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雅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窝在床上睡得哈喇子横流。
”苏晴,你丫是不是要在这大夏天里长眠呀!”
雅兰咋咋呼呼的声音把我从刚才的美梦里拽了出来,而我正邂逅着一个长得像吴彦祖的帅哥,准备谈场惊天动地的恋爱。
“你成心是想让我孤独终老是吧。我好不容易才勾搭上一个像吴彦祖一样的男神,媚眼还没有抛出去,就这么生生被你打断了。”
“切,你丫真没出息,姐们儿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找了一个活生生的,让吴彦祖都自惭形秽的极品男人。”
“谁呀?”
“反正不是宋凉。”
我的心突然被刺了一下,收起笑容,有点阴郁的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雅兰赶紧岔开话题:“一会把定位发给你,赶紧的,收拾一下,怎么妖娆怎么来。”
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了雅兰定位给我的KTV包厢,穿着露背的吊带裙,踢着高跟凉鞋,画着小烟熏,毫不吝啬自己的修长身材。
我推开门往包厢里看了看,都是平时几个鬼混的人。雅兰说的那个帅过吴彦祖的男人在哪里呢。
我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同学,你是找人还是找包厢?”
我回头一看,心脏和表情一起停滞了。
目测一八五,能把穿着高跟鞋的我都罩住,五官硬朗,却配着和霍建华一样的长睫毛,关键身材挺拔有料,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秦朗,快进来。”
雅兰站起来,满脸堆笑,如果下巴点上一颗痣,就是妥妥的媒婆了。
“苏晴,这是秦朗。”
“秦朗,这是苏晴,我闺蜜,铁瓷。”
秦朗眼神像黑洞,盯着我的时候,能把人魂魄都吸进去。
“你好,以后多多关照。”秦朗笑得很腼腆。
我毫无形象地大笑说:“我能关照你什么呀,你还是多多关照你自己吧,就你这走在大街上都能被扑倒的俊样儿,还是要多点自我安全意识。”
秦朗有点脸红了,低着头坐到了角落。
雅兰凑过来低声说:“人家可是名校高材研究生,刚毕业没多久,没见什么世面,你不要吓到人家。”
看着躲在角落斯文如少年的秦朗,我突然很想抹掉这突兀的大浓妆,还有前后都有点漏风的裙子。我偷偷借了雅兰的针织衫披在肩上
和秦朗这样男孩搭配应该是棉布裙和长直发,才不是我这样妖孽而风尘的模样。
可是,几个月前,当我乖得像个洋娃娃的时候,还不是被宋凉劈了腿。那天他牵着一个大波浪的姑娘迎面走过来,还顺手把分手的锅甩给我。
“苏晴,就你这一眼望到头的无趣,只会让男人望而却步。你是不是该好好照照镜子,自己还是不是个女人。”
这句话,让我至今连标点符号都记得一清二楚。
Chapter 2
那天唱完歌,雅兰非要秦朗送我一起回去,我有点扭捏。倒是秦朗爽快地说:“刚好顺路,护花回家,我很乐意。”
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生,说话也这么不老实,不过我挺受用的。谁说的,女人的爱情是用耳朵听的。
出来的时候,秦朗说去打车,我拦住了,这么美好的时光,我想过得慢一点。
回去的公交车,人头攒动。我们在车子的最后一排寻了两个靠窗的位置。秦朗有点拘谨,正襟危坐地看着前方,但是很体贴的递给我他的薄外套,方便我在冷气过头的公交车里,披下肩膀。我的心暖暖的,但终究不算很熟识,我也定定地看着窗外。
或许是刚刚在KTV喝了一小杯酒的缘故,渐渐地我有点犯困,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车子拐弯的时候颠簸了一下,我的头猛地撞上了玻璃。我吃痛的清醒过来,摸了摸头,然后在窗户的倒影里,看见秦朗深潭一般的眼睛温柔而多情地看着我,像是一个稳重的爱人。
我忽然有些胆怯,当初的宋凉就是用这种溺死人的多情让我陷了进去。“男人是地球上最不靠谱的生物“这个真理,我才坚定不移地相信了几个月,怎么又被另一个男人惹得心动不已。
苏晴啊,苏晴,雅兰说的没错,你是真的出息。
Chapter 3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我就打电话给雅兰,问她为什么介绍这样一个极品给我?
