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斯的请假,让张志强心一动。这段时间严打,让他完全蛰伏起来,下达命令手下的所有人员一律不许沾染一点毒品。有事做的正常工作,闲散游勇给他们发了点钱,打发到外地旅游去了。免得有个风吹草动,牵扯出一些人员。张志强有个很不好的预感,不搞掉郑毅,大厦将倾。
怎么搞?他始终没有想到最恰当,最合情合理的办法。也曾想过,到外地请打手,摸清他的行动路线后打他个半残,万一失手致死怎么办?或者打蛇不死,容易反伤其类,这是个太愚蠢的办法。派个人送点钱?手下战将老二不止一次提示自己,把郑毅拉拢过来,就算拉不过来,也要用钱收买为自己所用。
张志强何尝不想把郑毅拉过来为自己所用。怎么拉?万一失手那不就是自投死路吗?
这个郑毅让张志强十分头疼,严打一个多月了,粗略估计,几百万损失掉了。这样下去,怎么行。必须把郑毅拿下!
郑毅的所有资料,张志强已经不用看就了然于胸。这个斯斯文文戴着一副眼镜略显憔悴的男人可真是个硬骨头,让他一筹莫展。曾经自信的以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就能被自己降服。凡是被自己看得上的,还没有人能逃出手掌心。可是,这个郑毅,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找出他的弱点,他到底喜欢什么呢?张志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是人就会有弱点,你也不例外,就算你隐藏的再深,我也要挖出来!想罢,把手中大半截香烟碾碎,一拳重重的击打在郑毅的照片上。
严如斯,就用这张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骡子是马不拉出来溜溜怎么知道。培养了这么久,也该毕业了,成绩如何,就看你这次“考试”了。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下去。
严如斯本来想报个团出去转转的。可一想,来这三年多了,也算本地人了。虽然是边境可就这么巴掌大个地方,还能走丢不成?自己走不受时间限制,风景优美的多看会,不好的一带而过。还是自己走自由,出租车有的是,哪里去不了呢,多方便。
她简单的收拾一下,制定了一个游览计划,首先要好好的把生活的这个小城逛逛,在这里生活一年多了,每天昼伏夜出的上班,还没有好好看看呢,一定要用双脚丈量一下这个小城,好好感受一下充斥着异国风情的小镇,就去老城区。然后选择去界碑那看看。一碑之隔,此岸中国,彼岸俄罗斯,顺便沿着界江兜一圈。三天时间也就能如此了,时间太短了。
走在老城区那斑驳的青石板路上,随处可见的俄罗斯人,建筑风格也是典型的俄式巴洛克建筑,会生出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古老的东古教堂历经几百年的变迁还在巍峨耸立,那些已经变成黑色的马蹄石听说并非是时间累积。而是战争时期被炮火轰炸后浓烟熏黑的。说来奇怪,战争结束,满目疮痍,而教堂依然顽强的挺立。只是由青色变成了黑色。后经政府几次修缮,它就像个沧桑的老人,每一个沟壑里填满了心酸的故事。
抚摸着冰冷的条石,用心聆听着一砖一瓦的诉说,金色的十字架在夕阳的映衬下熠熠生辉。房檐下的串串风铃,如泣如诉,时而悄声低吟,时而欢快地歌唱。一群群鸽子打着呼哨扑棱棱时而凌空飞起,时而落在教堂前的广场上。
夕阳渐渐褪去山的那边,严如斯流连忘返。惬意的晚风吹着她的秀发,仰起脸,闭上眼,伸出双臂,拥抱着徐徐的夜风。昏暗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拽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