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站在学校主干道上仰头望天,两旁巍峨高耸的教学楼齐刷刷的以泰山压顶之势迎面砸来,她猛一激灵,原来是错觉,扭头看向教学楼阳台上探出的层层叠叠看热闹的脑袋,她无知无觉,即使那些脑袋在夸张的叫喊,在嘲弄的大笑。
狂风将她放在口袋里的小纸片吹得漫天逃窜。透过翻飞的纸片,她隐约看到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她伸出手,但周围的空气迅速凝固,扭曲的空间把她卷进一个高速漩涡,压迫让她眼前一片模糊,恍惚中前方有一人影,她拼命想抓住那人的衣角,却徒劳无功,那人低头扫一眼斜后方的她,古井无波的眼里掺出丝丝寒意。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人群,陌生的眼神,陌生的心跳无一不让她胆战心惊,她慌不择路的在偌大的空旷的教学楼里逃亡,耳边挥之不去的是尖锐刺耳的诅咒声,眼前重叠的诡异人影对着她面露狰狞。
她终于还是蹲在路边哭了,脸埋在臂弯里抽抽搭搭的不愿让别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我
远处慢慢路过一个人,我一眼认出是那个她想抓住衣角的人,而他淡淡的撇了一眼路边的方向,却没有驻足。
站在一边干着急我却终究没有干涉,因果轮回,谁比谁好啊。蹲在路边哭泣的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泪眼婆娑,幽怨的盯着渐渐远去的背影。
我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说:“走吧,孟婆要是下班我们就过不了奈何桥了。”
他
我总是感觉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我,就如此时,明明我身后没有人,我还是觉得我的衣袖被人拉了一下,大概是我魔障了吧。
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无聊的让我烦躁,我像往常一样路过生阳街的街尾时,好像看到那里坐着个小姑娘,等我我再定睛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她
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自我有意识起,那个像疯子一样的女人就跟着我,而我也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我不知道寻找的目的,单纯的被他所在的方向吸引,一直等到那个疯女人说孟婆要下班时,我才恍然我为何寻他,可晚了,我最后还是选择轮回,前尘琐事,何足挂齿。
我
我本不是个疯子,但游离六界之久,早忘了因何不舍,劝送多少眷恋的灵魂,却唯独劝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