雅兰神秘地一直笑,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光在那里瞎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整得像一场神秘莫测的阴谋。
不过就算是一场阴谋,也算是一场桃色阴谋,谁让秦朗真有本事让人念念不忘呢。
果然,中午秦朗的电话就来了,他约我出去吃饭。
我满口答应了。
到了长隆广场,秦朗站在地铁出口,笑着跟我打招呼,一身清爽的白色T恤和干净的牛仔裤,让人生出了几分青春真好的感叹。
秦朗问我,要吃什么。我想了想,就酸菜鱼吧。
十分钟后,我却站在酸菜鱼的门口,有点后悔了,因为我看见了宋凉和他的大波浪,正头碰头把一盆鱼吃得情意绵绵。
我立刻跟秦朗说:“我们走吧,我突然不想吃鱼了。”
秦朗却没有听我话,而是直接拉着我的手走到苏凉他们的对面桌。一脸挑衅的姿态,让我很怀疑秦朗是不是曾经窥探过我的过往。
果然宋凉夹着大块雪白的鱼肉,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鱼肉很诡异的吧唧掉了下来。这表情不像是看到了前女友,而是看到了鬼。
“苏晴!”宋凉大叫。
“秦朗!”大波浪转头尖叫。
我在一旁傻眼了,而大波浪的表情比宋凉还要惊悚。我好像真乱入了一场只有我智商不在线的阴谋里。于是无数个问号挂在了我的脸上,我不知道秦朗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秦朗像没有看见眼前两个神经兮兮的人,还有满脸问号的我,自顾自同服务员招手要菜单,开始点起了菜。
大波浪的表情恢复了一些平静,拉着宋凉转身要走。宋凉几次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和秦朗,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留下一大盘的酸菜鱼,两个人快步走出了店门。
我伸出手按住了秦朗不停点菜的手,用锐利的眼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朗没有看我,只是从嗓子里蹦出来一句话:“我是馨子的前男友。”
原来大波浪叫馨子。
Chapter 4
一顿酸菜鱼让人吃得如鲠在喉,我借着出去上厕所的名义,偷偷跑出去给雅兰打电话,决定无论如何要搞清楚,为什么我会被安排进一场前男友和前女友集齐的闹剧里。
雅兰对我的问题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她反问我:“秦朗不好么?”
“他好,他非常好,但是好到让人心惊肉跳。”
雅兰跟了一句:“你只要记住,秦朗他是靠谱的就可以。”
“不行,我还要知道更多的真相!”
雅兰叹了一口气,她说:“那你还记得你跟宋凉分手的那天突然晕倒,是谁送你去医院的吗?”
“我不记得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了你。”
“是秦朗,他把你送到了医院。”
“然后呢,就看上了我。”
“或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吧。秦朗让我把你介绍给他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可是他真的很真诚,让我没有办法说不,况且我也一直想帮你物色一个好男人。”
挂了电话,我回到位置上,眼前是一张秦朗谈笑风生的脸,但是思绪上,我飞回了生命里最灰暗的那一天。
那是跟相恋五年的宋凉分手的日子。再往前的回忆,却是一大段一大段甜蜜的时光,一大段一大段让我从未怀疑宋凉也会有移情别恋的时光。
宋凉是大二开始追我的,作为家底殷实的富二代,他的追求方式可以上演一出偶像剧。
根据宋凉的说法,他是从图书馆对我动心的。那天我穿着一身白裙,扎着简单的马尾,站在一排排的书架前,认真而仔细地翻着专业书。窗外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整个人都在发光。宋凉说当时足足观察了我一个小时,然后假装不经意的从我身边路过,看见我抱着的一个笔记本上写着,人文系苏晴。
就这么被惦记上了。
宋凉很快从广阔的交际圈里,挖到了我所有的蛛丝马迹,甚至课程表也被他握在手上。
于是宋凉从一条自我介绍的短信开始,频繁的侵占着我所有的时间和空间,加上随时出现的玫瑰花和深情款款的告白,配上一张并不让人不厌烦的脸,让我有了最原始的心动。
追求我的第100天,宋凉弹着吉他,坐在我的宿舍楼下,召集一帮群演在下面搞排场。我又羞又恼的跑下来,却被所有人起哄叫了嫂子。晕晕乎乎的,我被推到了宋凉的怀里,成了大哥的女人。
最初的那段时光,的确美好得不像话,宋凉几乎用上了一个男孩子所有的热情和真心来对我好,甚至在下着大雪的寒冬腊月只要我一句话,都可以打的跑到市区买回我喜欢的地道的陕西油泼面。我一边吃着面,一边眼泪汪汪地对着宋凉说:“我苏晴这辈子也会坚定不移的只爱你。”
宋凉很男人的把我拥入怀里,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发誓说:“以后一定不会再让我哭了。”
可是事实证明,恋爱脑下,所有的甜言蜜语都只是当时当地最发自肺腑的假话。五年后,我毕业后的第三年,宋凉开启了把我变成怨妇的不归路。
犹记得,那天我和雅兰约着去看电影,昏暗中我看见前排的一对情侣正吻得难解难分。当女孩的长发挪开的时候,宋凉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吓了我一大跳。可是他没有看见我,他的眼里只容得下怀里的姑娘。
