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一大片荒漠上停下,这时已是下午,一大块一大块的沙丘挥洒在四周,各式各样的外形,缺的恰恰是人味,空中散布着淡淡的阳光味,似在诉说几千年的守候只是一场空,恋主的家再也盼不回远去的人,拓吮扶着飘飘走下飞机,唤出随身携带的工作机器人,机器人在机上走下来,后背忽然剧变,一阵响声过后,显示出一幅交错复杂的地图。
拓吮拿手在机器人后背变出的地图上边指边看详细图示,他说:“我们必须在这边进去,那座古村落很复杂,停不了这么多飞机,我们就在这边装配好小电瓶沙丘车进去,古村落给那些且末的救援小组的工作人员直接飞进去。”飘飘说:“你说得很好,我也不知道怎么进行救援,最好的时机是必须给那些工作人员,我们就在这边做好准备再进去。”
拓吮拿过他们送过来的救援服,把一套女装的交给了飘飘,帮飘飘穿好,并把面具带好,他自己也快手快脚穿好,现在他们还在沙丘边,他就把面具掀起,飘飘也把面具掀起,她说:“我发现这套救援服很轻,也很防热,刚才被这边的沙丘晒了几晒,很不适应,现在都没事了,这衣服内好象吹着冷气,我们快些去吧!靠近一些,给那总台遥控装置唤醒我爸带在身边的那台沙丘机器人,这样我们就知道具体情况了。”拓吮一脸凝固地说:“这古村落很怪异,好象是当年丝绸之路的供需落脚处,也有很多是担心被流放或到这边就职,早早地在这边做了很多房子田园,置了大批牛羊,为自己弄好一些后路,他们也许一辈子也不来这边,但是还是早做准备,这些人的心思颇为怪异,为他们看家的忠实家人世代守在这边,随着时代的远去他们也另觅居处,但是每隔几十年都回来修复旧居,二百多年前,一些探险家遇到过他们的回来的热闹场景,但是十天左右他们把好的牛羊拉走,收了一批食材,把暗道中的储存食材更换好后,又整村人失去了踪迹,这些探险家为了再次遇到他们,多次在这边守候,都是失望回去,再也没发现过他们的踪迹,但是在古村落的练武场边,竖着一块大石块,上面写着:落难探险路过来到此处的各路好汉,走出这处沙漠地图在此,主人具不在此,客人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必拘束,需要骑骆驼出去的,也请自己动手,去到且末,它们能自己走回来,客人不必担心。
飘飘说:“这么说来,这些古村落都暗中被他们看着,就是他们不再在这边居住,但是放牧短途休养之时,还是在这边住。”拓吮说:“这一望看不到边的沙漠,时常发生沙暴的,在这些恶劣的生存条件下,他们不得不多修几处临时落脚的房,多挖几条暗道,他们这边流出的水,很多都流进了那些暗道中,他们在远古的时代就做好了这些暗道,后来又多修了一些,放牧去到哪里,就把暗道修到哪里,暗道中挖了很多房,放牧的时候大家一起住,相对来说,住在暗道中,比住在沙丘那好多了,但是那些牛羊又要看着,大家又在绿洲处弄了很多房,这么多年下来,这茫茫的戈壁滩中存在着很多不知去向的古村落,现在随着各种工具的出现,他们也不需要这么艰苦,久了这些阵旧的村落也许也就不怎么起眼,忘了就忘了,作为探险者来看,也就多一个去处。”
飘飘也知道拓吮说这些是不想给她这么难受,但是血肉相连的亲情是不管隔了多少年都存在的,时间带走的只是他们的欢歌笑语,带不走的是对他们的依恋,由心底发出的依恋,她的魂她的根她的生存基础,那融不开的骨肉情怀,在她的心中激情燃烧,她知道她不能失去一个亲人,那个让她胆大胆纯的亲人。
她不声不响地一把抱着他的手,把身体贴在他后背,他感觉到她慌乱的心跳声,内心一阵愧疚,他对她的好也仅限于对她,她的父母亲人一个也没办法去对他们好,现在她的爸爸失踪了,他也没办法马上就把他找到。
