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开始,徐峥饰演的陈勇是卖印度神油,无法交齐房租贫困潦倒的小商人,他和妻子离婚并因孩子问题与前妻发生争执,甚至动手打了前妻,并闹到警局,影片在这里塑造了一个脾气暴躁的中年油腻大叔的形象。他因父亲血管瘤急需手术,无奈无法交付全款,此时王传君饰演的吕受益让他从印度走私仿制药格列宁,他因此铤而走险通过各种渠道拿到了印度公司在中国的代理商。他成立了自己的一个小团队,广泛地卖药给白血病人,也从中获利,成功地交齐余款。影片到这似乎一片祥和,然而此时却出现了一个假药团队,在假药贩子张长林威逼利诱之下,程勇屈服了,他解散了五人团队,情散人离。他此时的形象更贴近一个想宁静地过自己小日子的平凡小市民。
好景不长,随着张长林团队被捕,仿制药格列宁再一次从市场消失,白血病人吃不起仿制药,大批人开始陷入恐慌,倾家荡产甚至走向死亡。吕受益,一个被病痛折磨地不像人样的白血病人,因为儿子的出生而对生活有了新的希望,与程勇的合作让他对未来充满憧憬,他渴望能陪伴儿子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这样简单的愿望却也破灭了,买不起药的他,害怕拖累家人,于是决定结束痛苦的生活,他选择了自杀。什么是悲剧,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电影至此,观影者大多已潸然泪下。正是吕受益的死真正地激发出了程勇内心的善良,他在巨大的自责与愧疚中做出了一个他人生中十分重大的决定,他要冒着入狱风险无偿地为白血病人供药。
黄毛,这个从农村来的孩子,外表叛逆不羁,内心却十分正义善良,他重新回到程勇团队。在程勇的开导下,黄毛对未来也有了无限期待,改头换面的他第一次决定回家看看。然而在回家前的最后一次运货中,他为了救程勇,被警察曹斌追缉,途中不会开车的他出了车祸,他留下的只有一张回家的车票。程勇歇斯底里地朝曹斌喊叫“他才二十岁,他只是想要活着,犯了什么罪””曹斌也伤心不已,并拒绝执行此任务。黄毛的死将人性的善良再一次赤裸裸地呈现出来。影片最后情与法的交织冲突已经到达高潮,程勇被轻判5年刑期,也因此让中国政府关注此事,推动医保改革。情与法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融合,情里有法,法外容情。
影片中程勇三次进入警局,第一次因为殴打前妻,第二次是揭发假药贩子,第三次是因为走私仿制药。第一次是为自己的私欲,第二次是为那些被骗的人不再受骗,第三次是为了广大白血病人有药吃,能好好地活下去。每一次都是一层人格的升华,善良就像乌云漫过了太阳,风一吹太阳便慢慢地露出脸庞,发出微笑的光芒,就像海浪冲击着岩石,每一次的全力以赴总会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然后将岩石打造为壮观的海蚀崖。
两个人的死让影片层层深入,反映了社会底层老百姓的艰苦生活,老大娘对警察说的话“4万块1瓶,我病了3年,吃了3年,为了买药,房子没了,家人也拖垮了,谁家还没个病人,你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吗?我不想死,我想活着”。这一番话道出了多少病人心声,影片中百姓的艰难生活,真实地反映出底层百姓的无奈与对生的希望。人活着总是要有希望,对病人来说,药就是希望!
影片最后列出数据,国家医保改革,格列宁列入医保范围,越来越多的人能够吃得起正版药。其实不止格列宁被列入医保范围,也不止白血病人得到了保障,千千万万的中国人享受了医保,享受国家的飞速发展改革开放成果。正如影片中张长林所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程勇可以救一部分白血病人,但是他救不完所有的病人,能救他们的除了自己就是国家,国家永远都是我们最强大的后盾,最大的力量源泉。
影片最大的缺陷就是为追求艺术效果,将格列宁正版商家作为大反派,设计了一种无良资本主义形象。影片原型“格列卫”研发50年,投资超50亿美元投入了极大的精力与成本。所有的创新都是需要代价的,需要资本、人力、时间等等生产要素高风险投入,创新自主研发的成果值得也应该被尊重,创新的动力也应该得到保护。同时影片夸大了仿制药的效果,仿制药是否只在短期内有效,十几年以后是否有后遗症这些均为未知,违禁药总有违禁的道理。中国需要提高自主研发创新能力,提高国际竞争力,才能更大程度地带领中国人民走向富足幸福的小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