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睜眼醒來,努力眨了眨睜不開的眼,左手摸索昨晚被我丟在一旁的手機,按下開機,幾秒鐘後掙扎著調整好焦距,一看05:52,心裡默默罵了聲,Fuck,還不到六點。扔下手機,繼續昏死過去。再睜眼,07:15,好吧,比平日早了一小時。在床上做了會兒瑜珈,突然記起昨晚下班前師傅說早上爭取早一刻鐘到,還是乖乖起床好了。
依舊是一成不變的順序,刷牙喝水,做午飯,做早飯,洗洗刷刷,磨磨蹭蹭,畫好眉毛才九點,還有四十五分鐘,比平時空了四十五分鐘出來,把昨晚新栽的育苗箱放到陽台升升溫,我拿起桌上的書在床上盤腿看了起來。09:02,我看了眼時間,唔⋯多麼希望就這樣待一天,可是再過四十分鐘我就要換衣服,乘十分鐘的地鐵,到公司上班,重複一個廣告文案喵一成不變的供稿改稿審稿,同時還要接受創意總監犀利的毒舌,還有突然莫名其妙飛來得其他工作,除了上廁所,屁股一直都在kiss著又冷又硬的電腦櫈,偶爾我也會開著一堆ppt、word,然後發呆,讓自己從一堆廣告垃圾中滿血復活,再投入到下一場無休止的戰鬥中。
辦公室充滿著一堆80後的上海寧,操著一口總覺得自己很牛逼的上海話,在我看來,總覺得像公寓附近菜市場討價還價的noisy,我只喜歡跟他們工作,不喜歡工作以外的接觸。辦公室老大是一個典型不愁吃喝的上海女人,嫁了個做生意的矮肥挫,每每早上办公室mini talk張口閉口都離不開Dior,Gucci,还说小姑娘这气色差的嘞,擦擦口红啦,well,I’m not you 每天涂着一口烈焰红唇,进公司七个月以来,从来没见到过她淡妆的模样,好吧,上海女人,我只是过来打工上班的,工作以外,谢绝入内。
此刻,我坐在办公桌前在手机上敲下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被周围同事聒噪了一下午,我静静坐着,等下班。现在18:14,收拾东西下班回公寓。我不知道我还能在这个城市坚持多久,不过我很庆幸,我又过了一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