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冬天总是放灰扑扑的,大块大块灰色的云停在头顶的天空,让人觉得异常沉闷,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阔别已久的高中校园,正值晚自习放时间,看着熟悉的校服成群给队的人儿走出校园,我的思绪也飘回了我的高中时代
周日的傍晚, 我背着双肩包在楼梯上狂奔,然后气喘吁吁的站在组长身后,艰难的问:老汪点名吗?”
“早就点过了“他幸灾乐不祸地笑,我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坐下正等着老汪的思想教育。“我们现在开始点名”,讲台传来老汪的声音,你又骗我,我伸手拍了一下,趁他转身之际,弄了他一脸的灰,两人就在打打闹闹中度过了晚自习。
我和组长一起走路回家,我远远地瞥见前方路口那个穿着深灰色外套的身影(天冷,放学回家途中在校服外套了自己的棉服)。“那是太成吧?”组长忽然停下脚步说。杨太成是我校园八卦里的官方男朋友,尽管和他相识不太久,但由于我性格使然再加上同桌的天时地利人和,让我深陷流言无法脱身
就在前两天:我和杨太成换了一个位置,发现他和一个女生走得很近,那个女生一到课间就找杨太成请教历史。我对此表示很云淡风轻。才不会告诉组长我心里有点发酸。可能17岁的年龄就是喜欢说违心的话还硬逼自己相信。
数学课是我最头疼的一节课。我试图去理解包含与被用含关系,很努力去看懂老师黑板上的板书,可依然没什么用,我低着头,手心沁出汗,默默低头数着教室里的位置。心想:这节课老师就要点我的名字。我抬头向杨太成投去求助的神眼,结果他并没有收到我发出的信号,正埋头偷看小说。我心急如焚,踢了他一脚!“啊!哎哟!”不出我所料,这个怕疼的家伙一定大叫,老师急忙问他怎么了,他一边瞪我一边对老师说:“刚才不小心用凳子腿压着脚啦,现在没事了。”老师提醒他小心一些,与此同时也顺势让他回答了问题。
“你解释一下”!下课后,杨太成问我,我忍住笑,看着他,说:“没什么,就脚滑了一下”。“这题很难吗?你怎么这么笨”!他这种嘲讽式的微笑对那个女生从来没有,我闷闷地在心里想。他叹了口气,掏出一本笔记本,说:“回去好好看看,不懂就问!”
回家以后,翻着他的笔记本离不开眼,明明字很丑只有黑白两色,我心里却有大片大片的粉色,我忽然就不生气了,只想问间他明天要不要一起吃午饭。17岁就是我只能把按捺不住的心情悄悄记在心里,一笔一划写在本子里。
那年,我生日闭着眼许愿:希望成绩再好点,希盟喜欢的人也正好在他生日时说出我的名字,希望我爱的人一个也不会走散,永远在一起。
后来,我的17岁悄无声息地且去了高中也不过三个春秋,眨眼就溜走了,对我毫无留恋。毕竟它还赶去赴别的17少女的约,也只有回忆像小孩一样缠着我。只是我喜欢的人,随着文理分班,随着高中毕业,那年措不及手的分别各自散去,终究是疏远了。
在喧嚣中,从回忆回到了现实——你曾以为那就是永远,然而几个春秋眨眼就过去了,才发现,原来青春给你最后的礼物就是送你一场措不及手的分离。我的眼泪也慢慢地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