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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怪在村民的一阵咒骂声中,心有不甘,恋恋不舍地离开露天电影院,迤逦向河堤方向走去。
透心凉在前带路,照例发出独轮车爬坡一样的咯吱声,“张铁匠爱的其实是他自己,在爱商这方面,铁匠还是应该向我学习,俺透心凉对自己的爱人,向来是一片冰心在玉壶问心无愧,万千柔情骨间藏天地可鉴!”
“鉴你妹啊,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心在哪里?”不洗澡依然没有从露天电影院那惨痛一幕中解脱出来,“气死我了!人类的审美观真是越来越畸形了!像我这样漂亮又有味道的女人,它们根本不懂得欣赏!”
“这个……,是啊,人类的堕落确实触目惊心!”透心凉歪着头,望着玉盘一样的明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穿过农田,拽着低矮的柳条灌木,二怪撅着屁股,费力地往河堤上攀爬。
上得堤来,二怪循着先前做好的记号——北十三号墓正对大榆树处,反复翻找探索,却未发现泰山牌自行车,更没有发现汪二狗的光腚。
透心凉与不洗澡面面相觑,“这货难道也去看电影了?刚才在麦场没发现不穿衣服的哦。”透心凉百思不得其解。
“找不着算了吧,”不洗澡开始宽衣解带,“憋死我了,还是光着腚舒服!”她扔掉最后一件衣服,只提着那条“勿忘我”牌纱巾,一步三摇地顺着河堤向墓地方向走去。
“哎,你不是不想回墓地吗?”透心凉也脱了个精光,提着二怪的一堆衣服,扭头对不洗澡喊道。
“六十多年没有洗过澡了,我都忘了泗河什么样了。”
听到这话,透心凉咧开黑洞洞的牙床,不禁笑出了声,“你不是叫不洗澡吗?洗澡岂不是坏了规矩,违了初心?”
“闭嘴!”不洗澡托起长发,甩了甩头,加快速度下了河堤,徜徉在河床洁白的沙滩上。
“咱俩可以一起洗吗?来个鸳鸯浴嘛。”透心凉抱着二怪的衣服,心花怒放,快速地追了上去。
“不要有非分之想,虽然我在空窗期,可你不是我的菜!”不洗澡不屑地“嘁”了一声。
透心凉听到这难辨真假的嘲讽,心里忽然有些痛楚。上辈子的自己就是这样,寻找了一辈子爱,最后也没找到真正爱的人。最终落了个孤家寡人,突然神经失常,常光着腚在闹市散步,最后在精神病院被虐待至死,草草埋在“百姓林”。
想起那心酸往事,透心凉变得沉默起来,索性将衣服扔在沙滩上,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咋了?”不洗澡似乎感觉到透哥的心理变化,停下脚步,“你不是爱商挺高吗?咋这么不耐造?”
“是啊,不如你耐操!”透心凉没好气地应道?
“滚了啦你!流氓吗?!我说的是耐造,不是耐操!”明亮的月光下,不洗澡煞白的脸一下子变得紫红紫红。
“啪叽”一声,一具骷髅飞入河中。只见那森森白骨轻盈地甩臂转头,黑洞洞的牙床不时吹出水花。
不洗澡坐在水边,望着透心凉流畅自如的动作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