作为一个女儿,她怎么能好受,他现在也尝试到了,组织一个小家庭并不简单,刚开始是他和她温馨地在一起谈些恋人的话语,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但他的父母现出很多事来找他,她的复杂父母也现出很多事来找他,他们的父母身边还有很多帮工、工作人员侍候着,才不弄出更碎的小事来找他们,这婚前婚后很不一样了,以前他们顾着玩,没什么事做,现在玩着玩着家务事袭来,这婚后的大变样,也表示他们的父母老去了,那不凡的身手,快速的躲闪已是过去,现出一幅憨憨的滞缓,跟不上新的观念,想的说的都是老一套,很多时侯还是新旧观念互相交错出现,弄得他也跟着茫然不知所措。
这时,那几辆电瓶车弄好了,他们坐上去,朝着那古村落驶去,来到古村落时,几个救援小组的工作人员在村内寻找着,拓吮问一个工作人员:“找到沃院士的下落了吗?他在不在这边,我们怎么没看到他,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工作人员回答:“我们已遥控接通了沙丘机器人,那个机器人通过现场反馈给我们看,沃院士他们摔落在暗道那边。由于年久失修。很多暗道被塞着了,我们这边不怎么好进去,幸好现在天气较好,他们身边的食材和水源都充足,他们现在没什么事,就是找不到通道出来,我们也进不到他们那里,现在且末救援组的工作人员已找到最接近他们的暗道,试图挖通塞着的暗道,大约一天也能挖通了。”
拓吮说:“这样工作也很慢了,能不能快一些找到他们,他们在那里也呆了很久了。”那个工作人员苦笑:“下面的地势相当地复杂,一天能挖通是最快的,一些暗道还要拿一些工具撑着,我们还要拿快速凝固剂把一些破旧的凹处修复好,以免再次倒塌,影响救援进度,暗道塞着的两边较为狭窄,大家不好一起挖,每次一个人,这样的恶劣地形弄得慢了很多。”
拓吮说:“你带我们一起过去看吧,我看了之后再跟救援专家一起策划怎么施救,看能不能快一些。”那个工作人员快步引着他们从练武场旁边的暗道口进入,拓吮说:“大家把面具带好,这些暗道年代较久了,大家小心一些比较好,面具上的灯都开了吧,这样四处找找看一下能找出另外的通道吗?”
大家把灯扭开,暗道光亮了,那些悬挂在宽敞大厅中的雕刻很精美,现在他们急着找人,根本没空去多看,那个工作人员熟练地引着他们转了好几个大圈,才来到沃院士被困的暗道,这个暗道很不一样,是在很硬的大岩石中抠出来的,岩石壁上都是艰辛的凿痕,一大划一大划的,触目惊心,跟前面的那些风庸附雅根本不相似,好象是后来临时挖掘出的通道,又或者是一大批工匠撤走后,后面的人不懂雕琢之术,拿把铁锹,铲子,大铁锹胡乱挖出来的,他们这些现代人,没办法回到古老久远的年代问他们了,一切真相都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留给他们的是雾一样的存在,没有千古依旧的动人诗篇,却充满着不甘于此的悲愤,几千年前的中原逐鹿竟是这样的惨痛,败者为寇,这多现实,这多失落,哪怕是浩天的扑面黄沙,也压不倒他们这些士人的追逐。
飘飘顾不上欣赏这些,她想着快些找到她爸爸,她说:“还要挖多久才能到我爸爸那边了。”拓吮说:“象这种情况,实在找不到另一条暗道,我们真的要挖一天了,我看我们在那边找些出口吧!我找一些古籍看还能找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喑道吗?”一帮上海来的救援小组工作人员四处探寻,拓吮在一处较光亮的地方把在暗道中一路拍下的相输入机器人后背,寻找一些相对应的古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