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离开了四个多月的家。天哪,几盆绿萝几乎全枯萎了!还剩下几点黄绿蔫软的枝条,正在苟延残喘地盼着主人。别看它现在这惨状,但每次在它们行将渴毙时,主人的归来又使之恢复了生机。
富贵竹的根已经干干的,大肚瓶里的水不剩一滴,奇怪它竟挺过来,叶子虽然不爽直了,却还是绿油油的。
赶紧一盆盆的水猛浇上去,摘掉残枝败叶,重新插瓶,一个月后会好起来的。
经常游走四方的人只能养这些不开丽花,有水就能活的植物,谁教俺喜欢绿呢!
阳台上种的木耳菜全干枯了,临走时那盆亭亭玉立的芋头叶子长得有荷叶大了,如今也干得没了踪影。好在还有木耳菜种子,撒到湿土里很快就会钻出苗来。
从北方带回一个自己种的土豆,已经发芽了,权且把它种上,看那绿叶几天就拱出土来,也是一大乐趣儿。
忙完了这些花草,便是把所有的锅壶碗筷清洗一遍,其中最难搞的是对付蟑螂屎。它们几个月没吃的,就到处疯狂肆虐。冰箱里没什么食物了,离家时开着门放味儿,它们就在里面寻找残渣充饥,实在没吃的,连十三香的塑料袋子也咬破了,再屙出点点黑色的余孽,真恶心死人。
冰箱擦干净才可以放进带来的新东西,这工作整整干了一个钟头。然后是抹桌子扫地,把犄角旮旯的灰尘都擦一遍,把床铺重新铺过,才睡得下去啊!
经过几个钟头的辛苦,终于可以休息了。一边干一边想,从上学到工作,到成家立业,养孩操心,总是在东奔西跑,狡兔三窟地酝酿着我的精力。而哥哥姐姐们却固守家园,不肯挪出半步。这可能是天注定吧。但家中被公认的娇气鬼如今锻炼得天不怕地不怕,拖着几十斤重的行李箱南来北往也乐此不疲,又何尝不是乐趣呢!
在台北的街道上因找不到垃圾箱,手鞠垃圾而彷徨;在北京的公交车上被人拱了一下腰眼而泪奔;在黄浦江的外滩花墙下独自拍照臭美;在北蓟县的高山顶俯瞰山下的河流竟真体会到银镜蛇舞。
更难忘的是在邢台看到晨曦照耀下的蓝山是那样的壮观神秘。更可笑的是在一群农民聊天中,不顾俺大姑娘家家的在场,竟听到了一句词典找不出的歇后语,实在诙谐。更悲伤的是有权人不顾广大旅客热汗蒸腾,最后十分钟还不开门放行,独我怒吼,众人竟鸦雀无声。更郁闷的是来到三亚的天涯海角却大失所望,万头攒动皆为争与一座小山留影。
可忆的怎能数得完?人生没有固定。在奔走、辛勤、苦乐中前行,不怕麻烦,不怕孤单,也许就是活着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