我几乎想要把手上的可乐泼出去,可是我的手抖得什么也干不了,只好悄悄地退场了。雅兰拉着我,非要我当面跟这一对狗男女来场正面交锋。我却一边哭一边拖着雅兰往外走。
那时,我懦弱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Chapter 5
我以为宋凉会自己过来坦白,但是三个月过去了,他在我和大波浪之间如鱼得水。终于有一天,我和正在逛街的他们撞个正着后,连自己都没有办法逃避了。
我以为宋凉至少会痛哭流涕的挽留,或者来场真假难辨的认错回归,虽然不代表我会原谅,但至少是留给我最后的一点自尊。可是宋凉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非常不耐烦我的质问,牵着大波浪的手,眼神睥睨的说出了那一段至今让我连标点符号都无法忘记的话。
然后他拉着大波浪扬长而去,剩我一个人在骄阳似火的大街上,灵魂出窍般没有了知觉,最后眼前一黑,彻底倒下了。
而雅兰是我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我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我实在想不明白,男人的心怎么可以这么善变,说好的一辈子怎么转眼就去喂了狗?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就这么不给缓冲的从柔情似水变成冰冷锋利,把人伤到体无完肤,伤到世界观崩塌。
这场情伤再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让我看见异性的任何有意无意的靠近,都变成了惊弓之鸟,恨不能搬到女儿国。
那天是我和宋凉最后的一段对话,再往后,我把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都扔进了垃圾桶,甚至走到大街上在看到长得和宋凉相似的人,都会忍不住颤抖。
于是我很少再外出了,经常周末把自己放倒在床上,睡到天昏地暗万事皆空。可是雅兰说,我这是还没从情伤中走出来,还把自己困在了原地。因为你没办法从精神上挣脱,所以就把自己肉体也困在一个封闭的天地里,寻求平衡。
张爱玲说过,真正忘记一个人的方法,只有时间和新欢。如果一直都无法忘记,那就是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雅兰有一次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那我给你找个足够好的新欢吧。
我以为这是她一贯的口无遮拦。没想到,她真的有一天会找来了足够好的秦朗。
只是这个男人的身份有点复杂,作为我前男友的现女友的前男友,怎么想都觉得既拗口又拖沓。
此刻,我坐在这个男人的对面,终于问出了我一直心藏的疑惑。
“那天我晕倒后,为什么是你送我去的医院?”
“因为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
“那么你还爱着馨子?”
“没有。我早就知道馨子一直在嫌弃我不够富贵的出身,她需要的是与生俱来的物质来供养她。所以她的离开,是蓄谋已久,而我在等待她离开的路上,也消耗了所有的爱和耐心。”
“那为什么还跟着?”
“因为我看到了你。我怕你会想不开。”
“我没有那么脆弱。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这么好的男生,馨子为什么还要离开你?”
“那么,你这么好,为什么宋凉会离开你?”
我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也对,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会找到答案。或许每个人眼中的好或者不好的标准都不一样,就像馨子的标准是唾手可得的物质,而我的标准则是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好就可以,纵使衣衫褴褛,流离失所。
“我们走吧,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
秦朗站起来去结账了,我坐在椅子上,突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欣喜。
Chapter 6
秦朗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
他的工作是在一家航空研究所,每天很忙,但是再忙,他都会给我打电话发微信。他的出租房里,有着堆积如山的书籍,还有一摞学生时代的名誉证书,这让我觉得我是捡到宝了,因为我一向对聪明的人没有抵抗力。
有一个周末,我去秦朗家里一起做饭,精心准备了白灼虾,红烧鸡翅,西红柿鸡蛋和排骨汤四道家常菜。不算是色香味俱全,但也很下饭,秦朗吃得很满足很开心。
外面的阳光斜铺在地板上,我们吃完饭后安静地坐在飘窗上,翻着各种书,谈古论今。我很惊异秦朗的博学,秦朗也很钦佩我一针见血的睿智。
这样的光阴可比买上一天的衣服,吃上一天的山珍海味还要令人难忘。
我在这慵懒而充实的下午,彻底忘记了宋凉。
晚上婉拒了秦朗的护送回家的请求,我独自一人搭公交回家。我喜欢一个人走在灯火阑珊的大街上,放任自己的脑子处于天马行的放空状态。
我忍不住一遍一遍想着秦朗的长睫毛,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
