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这件小事 ( 一)

我的故事就像是门前的杂草一般,长时间疏于打理,早已荒草丛生,思绪遍布却不知怎么去一条一条整理,这段时间看过太多太多有关于爱情的心灵鸡汤,有很多很多故事一股脑儿的全憋进我的大脑,有甜蜜的,也会有遗憾在胸,有幸福的,也会有伤感萦绕,大千世界里,城市纵横交错,而那一座座城市每天又上演着多少关于爱情的故事,太想去探寻,以至于闲时便趁着晨光微熹,骑着单车去跨越一条条街道,肆无忌惮的挥洒着汗水,喜欢车胎摩擦地面所发出的声响,生命的韵律在缓缓敲响,而我们,也即将步入下一个故事。

如果说青春是肆意妄为,安静若初,亦或是小心翼翼,那便早已表达了青春最核心的意愿,I  love you,或许正在缓缓接近,别怀疑,每个人的青春都足以搬上任何荧屏,你的演技也绝对不会差很多,或许你的青春是一片蓝天,朵朵白云点缀,亦或是巍峨不动的大树一般,在街角静静凝视着人流接踵,那也不能否认青春里曾有你,也有染牧的故事在青春里缓缓流淌。

染牧是我的死党,清秀的面庞,眼底一片清澈,尤其钟爱哆啦A梦,他的房间简直要摆满了哆啦A梦公仔,连房间布局都是蓝白相间,话少少的,眼底抵达面庞的暖暖笑意一直温暖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一切的改变发生在那年夏天,转学生童桐的到来彻底打乱染牧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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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故事总会有起承转折一样,青春也总会有悲欢,离合,后来,故事有了结尾,青春也终究散场;故事的开头也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尾亦是如此,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初三的学业都是比较重的,学子们背负着老师和家长的殷切期望在充满火药味的教室里积极奋战,当然,我与染牧也不例外,在题海里奋起直追丝毫不怕溺水身亡的样子,转学生童桐也只在这个班级掀起一丝波澜也很快湮灭下去,可我分明在染牧的眼底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

因为童桐分座位的时候坐到了我们的前排,一些学习上的事我和染牧经常不耻下问,童桐爽朗的性格很快就和我们打成一片,也渐渐的熟络起来,也知道了她转学是因为家里父母要到这边工作的原因。

“华子,你觉得童桐怎么样啊?”晚自习的空档染牧探出脑袋问我。

“什么怎么样?”我看着染牧,想从他依旧平静的脸庞里看出什么异样,许久,我放弃了我的想法。

“你就说说。”染牧催促道。

“挺好的呀,又漂亮成绩又好。”,我又低着头思索一道久久解不开的题随口敷衍道。

“唔,是这样啊。”

那时候的时光总是熬人的,每个人都无暇顾及,专心的在做自己的事,是染牧先打乱这种秩序,让一切循规蹈矩无聊乏闷的生活变得精彩奕奕起来。

“下雨了下雨了,好大的雨啊。”不知是谁先开的口,整间教室都不免骚动起来,与寂静的夜形成明显的落差。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昏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暗,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我忽的就想起余光中的这句话来,望着窗外微微发愣,窗阶上溅起的水花淅淅沥沥,一切寂静都无所遁形,暴露在一场大雨中。

“华杉,华杉,你发什么愣呢,水都溅进来了,快把窗户关掉。”

“啊,哦哦。”我站起身来,把窗外的盛世美景阻隔与玻璃面前,不一会儿,玻璃上便布满水花,唯剩教室里被风带起的书页声,不绝于耳。

“要不要去淋雨?”染牧问我。

我望了望窗外,狠了狠心,“去。”

我们出去时雨已经慢慢变小了,唯剩滴滴答答的雨滴在沿着特定的轨迹缓慢下坠,迎着一阵清爽的风,演奏着一曲自然乐章,天空恍似又要恢复一片死寂,我们坐在操场的围栏上,许久都不曾开口,静静体会大自然的孤寂与落寞。

“华子,我打算....打算追童桐了。”好似用了很大力气一样,染牧才结结巴巴把这段话连贯起来完整的讲给我听。

“什么?!”我听到这话自然是惊呆的。

“我喜欢童桐,想让她做我女朋友。”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显得那般不容置疑。

....................................................

随后时光跳转,已经是一个礼拜后了。

“华子,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染牧手中的笔记,见标题为 : 追童桐攻略。我翻开笔记,只一眼我便惊呆的看着染牧,原因无他,那笔记上清楚的罗列着童桐各种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大到以后的梦想,小到喜欢的水果,喜欢的颜色,以及相反的喜好,一个礼拜就把童桐整个人研究的透彻,染牧,没发现啊,你小子还有做福尔摩斯的潜质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染牧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一脸得意的说着。

“华子,我知道你会帮我的,对吧对吧?”随即一脸期待的望着我,那模样,简直了。

爱情不就像是诗人说的那样吗,爱一个人,她身上就会发光,盛世光芒,却只你一个可以捕捉。


待到多年以后,我与染牧趁着夜色静静的坐在湖边。

“后不后悔我那会儿帮你?或许没有我的干预,事情发展不到现在这么糟糕。”

“不后悔,唯有遗憾,我那会为什么就没有冲上去..............”;随后呜呜咽咽的声响传来,我看到染牧嘴巴和鼻子边氤氲着雾气。

染牧作为互联网大咖在这个只属于他的时代翻云覆雨,而我也成了某报刊的金牌主编,或许只有我知道,他那么努力只是为了不给自己时间去想起隐在记忆里的伤痛,早就记不清,有多久没看他这样子了。

放肆的哭泣只适合于夜里,繁星闪烁间迎合着染牧的啜泣,恍似又回到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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