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下班后,我赶到食堂附近的停车点搭班车,本来想到隔壁的小超市买一点桃酥饼,却远远看到小河浜桥头下土堆子上有一片开着黄花的植物,在斜阳的映照下很是扎眼。
平时走在桥上,看到的是芦苇,而这些开着黄花的植物是藏在芦苇的后面,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过了桥之后,基本上也不会回头看,而且要绕过一片草地,这些在芦苇后土堆上的植物在没有开花的时候是难以引人注目的。如若不是斜阳西下,我要凝望马路对面一幢建筑物屋顶投射过来的那抹阳光,如若不是因为以前我经常横穿的大草坪正在翻土而绕行到通往小桥的主干道,藏在这个土堆子下的这片金黄是几乎难以被发现的。
难道是“一枝黄花”?听说这种植物还是近几年的事儿,却一直没有见过,或者说也许在哪个犄角旮旯见过但并不知道它们的名字,总之在自己的认知结构中是没有印象的。几年前偶然看媒体报道,说看上去金黄的植株——尤其是在秋天各种花卉日益稀少的情况下——往往令人兴奋不已,以为是奇花异草,殊不知它们是有害物种,必须立即报告,并且斩草除根。今年去崇明岛东滩湿地,讲解员提到崇明岛特别是东滩湿地的生态修复问题,说到以前从巴西还是什么地方引进了“一枝黄花”,让它们去固沙,没想到它们疯长,侵蚀了其他植物的生长空间,由此带来生态灾害,连候鸟吃的食物都大幅度减少,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开展生态修复。为了加深了解,我还特地查阅了相关资料。
这个土堆子在小河浜中央部位,我没办法走到近前去查看它们究竟是不是“一枝黄花”,即使是,它们究竟是不是“一枝黄花”大家族中有害的那种呢?由于岸边离土堆子有点距离,我也没有拉近镜头查看,一时间还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植物或者说是“一枝黄花”家族中的什么品种。不过,通过目测植株的高度和放大图片看,应该是“一枝黄花”,而非“加拿大一枝黄花”。
先看植株大小,“一枝黄花”比“加拿大一枝黄花”植株低,且不如它壮实。一般前者不足1米甚至可能只有20、30厘米,而且是东一株西一株的;后者可达2米,其生长往往是成群成片的。看土堆子上的那些黄花,明显比较瘦弱,也不算高,大概率是“一枝黄花”。
再看花,“一枝黄花”的头状花序排列呈总状或是圆锥状花序;后者头状花序排列呈圆锥状花序,并且是着生于花序分枝的一侧,是蝎尾的形状。放大镜头一看,大概率也是“一枝黄花”。
除此之外,还可以从果实、根茎两个维度去分辨,囿于没办法近距离查看,也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进一步验证究竟是一般的“一枝黄花”,还是“加拿大一枝黄花”,我11月1日在上班过程中特地再去看了看,这次拉近了拍,就一目了然了,就是“一枝黄花”。
既然确认是“一枝黄花”,而非“加拿大一枝黄花”,我也就放心了,不然,还得向有关部门报告,呼吁他们派人来一个连根拔除。
说“一枝黄花”,可能有人觉得有点晕。其实,这是它的大名,它的别名有很多,如野黄菊、山边半枝香、酒金花、满山黄、百根草、百条根等,其中一个就是“野黄菊”,而野黄菊就是我们通常说的“野菊花”。如果说“加拿大一枝黄花”通过其根茎侵蚀其他植物的生存空间,以至于其他植物很可能寸草不生,导致生物多样性受到影响,是个比较典型的“害物精”的话,“一枝黄花”则是利人的,我就常常把金银花、野菊花、黄芪、决明子、枸杞放在一起泡水喝,起到清热解毒、杀菌消炎、泻火平肝的作用。
(图1-2拍摄于2023年10月25日,图3-4拍摄于1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