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春,刚出满月的小牧羊犬来到了我的身边。圆嘟嘟,胖乎乎,我和妹妹都很喜欢,给它取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名字:豆豆。
豆豆平时很温顺,也很聪明。它能听懂最简单的指令:蹲下、握手。有时候,它也很调皮,喜欢卧在沙发上,从不在地上睡觉。偶尔,还会把家里的纸巾当成玩具,撕扯一地,屋子里一片狼藉。
它特别会察言观色。我高兴的时候,它就缠着我的裤脚撒娇卖萌。我若是哪天心情不好,它就卧在我的怀里,不敢放肆。一副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样子。
后来,豆豆越长越大,我们小小的出租屋已经容不下它了。再加上我和妹妹平时工作繁忙,已经无暇顾及,又舍不得送人。便把它带回了老家,由爸爸妈妈照顾养育。
记得妈妈说,豆豆刚回老家的时候,特别不习惯。给它搭的有小窝,它偏偏不睡自己的小窝,每到晚上,便偷偷地跑到床上睡觉。
我爸妈一气之下,把它的小窝从屋里挪到了院子里。我和妹妹听了之后,笑得直不起腰。
每次回老家,豆豆都很亲我和妹妹。一看见我们,就一股脑儿扑在我们身上,一切都是很熟悉的样子。
然而,就在昨天,妈妈打电话说:豆豆生病了,滴水未进。到下午,已经站不起来了。傍晚,我再打电话,妈妈没接,爸爸说:医生已经看过了,是中暑,没得救了。豆豆已经没了呼吸,他们挑好了地方,准备埋葬。
我头脑一片空白,挂了电话,许久说不出话来,眼泪夺眶而出。我不停地安慰自己,小声默念:已成定局,已成定局,已成定局。不要太伤心了,伤心也无用。
今天一天,我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午,妈妈再次打来电话,我告诉妈妈:我好伤心,好难过。我不能接受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离我而去。明明前两天回家的时候,它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说着说着,我已泣不成声……妈妈在电话里语无伦次地安慰我,说着说着,妈妈也开始哽咽了……
痛哭过后,我终于接受了豆豆已经离世的事实。
原来,生命如此脆弱。仿佛就在那一瞬间,生离就变成了死别。只是,亲爱的豆豆,你若离开,我该如何挽留?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无法挽留,也无力回天。我能做的,就只是接受这个冰冷的事实。然后,在心底默默地为你祈福!
虽然此时此刻,我还无法完全放下。但是也许未来的某一天的某一个瞬间,我会突然释怀。
你若真的要走,也许我不该执着挽留。就让一切随风,消逝在命运的长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