刚拐进小区,猝不及防地,我在公寓楼下看见站着一个人。
是宋凉,身边弥漫着刺鼻的酒味。
这次换我像见到了鬼。
我没打算再开口说话,直接冲进了电梯口。宋凉从后面抓住我,手心的炙热有点烫人。
我拼命地甩,却是怎么也甩不开。我被秦朗又拖出了公寓的大门。
“你就这饥渴吗?离了我,就立刻攀上另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定是失心疯了,自己坐享齐人之福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离不开女人。
可是我还是不争气的被他这句话气哭了,刚刚还在秦朗那里建立起来的自信瞬间崩塌,与生俱来的自卑又如鬼魅般缠上了我。
宋凉一把扯我入怀,如当年般霸道:“苏晴,我和馨子分手了,她是一个只知道榨干我钱包的物质女,回头想想,还是你最好。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心里愤恨万分,很想推开他,可是他紧紧圈住我。我挣脱了半天,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突然从宋凉挡住的缝隙里,我看见十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黯淡的路灯让他的脸看起来很昏黄。我使劲想看清楚,可是那个人影很快转身走了。
背影很像秦朗。这让我一下子爆发了,使劲地咬了宋凉一口,狰狞的说:“你他妈给我滚,带着你廉价的爱情,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宋凉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没想到之前温顺得跟绵羊一样的我,也会有反咬他一口的一天。胳膊上清晰的牙齿印,让他从混沌的酒疯里清醒过来。
他开始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你真是个疯子!泼妇!我这些年真是瞎了眼,还对你掏心掏肺的好。秦朗总有一天也会看到你的真面目而离开你。”
好像宋凉每次的出现和离开就是蓄谋已久的谋杀现场,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能让我千疮百孔,痛苦不堪呢。
Chapter 7
在家里浑浑噩噩的睡了两天两夜,手机关机,窗帘拉得死死的,我想在一片黑暗里,让自己活成行尸走肉。
星期天的晚上,雅兰把门敲得震天响。
开了门,雅兰被我这张披头散发毫无血色的脸吓到了。她赶紧扶我坐到沙发上,然后开始准备做饭给我吃。
厨房里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激起了我久违的求生欲,我空空如也的胃命令我立刻走进厨房。
雅兰一边盛饭一边说:“前天秦朗跑到宋凉的家里,把他揍了一顿,宋凉还差点报警了。不过秦朗也没有讨到好处,也鼻青脸肿的回家了。要不是觉得没有脸见你,估计他早就自己过来找你了。今天他打电话给我说,发现你两天都关机,担心你会把自己锁在家里想不开。”
我低头一边吃饭,一边眼泪巴拉巴拉的掉。
雅兰走的时候,嘱咐我说:“明天先请一天假,休养一下再上班,不要用这个鬼样子吓到别人。”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拉开了窗帘和窗户,外面的喧嚣一下子涌了进来,我好像又回到了人间。
动手熬好粥,再做些小菜,已经是早上的八点,我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门外有敲门声。
打开门,是秦朗站在门外,提着一大袋子的菜。
脸上还有明显的乌青,不过我不打算揭穿他那晚悄悄护送我回家的事情。
秦朗一进门就夸张地说:“你真是个无所不能的女人,连简单的白粥都可以煮得如此细腻光滑,入口即化。”
我被他有点过头的赞扬弄得有点不好意思。秦朗说:“我也请假了,因为查了老黄历,说是今天不宜开工动土,不宜出门。”
“那今天适宜干什么?”
“适宜婚嫁安床?”
“安床是什么鬼?”
“就是上床吧。”
我吓得一激灵,瞪大眼睛像看见一个外星人。
秦朗把一堆菜搬进厨房,然后开始分门别类的放置到冰箱。回头看见我还在惊悚地看着他,他随即大笑说:“我开玩笑的,你至于吓成这样吗?安床是安置床铺的意思,我看你的大床的确有点歪,要不今天一起挪一下?”
“你就这么没事做?”
“对啊,今天老板打我几个电话打探虚实,我就把我自己的尊容拍给他,说自己从楼梯滚了下来。老板立刻关照我继续休息三天。你看,我已经是无业游民了,就可怜一下收留我吧。”
“收留可以,但是需要收取房租。”
“那就允许我以劳抵债吧,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往死里使唤我了。”
秦朗一边说话,一边系上围裙。185的个子配上碎花小围裙,让我笑摊在了沙发上。
秦朗不理我,扭头钻进了厨房。
不一会,他又大叫:“媳妇儿,帮我剥蒜。”
“谁是你媳妇。瞎说话!”
“是窗外的喜鹊泄露了天机啊,反正今天宜婚嫁,我们要不顺应天意,去把证领了。”
果然这世间,聒噪的不仅是飞禽,也可以是陷入爱情里的男人。我又气又笑的钻进了厨房,却被秦朗一把搂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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