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人。一只老狗。一个无聊的老师太。
这狗真的很老了。甚至没办法看到它的眼睛,因为是闭着的,只是用鼻子在闻着挪动着,肥硕的身体,下腹的肉被皮毛拖着在荡在地面上。
老人也很老了。里外的内衣,衬衫,外套各自朝一个方向露出一角,外套敞着,衬衫纽扣上下错漏着扣。
老人用一根很细的杆子捅着地上一只废弃的香烟盒。盒子被脏,不知道被来来往往的人踩了多少脚,盒子变成折叠的薄皮。
杆子的任务就是要捅进薄皮之间。不知道老人为啥不弯腰去捡,这样瞬间可以结束。但他就是一直去捅,每捅一下,薄皮就配合的向前一下。
老狗停下脚步,转动着头用鼻子朝老人的方向闻,然后耐心的等待。不跑不跳不活泼不可爱。
几次失败后,老人把一只手背到身后,腰挺直些,提气般打足精神,杆子尖斜插45度,顺利把薄皮挑起,扔进垃圾桶。
一个老人,一只老狗,一个无聊的老师太。
寂寞不是量的减法,一如幸福不是数的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