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醒来,盛夏午后两点钟左右。太阳高挂空中,阳光热烈地向世间撒网。
我在五楼,耳边是鸟儿啾啾声,在床上往外望。
天空一大片的蓝,辽阔,几片云丝。地上传统的教学楼,老树,圆头圆脑的小树。校道上垃圾桶旁走过一个男生,穿着白棉恤,灰长裤,踏着一双球鞋。
我想,青春美好不过如此。时针转了一圈,恍如隔世,安宁知足,茫然若失。
高中生的一个周六。
我在男孩们打篮球声音中醒来。踏着清晨温暖的阳光,我走出校门买一杯豆浆和一个紫薯味和奶黄味馒头。到教室打声招呼,吃完早餐学习功课。
生活绕着学习转,我们能多想的只能是吃。早餐下肚,想着午饭改吃什么。下课铃响,奔向食堂。
宿舍休息,教室学习,食堂吃饭。
来了走,走了来,冰冷的大理石有了回忆带上了温度。
前方有一盏灯,叫做高考,你只需要向着它走。
这段时光美好,没有迷茫,没有彷徨。
星期一,天还没亮,大大小小的闹钟声响,眼睛半眯着起床。未明天空下,微弱光下刷牙洗脸,提起书包蹑手蹑脚地离开。
六点不到,宿舍楼门口没开,一个个学生背着单词看着书,钥匙声起,宿管阿姨提前开门。迈着脚步奔向食堂,三两口吃完包子和鸡蛋。没有豆浆,加了太多水和糖。
教学楼,等门开。到教室里把包一放,抱起书本就往天台走。要霸位置,开始一天一念。
上课。精神好时,听着写着,时不时地望向天望向地,看树叶随风动。
上物理课发困,把脑袋支在手掌上,瞪大眼睛。视线模糊,上眼皮往下垂,再把上下眼皮睁开。头垂下,咯噔,醒了。
没法子了,掏出清凉油,抹在太阳穴上,还有眼睛附近,终于精神。
这节课太长,困意又涌上来。挺到下课铃响,困意决堤,头一趴,睡着了。
下课十分钟睡是这样的。
眠浅的还能听到各种声音,同学们讲话,走路,翻书,拖动桌椅;睡熟的听到铃响,等老师开始讲课了再抬头;睡死了的,就等身旁同学叫醒吧。
夜修睡。学得困了,叫人半个小时后叫醒自己。10点回宿舍,不睡,开着灯学,实在撑不住了,让自己解放。
写着,心里真不是滋味。辛苦么?也可充实。
时光过去了,不复返。那时候高考完回家,路上拖着行李,心怎么也捡不回来。不舍,和对正在失去的无能为力。
单纯而美好,一个个学生心心念念着学习,恋爱和暗恋。这样的日子不再属于你。
时光真的匆匆,一年过去又一年,老了的会走,年少的要成长。
成长是痛的。
有人说,年轻的你,就连痛苦也是美好的。
我想,是因为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