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我的时候,墙上的时针刚好转到十二点,那只被困住的野兽开始活跃起来,我整个人跪坐在地上,显得有些狼狈。
他指尖泛着猩红:“这是怎么了?困不住了吗?”
我抬起头冷眼看向他:“看来你管教的不错。”落地窗外一片哀嚎,我听到了它的同类在呼唤,地面上行人的脚步匆匆,它追赶得越来越急切,我听到鞋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它在欢呼,它在庆祝,那是它掌控的炫耀声。
我死抠着胸口,强憋着一口气:“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懒散地朝我吐出一口烟雾,笑得意外不明:“不过是变得比它更凶狠罢了。”他优雅地撸起白衬衫,借着幽暗的灯光,我瞧见白皙的皮肤上错横交错的伤痕,低低地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呢?”
“伤敌一万自损三千,多少有点不值当了。”指尖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难受,像脱离水源的鱼,喘不过气来,索性瘫软在地上,任凭夜晚的海浪拍打我的肚皮,“可是我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了。”
“管用就够。”他慢条斯理地扣上最后一粒纽扣,俯身看向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你该看看你现在狼狈不堪的鬼样子。”
不用说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很难看,毕竟它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