低于设置的警界线时,他依然是有再次陷入昏迷的危险。而且,如果再次陷入昏迷,可能有直接的生命危险。确诊签字是郭奇林签的,他的手很抖,半天才签好,字歪歪的。
于谦心里便是一叹。他的师弟就是这样子,不管遇到什么,总想在人前逞能,一丁点不示弱。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这种性子,或许也不能那么有魅力吧。
挑班的担子,出乎意料地落在高峰肩上。高峰差点被自己刚喝下去的茶呛着,幸亏岳云鹏在旁边帮他拍着背。德云社上下极其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决定。其实,自从于谦离开后,大家就明白,这一天是早晚的。陶阳的始终是紧紧握着郭奇林的手。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事情,他都会一直陪着郭奇林。前三世错过了,这一世那便不离不弃吧。
人只要忙起来,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但是,人越忙,有些事情,反而更是清晰立在眼前。这话看着矛盾,却是道理。就像张云雷结婚前夜,杨九郎在舞台上唱了次《心云》,唱哭了半场人。最后,张杨组合,正式“裂穴”。张云雷主攻了单口,杨九郎去了传习社讲课。郭奇林问过张云雷,后悔吗?张云雷摇头,告诉他说“不后悔,你选择什么都不后悔”。这世间,没什么后悔与不后悔的选择。只有能不能做得到,坚持下去的选择。
舞台上,依然是伴着鼓点呀呀在唱。台下,依然有人打着节奏醉心倾听着。当然,依然有人借着机会,喝着,闹着,笑着。这就是生活。你说好,也挺好。你说挺操蛋,也挺不是玩意儿。你难受得想死,别人高兴地要上天。是的,这就是生活!
“儿子,爸爸再教你一个道理。‘关系好’‘不一般’这玩意儿是虚的,糊弄外人的。和爸爸关系最不一般的,是后街那家卖煎饼果子的!为嘛?他能给你爸爸多放点葱花还是现切的!”
张云雷特别痛恨陶阳总是一副极其“平和”的脸。在他的记忆里,曾经的陶阳爱恨分明,喜欢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生气又会脸上带着薄怒。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陶阳没有了情绪,喜怒无形于色,越来越显得沉稳和城府。
“手怎么还是这么凉?”“手凉没人疼呗!”这样的对话,曾经也有过。只是那时候,于谦一脸心疼,把师弟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暖着。如今,又是同样的对话,变成了话音未落,两个人的手便各自缩了回去。
栾云平被撞倒在地,再抬起头,血已经顺着一只眼睛流了下来。他平时戴着眼睛,刚才被推摔倒,镜片碎了。
很多事情,高峰一点也不想参乎。最终,何曹等人都离开了德云社。高峰也是准备打包着行李,回天津去。闹腾了几年,高峰是心累,他不想再说相声了。家里帮着找了关系,他只要回天津,便进某个国企工作。
师哥,复演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和你在喝酒。一大杯白酒,度数很高,怎么喝也喝不完。酒里还有樱桃,那樱桃真好吃。酒是烈,拉嗓子。可是呢,每喝一口酒,又能吃到一颗樱桃。我不想喝那酒,又舍不得樱桃。我还梦见,我们俩一起骑着辆自行车,你带着我,绕着老北京那胡同儿啊,转啊转啊,我们一直转着。就那样,转着转着,我醒来了。没有泡着樱桃的酒,也没有你。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于谦怔住了。这些事情,从来没有人对他提过。他能看到的,是郭德纲单口相声专场全球卖的火。他能看到的,是郭德纲和陶阳带着麒麟社一路风尘,让国外刮了一阵京剧风。他能看到的,是郭德纲笑盈盈站在舞台,拱手而立。
郭德纲蓦地转过去,狠狠地掴了于谦一巴掌。狠的只是心,但是情却还在,打上去力道不足。于谦没有躲开,也没有还手。郭德纲又揪拽着于谦的衣服撕了又扯,于谦没放手,更紧上前去抱着郭德纲。两个人,不知如何,抱头相拥哭了出来。有些人,有些事情,从开始便决定着不能圆满。大家都十分明白。
栾云平又开始流泪。高峰低头,俯下身,吻着栾云平的眼角和脸颊的泪。栾云平先是挣扎,话也说不出来。高峰不顾一切地吻着他的脖颈、眼睛和嘴唇,同时疯狂地在他的身上乱摸着。到后来,一直推搡、回避的栾云平终于把嘴唇凑了过去。
