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大越不愿倾听长辈们的絮叨碎语,问婚姻打算,含糊搪塞;问工作规划,支吾不语。
积累下的一堆不解释不回应,也让自己罪恶感愈深。
但反省过后还是无动于衷,像恒定了距离,未行缩进。
可今晚这不经意的讲述,就轻易地把我拉进一个年代感很强的故事里,满心怅惘,愧疚方头,因为在他们的故事里,偏偏我还是主人公。
那时我两岁,在物质匮乏家庭不富足的情况下,天然母乳不够,当然非优质牛奶来凑……
那时的我偏又一副不争气的娇贵命,口腔连同牙齿溃烂不堪,咽喉发炎引发高烧等各种症状,住院折腾了很久,最后也反复了很久。
轻描中,我强烈地想象到,那对夫妻是如何抱着那个走路还不稳当的孩提,和医生周旋。
忙的焦头烂额之际,家里却还有一个4岁的女娃和刚满一周岁的男娃正等着她们去张罗衣食。没有邻里亲戚的帮衬,他们怎么能一边顾生计,一边照顾不安分的我呢?
我记得她说过,为了看着这仨,连上个卫生间都像是打战,把被子叠成高高的堡垒,把仨放置安全的营地,然后白秒冲刺,是那时她练就的一项本领。
可是白天黑夜碾转了千轮万轮,成长和衰老同时进行……
她的白皙高挑不见了,他的胸前沟壑日渐明晰。
太安于现境,我就连他们的年轮是绕着这仨转的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