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沐浴更衣后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三人回到学校稍作收拾便走向食堂
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学校食堂，谢婉婷略显兴奋，带着柳忆蝶转来转去，最后停留在一个窗口前
“这个这个，这里的粥很不错哦，强烈推荐”
齐零看着满脸笑容但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谢婉婷扶额叹气，嘟囔了一句“又来了……”转身去往别的窗口
而柳忆蝶完全没有注意到，只当是前辈热情热情推荐，打好饭后三人一起在角落坐下
“前辈，这个真的好喝吗？”
柳忆蝶看着碗里的小米粥，不知怎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看向齐零，后者正慢条斯理地用勺子舀着炒饭
“嗯嗯，当然好喝，以前我朋友带我来过一次，真的是很难忘的味道呢，没想到这么久了这个窗口还开放”
谢婉婷似乎很兴奋，柳忆蝶也不再多说，抿了一口粥
“……你家粥里加的是薄荷哦？！”
“yes！作战大成功！”
谢婉婷看着面露难色的柳忆蝶大笑起来
“喂……你怎么和诸葛一样啊……”
齐零扒拉着炒饭，显然是在忍笑
“诶？诸葛？谁啊”
谢婉婷歪着头，不明白齐零的意思
“啊……没什么，串戏了”
齐零愣了一下，摇摇头
“前辈……你……齐零你也不提醒我一下吗？”
柳忆蝶搅和着粥，一片薄荷浮上来
“这个窗口的粥都是这样的吗？”
“不是哦～还有加了草莓的呢～每次都是随机的，就像抽盲盒一样，怎么样很不错吧～”
“前辈……”
齐零看着两人，不自觉地笑起来
于雨，这就是你想要的新世界吗……明明可以……
思绪突然中断了
于雨？诸葛？他们是谁？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两个名字？
摇摇头，甩掉这些杂念，齐零开始专心致志地吃饭
“齐零？”
听到谢婉婷的声音，齐零抬起头，发现两人正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你怎么……哭了啊”
“有吗？”
摸摸脸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泪水流了下来
“啊……可能是饭渣飞到眼睛里面了吧，没事”
谢婉婷伸手抹掉齐零的眼泪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粗心的一面呢，被我发现了哦”
柳忆蝶撇撇嘴，觉得自己好像亮了起来
“啊……不行不行，受不了这个味道，前辈，请认真给我推荐一个窗口吧，拜托了！”
齐零指向一个窗口
“乌冬面，你可以试试”
“认真的？”
柳忆蝶满脸疑惑
“认真的”
“齐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表情很怪？”
“？”
“就，很宁静，像是马上就要寿终正寝那种感觉，和你平时完全不一样”
“你才要死了啊喂”
“哇……你居然会吐槽！？”
柳忆蝶和谢婉婷异口同声地说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齐零皱起眉，冷哼一声
“吃饭吃饭！一会上自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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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会吐槽！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轻男子拍着大腿笑起来，笑声在宽阔的宫殿中回荡，男子王座旁的女性也抿嘴微笑
“齐先生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吗？真让人意外”
齐零皱着眉，看着面前由魂力/魔法构建的场景，大为不爽
“……靠，你妹的，安逸过头了吧……”
“继续继续哈哈哈哈哈”
男子手一挥，定格的场景开始继续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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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有老师，本该认真自习的学生们一个个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看小说，玩手机，聊天，干什么的都有
齐零百无聊赖看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同桌说着关于学校和班级的事情，时不时点点头应一声表示最近在听，余光瞟过教室中间，谢婉婷和柳忆蝶正和周围的人聊得开心，似乎在很认真地融入班级
齐零站起身，在同学们错愕的目光中走出班级，一路走到卫生间里，点起一支烟
“这就是现在学生们的生活吗，总觉得很有趣呢”
洛雨瑶的声音在脑海响起，齐零深吸一口烟，弹弹烟灰，在脑海里回应
“我这又不是第一次上高中了”
“那不一样，以前我还在沉睡嘛，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感受感受这种生活了”
“那你可找错附身的人了，我从来都没有打算正正经经地上学”
“是坏学生呢，哈哈哈～”
齐零挠挠头，皱起眉
“你怎么又苏醒了？”
“不欢迎我吗？好伤心哦，明明是我给了你灵魂……”
“……”
“哼，睡了这么多年，我的魂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当然会醒来了，现在我有的是时间，要好好看看你怎么完成我的愿望”
“路已经铺好了，就差把卒推到河的另一边了”
“那个女孩……柳忆蝶对吧？靠她的话……你的计划怕是要落空哦”
齐零看着弥漫在空气中的烟，舒展眉头
“她？不过是一把钥匙而已，而且用她来开的锁靠蛮力也能打开，我只是……”
“只是不想牵连到谢婉婷，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像以前一样冲进去把人杀光拍拍屁股走人，我说的对吗？”
“对，没错，就是这样”
“哼哼，你是爱上她了吗～”
齐零掐灭烟头
“没有，只是相比起来她更有用”
“一点都不坦率呢～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说究竟是你爱上了她还是我爱上了她呢？毕竟你的灵魂是属于我的”
“那你说我现在算不算的上是人格分裂呢”
“哼哼，会贫嘴了啊～不过说真的，我对她也很有感觉呢，要不把身体转让给我？”
齐零把烟头丢在水池里，狠狠摁下冲水按钮
“不行，这会打乱我的计划”
“生气啦？真可爱呢～”
正当齐零要反驳时，一个嗓门巨大的声音穿透了他的耳膜
“你哪个班的？啊？在厕所抽烟！”
齐零又把眉毛拧在一起
“啧”
“你这什么态度！？走！去找你班主任！”
说着，壮汉政教便过来拖着齐零往外走
齐零也不废话，一掌打在大汉下颚，强大的力量让他身体瞬间失衡，接着便是一记勾脚，大汉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齐零走到门口，把门锁上，转头对着大汉一阵猛踹。末了，又点起一支烟
“滚”
“哇哦……看来是……很生气呢……”
声音再次回响在脑海中，却没有了刚才的活泼
“你把他这么打一顿，不会被开除吗？”
“一个道上混不下去的混混而已”这一次齐零直接说出来“我就算在这里直接杀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大汉一听，连忙爬起，手忙脚乱的打开锁跑出外面，消失在走廊拐角
齐零把只抽了一口的烟再次丢在水池里，扭头走向外面
“回去了”
次日，齐零在日常升旗仪式上被通报批评
看着手里的稿子，再看看旁边胳膊上打着石膏的政教，长叹一声，开始无表情朗读
台下，谢婉婷和柳忆蝶窃窃私语
“齐零昨天干什么了啊，这听不清啊”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送我回家的时候也一句话都不说……”
二人前面的同学回过头来，小声说道
“听说是因为吸烟被抓住，然后把政教给打了……打得老惨了……你看上面，胳膊都断了，好像还说要弄死他呢……”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咱们班有人去卫生间的时候听见的……”
二人点点头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