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成人世界的崩溃毫无预兆,是不?
寂寞如枯藤,缓缓缠上我的身体,上升、上身,淹没我的脚,我的手,侵袭我的胸口,然后扼住我的颈,随即扩散开去,潮水般撞击着我的肌肤、骨骼、血液、神经……灵魂。于是,眼睛渐渐空落,不能凝视,不能见物,不能思索……
可是我还在微笑,条件反射式的,面部肌肉收缩、松弛,一拉一放——笑!
哈,我还在笑!事实上我讨厌自己的笑,因为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傻子。
然而立刻便感到头疼,额头似乎被什么胶着,无法舒展。而腿脚开始无力,然后是手,蔓延开来,直到心口。于是,心脏也变得衰弱,手脚的力量好像流沙似的,缓慢下沉,流失,前赴后继。心跳的声音,清晰可辨,且越来越响,而我却又开始不想呼吸,难道是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力气?我需要力量!于是沉默,只有心跳!
良久,我尝试呼吸,长出一口气。
又开始叹息,不,不能叹息!曾告诫自己一天叹息不能超过三次,可是,现在,似乎叹息无休无止,似乎一有空儿,叹息就接踵而至,一声,两声……一切的一切,最终归于叹息,生命难道只剩下叹息?生命的归宿,难道便是叹息?
事实上我叹息,并不仅仅是思念,韶华将逝,似水流年,记不清了,懒得理会了。于是只剩叹息!长的,短的,不长不短的。
摇头,挥手,抛开它!甩掉它!即使短暂的甩掉也好。
而我似乎已经没有摇头或挥手的力气了,这么无力,这么衰弱。
“没有什么是不可失去的,除了生命!”想起你说过的这句话。而我生命还在!
……
于是,挤出一丝笑,如同在深黑水底终于冲出水面,大声的叫!可是居然没有开口的力量了。
怎么样?捏紧拳头试试。握成拳的样子,拳心却是空空的,里面有的只是空气。
于是我咬牙,恨自己!恨自己的脆弱,自己的无力。
想要喝酒。何以解忧?杜康,杜康他行吗?事实上我讨厌醉酒的感觉,事实上我几乎不喝酒,事实上我讨厌那些喝了酒就发酒疯的人。
有时在想自己是不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
我是与人为善的呀,我是不争不抢不计较的呀,我是好儿子好父亲好丈夫同事吗?我是那个怯懦的人吗?我是戴着面具生活的人吗?是双面人吗?
我开始对人微笑!我恨微笑的自己,因为有点皮肉分离的感觉!
怎么样?板哥神经质了吧!小时候的板哥梦游之后从村西跑到村东,800多米呢。不会需要看医生吧?
难道是有心结?可我自认99%的时间是正常的呀!
唉,不管了,11点前睡觉。
以如下句子结尾,也不管是不是文不对题:尘世间一切,来了,来了又去了……
晚上写了,没修改。早起一看,天气好啊!这不春分么?骑车出门,一出房檐,春阳洒在身上,顿觉暖意融融。春天阳光好啊!青天碧蓝如洗,没有一片云影,风拂面颊,带着一点橘叶香,桃花香,以及大叶兰的馥郁香味!嗯,心情的低落一年总有那么三五天吧,这应该不是情绪化的反应,但是应该会很快过去,伤口只有自己疗治,谁都帮不上忙。
嗯,天气太好了,要是今天去鹤鸣山耍一定不错,去不了,那就明天吧!
忧伤只能在一夜范围里,不应该延续到第二天,因为我是男人啊!
我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珍惜人生路上的每一个快乐的瞬间,我是乐观的人呢!板哥!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