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场保姆纵火案,心狠手辣,惨绝人寰,千夫所指,不说不快。
说到保姆,我单单先想到的是旧社会家庭的乳母,她们往往贫贱而善良,苦痛而慈爱,辛劳而隐忍。或许是艾青那首《大堰河,我的保姆》给了我这种印象,总会让人潸然泪下。
而今呢,常有人说“人心不古世态炎凉”。我倒觉得这八个字放到啥时候说都适用,超越时间界限。因为从形成国家社会文明开始,人的音容相貌穿越千年代代相传基本没有大的变化,该好看的好看,该难看的难看,该愁苦的愁苦,该乐天的乐天。相由心生,所以心智也没有什么提升,一百年前生长着很多的智者贤能,一百年后也生长着更多的庸人凡夫。
没有心智的提升,只有物质的极大丰富,其结果就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好吃的那么多,好玩的那么多,金钱那么多,为什么我不能拥有?做梦都想。
梦想,不是有了就好。
有人以梦为马,马不停蹄,不成功也成仁,至少有了追梦的过程,以及收获的心智的成熟丰盈。
有人却不是这样,这类人喜欢捷径。我们都有抄近路的经验吧,上学迟到了可以抄近路,追赶同学可以抄近路,这是为了赶时间。这类人在梦想的路上,也梦想有一条近路,于是梦想就变成了抄近路,也是为了赶时间,怕来不及拥有,怕来不及享受。
这世上本没有近路,想的人多了就有了近路。
对于一个虚荣贪婪好耍没文化没手艺没色相之女流,该如何追梦呢?啊!想到了。这女流自有特长,至少可以伪装的有些母性,喜爱孩子,再到有钱人家做个保姆,不就是一条现成的近路吗?不就是现实与梦想这两点间的直线路径吗?不就能趁机享受一番了吗?只要方法得当,潜伏够久,总有机会施展抱负实现梦想的。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寓言里都是育人的。
还记得那个冬日那个单纯的爱笑的农夫吗?下地回家的路上,他真的没想那么多,又或者大概吃斋念佛,心一软就把蛇揣进怀里。没问出处,不关来路,但是他怎能不想想蛇是要冬眠的,这么不知死活的冬天出来冻个硬邦邦,除了动机不纯还是动机不纯。可已经晚了,蛇软了,农夫硬了。
人不是蛇,比蛇难辨,况且那么能演。
还是被这女人残害的孩子的一个同学说出了真相,他说见过一次,觉得这女人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眼看穿,大概就是这样,直觉往往是准确的。何况在中国传统特别是乡土文化里,一个小孩所做的断语,会更让人深信。只可惜他的话没有告诉大人,也没传达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也许是生活的优越,加之本身的善良,更重要的是这保姆过硬的表演实力,让这家人放松了对外人的戒备,放宽了对保姆的要求,觉得世界本该如此,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你好。然而并不是这样,世界没这么美好。一条毒蛇,会带着毒液四处爬行,一旦觉察到威胁,心中的恶便化作口中的毒,在人毫无防备时猛咬一口。
这毒妇就是在感觉到威胁后,准备反咬一口。偷钱被怀疑,死不承认到原形毕露,不知毒妇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最终扭曲的变态的畸形的常人无法理解的心理,让她孤注一掷,恶意爆棚,凌晨的一把火不仅烧毁了自己的梦,更烧光了一家人的梦。
难道她的心不痛吗?毒蛇是冷血的。
好吧,一切结束了。
道德的审判,口诛笔伐,口水,浓痰,贱人,骚货,猪狗不如,禽兽,千刀杀的,这种种谩骂都不为过,都不足以平复我们内心的愤怒,发狂,咆哮。我相信她的内心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因为她是惯犯,人渣,赌徒,不配冠以人的称谓。
法律的审判,又怎能停止世界的狂躁,怎能抚平人心的伤楚,怎能让她得到应得的报。恶人有恶报,我们等不到下一世。这个毒妇,不应该用一颗子弹结束。那样真的太便宜她,太痛快她,太对不起所有人,除了她。
不要怪我恶毒,我只想拿一把刀,给她疗毒。如果你愿意替我,刀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