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1903年-1965年),江苏常州人,近代女画家,擅长戏剧,还谙昆曲,也能演皮黄,写得一手好文章。因与徐志摩的婚恋成为近代著名人物。
有文章对陆小曼这样记载“北京外交部常常举行交际舞会,小曼是跳舞能手,假定这天舞池中没有她的倩影,几乎阖座为之不欢。中外男宾,固然为之倾倒,就是女宾,好像看了她也目眩神迷,欲与一言以为快。”
这样仪态万方的女子究竟与徐志摩在内的四位男人发生过怎样的感情纠葛呢,请看下文:
陆小曼与王赓
1922年,19岁的陆小曼奉父母之命与王庚结婚。蜜月的激动渐趋平静后,她发觉自己并不快乐。
王赓专注于工作和前途,陆小曼想去玩时,他就说:“我没空,叫志摩陪你玩吧。”王赓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推荐的这个陪玩人,最终会玩没他和陆小曼的婚姻。王赓调任哈尔滨警察局长后,徐志摩与小曼接触机会更多,他们的感情越陷越深。
陆小曼与王赓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有一次,陆小曼和王赓一起和朋友们相聚,席间王赓有事早离,嘱咐小曼别和朋友们一起去跳舞,当时陆小曼点头答应。临去跳舞时朋友极力相邀,陆小曼犹豫再三后答应一同前往。刚走出门外,正碰见王赓的车赶回。王赓当着众人面骂陆小曼,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你还是人吗?从那以后,陆小曼对王赓的态度更不如前。她执意回家娘居住,声称今后再不回王家。陆定听后此事也非常气愤,表示支持女儿的行动。事情虽然闹到此地,王赓仍然没有与陆小曼离婚。
一是陆小曼不好直接闹,二是王赓也有些舍不得。他们最终的分开,得易于刘海粟的出面调停。那是一场别有生面的饭局,除了徐志摩、王赓、胡适、陆小曼与母亲等相关人士外还有文艺界的几个老友参加,当时刘海粟以自身的婚姻为例,旁调敲侧击地点出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和痛苦的。宴席还未结束,王赓推脱有事离席而去。陆小曼知道王赓明白了刘海粟的话外之音,暗自欢喜。
时间一天天过去,王赓对离婚之事只字不提。他仍旧和陆小曼过着正常的生活,只是脾气越来越暴躁。两个月后的一天,他才给了陆小曼自由选择的机会。陆小曼在惊喜之余再一次陷入窘境,她发现自己怀了王赓的孩子。
如果将此事告知王赓,她和徐志摩将失去结婚的机会。最终,她谁都没有说,带着一个丫头偷偷找德国医生做人流。没想到,从此之后,她的身体再不如从前,也再不能生育,并且每逢夫妻生活还会晕倒。
陆小曼与徐志摩
1926年10月,陆小曼与徐志摩结婚。对于徐志摩与陆小曼的爱情,郁达夫的看法是这样的:“他们的一段浓情,若在进步的社会里、有理解的社会里,岂不是千古的美谈?忠厚柔艳如小曼,热烈诚挚如志摩,遇合在一起,自然要发放火花,烧成一片了,哪里还顾得到纲常伦教?哪里还顾得到宗法家风?”
但是,好景不长,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乘坐的飞机在济南党家庄附近坠毁。徐志摩出事后,胡适第一时间赶来,帮着陆小曼处理后事。
徐志摩死后,陆小曼不再出去交际。她默默忍受着外界对她的批评和指责。正如她在致志摩挽联中说;“多少前尘成噩梦,五载哀欢,匆匆永诀,天道复奚论,欲死未能因母老;万千别恨向谁言,一身愁病,渺渺离魂,人间应不久,遗文编就答君心。”她怀念志摩,致力于整理出版徐志摩的遗作,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其中的苦辣酸甜一言难尽。
陆小曼与胡适
之前就有外界传言,在徐志摩与陆小曼的感情根深蒂固之前,陆小曼本来是爱着胡适的。可惜胡适非常惧内,终不能与她一生琴瑟和鸣,陆小曼退而选了志摩。
其间,徐志摩与王赓一样犯过糊涂。徐志摩到欧洲去,还托胡适照顾陆小曼,曾经想让胡适带着陆小曼到欧洲去找他。
《胡适遗稿及秘藏书信》里收有陆小曼给胡适的六封信,均为徐志摩去世(1931年)后所写。里面有这样的句子:
“我们虽近两年来意见有些相左,可你我之情岂能因细小的误会而有两样吗?你知道我的朋友也很少,知己更不必说,我生活上若不得安逸,我又何能静心地工作呢?这是最要紧的事。你岂能不管我?我怕你心肠不能如此之忍吧!”
“我同你两年来未曾有机会谈话,我这两年的环境可以说坏到极点,不知者还许说我的不是,我当初本想让你永久地不明了,我还有时恨你虽爱我而不能原谅我的苦衷,与外人一样的来责罚我,可是我现在不能再让你误会我下去了,等你来了可否让我细细地表一表?因为我以后在最寂寞的岁月愿有一二人,能稍微给我些精神上的安慰。”
看到日渐憔悴的陆小曼,胡适心中充满了同情,一度也想给她一些帮助。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徐志摩遇难不久,陆小曼出人意料地被翁瑞午包养了。
陆小曼与翁瑞午
陆小曼在徐志摩死后,与翁瑞午同居。有上海中国画院保存着陆小曼刚进院时写的一份“履历”为证:我廿九岁时志摩飞机遇害,我就一直生病。到1938年卅五岁时与翁瑞午同居。翁瑞午在1955年犯了错误,生严重的肺病,一直到现在还是要吐血,医药费是很高的……”
翁瑞午本是世家子弟,父亲历任桂林知府,以画鸣世,家有收藏,鼎彝书画,累箧盈橱。他时时以名画相赠,以博陆小曼欢心。另外,翁瑞午还有一身推拿绝技,常为陆小曼推拿,手到病除。又常教陆小曼吸食大烟,试之疾立愈。于是陆小曼就常和翁瑞午一榻横陈,隔灯并枕。
尤让人气愤的是,陆小曼还和翁瑞午签订“不平等”条约:不许他抛弃发妻,不正式结婚。此举引起徐志摩生前一帮朋友的强烈不满。志摩已故,但不能让他在地下难堪。于是他们一起出面,公推胡适与陆小曼长谈一次。
尽管陆小曼说她对翁瑞午“只有感情,没有爱情”,但她对待感情,也是认真而坚强的。当胡适向陆小曼提出,只要她与翁瑞午断交,以后一切由他负全责。陆小曼委婉地拒绝了,她当时对人说:“瑞午虽贫困已极,但始终照顾得无微不至,廿多年了,吾何能把他逐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