陶阳跪在郭奇林面前,双手抱着他的身腰,死死按住了郭奇林。同时带着紧张不安的神情不住地说道:“真的。阿林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你可以什么都不说,我知道你生气。我知道,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丝毫没有办法,你能知道我的心吗?我承受的痛苦。”
九郎没有后悔过,特别是看着张云雷这几年过得平平淡淡——这才是他们一直想要的生活状态。两个人连分手都是打闹着说出来的。谁也没有哭,也没有吵,更没有闹腾——这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云雷却在自己婚后,真的和杨九郎断得干净,令栾云平意外。但是,栾云平是最没有资格在感情方面给人提供建议的——这点,算是德云社公认的。(这章还有鱼锅的船戏,看懂的速点。)
打开投射,能清晰地看到照片里,郭德纲穿着背心和半裤,光着脚,站在郭奇林从来没有见过的房间里。另外一些照片,场景也是类似的,不同的是,里面多了别的人。而且,和郭德纲是离得很近,有几张似乎是正在接吻,甚至于更亲昵的事情。郭奇林火气腾得窜了上来。这还了得!难怪当年师父能抛下国内一切!这种气哪个男人能咽得下!陶阳早知道郭奇林不会耐心等他说完前情。没等郭奇林跳站起来,他先一步扑上去想按郭奇林。两个人搂抱滚在了一起。
门锁扣上,尽管于谦是很轻的动作。在郭德纲听起来,却是世间最重的声音。两个人,至此,或许真的,天涯,无期了。很多时候,郭德纲是个很悲观的人。只是,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也不允许他那么乐观。他半生的经历,顶得上别人几世的过往,这让他怎么乐观的起来!闭了眼,泪水还是一点点流了下来。泪眼朦胧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岁月静好,不一定是两个人一定是痴缠着。也可以两个人都过得平淡而恬稳的生活。彼此依然有爱,有牵挂着,却不再有纠结着。相爱的时候,我们携手,笑对坎坷。分开之后,我们依然并肩,不离不弃。不是因为不再相爱,恰恰相反,我们一直相爱。只是我们换了一种守护彼此的方式。守护一个人,守护一份情,守护一颗心,天天在一起是一种守护方式,分开成长,各自经历,同样是一种成熟的守护方式。
高峰同样盯着那几包散着的饼干,他一直知道栾云平最早并不爱香茹的味道,后来跟着郭德纲慢慢喜欢上香茹——郭德纲爱用泡过香茹的水做饭。但是,白茶香茹饼干,之前却是曹云金的最爱。
奇林清早想去洗手间,刚想站起来,便直接跪了下去。腰疼,两条腿更是疼得几乎不受他的控制。扶着床头柜勉强站起来,真真连滚带爬上了趟厕所,蹲坐在马桶上都没有再站起来的勇气。
郭德纲又有些难受。这些年,师哥给阿陶的电话,应该每次都是念叨着他吧。但是,他却没有当面去和师哥说过什么。哪怕,他去加拿大演出,明明知道师哥在现场看,都没有扭头多看那个角落一眼,固执地给师哥一个背影。到最后,还是师哥回北京,还是得师哥先低头。当年,错的人明明是他啊!
闫云达想逃开他曾经的“宿命”,张云雷想逃开别人定给他的“标签”,孙云龙想逃开命运的“捉弄”,栾云平想逃开伦理压在他身上的“束缚”,李云杰想逃开闲人碎语的“道理”,岳云鹏想逃开对出生和天份的“定义”,烧饼想逃开外人对他的“品评”,李云天想逃开过往的“说法”,陶阳干脆是想逃离这个世界。
律师提到的,还仅仅是赔于谦的费用。那整个麒麟京剧研习社基地的搬迁呢?这笔费用怎么算?基地入驻的各种工作室,前期是都没有收费用,但是突然让人家撤出去,红口白牙这么说,也不妥当。更何况,倘若都搬了,那研习社还算什么?这些算下来,又得多少钱?这些,且不提,眼前还有一个问题,年后开箱怎么办?库房烧了,道具,服装都没有了。这花钱能买,但是连基地都没有了,你让演员们怎么安心演出?还能留住人吗?又没有行头,又没有了人,那这便是散火啊!多少年的心血,如今,算是一朝皆毁了!
“师哥,基地这事儿,是不是暂时完不了?”原本想说得并不是这个,开口却是问了关于基地。
于谦笑着点了点头:“基地的事情,完不了。我和你的事情,也完不了。”
“干嘛?”“把手给我。”“我的手太凉。”“手凉就得师哥疼!”
手伸了过来,人也扑了过来。好多事情,没完,也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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