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这会子还在寝室抽噎着呢,她坐在床上,眼睛红肿着,面前堆了一堆的面巾纸。室友朱七七回到宿舍见状:“天呀,是谁惹得我们家陶大美女伤心落泪呀”,一边说着见陶夭夭没吱声,一边便爬到了陶夭夭床上,抱着陶夭夭,语调柔和了一个八度:“好了好了,不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和你一起面对,好不好?”
听着室友关爱的话语,原本快止住眼泪的陶夭夭更是鼻子一酸,大声地哭了出来,眼泪啪啪地往下掉着,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哽咽着喉咙对朱七七说:.“是方一凡,方一凡不喜欢我,他喜欢别的女生。”朱七七听完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当初方一凡追陶夭夭可以说是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这才将系花囊入怀中,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呢?
“你没有搞错吧?你看到方一凡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吗?”
陶夭夭摇头,随即将方一凡街头认错人、买英子喜欢吃的奶茶蛋糕等事一一讲给了朱七七听。朱七七听完沉默地思考了一会,转动着大眼珠子:“enmm,照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听到这,陶夭夭又开始了新一轮哭泣。为了安抚靠在她肩膀上哭泣的陶夭夭,朱七七轻轻拍打着陶夭夭的肩膀:“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是我说错话啦。其实嘛,你看哈,方一凡妈妈和英子妈妈是死党,那方一凡和英子又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那关系肯定是老铁了,所以在意英子就很正常啊。如果说方一凡一点都不在意英子的话,那不就说明他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吗,你说对不对?”
“但是他们俩在一起的感觉,我就觉得不是普通的那种好呀,就是喜欢呀”,陶夭夭不服。
“哎呀,都说女人在恋爱的时候智商为0,我看你这纯粹是想多了。你想啊,他俩一起同班这么多年,还又都来到了南京,如果真的对对方有什么意思的话,还有你啥事儿啊?”
貌似这句话很在理,陶夭夭正了正身子,擦掉眼角的眼泪,盯着朱七七的眼睛说:“对哦”。
方一凡很晚才回到宿舍,刚到宿舍门口,就收到了陶夭夭发来的短信:“一凡,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我不应该怀疑你和英子的,我相信你们之间有着很深厚很纯洁的感情,可以是友情,可以是亲情,但一定不会是爱情。是我敏感了,对不起。”
“嗨,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方一凡脑袋很乱,看完烦躁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连澡都没有洗,一骨碌就爬上床睡去了,他一会左边翻翻,一会右边翻翻,但就是睡不着。
一直在专心玩游戏的室友岑旭峰一时也没有注意到方一凡回来了,只游戏结束后仰起了脖子背往椅子背上一靠,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正吹着口哨打算去洗漱的时候,一把看见了床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方一凡,正正襟危坐在床上幽怨地盯着自己看。
岑旭峰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确定床上那厮是方一凡本人,幽怨地说道:“兄弟,你靠谱点行不,小心把我心脏病吓出来了。”
方一凡没有理他,又一次躺下去用被子蒙起了头。
“得,肯定又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我可不当这冤大头。”原本想去问候一下方一凡怎么回事的,但一眼看出问题之所在的岑旭峰,摇着头撇着小嘴,哼哼地去洗漱去了。
次日早上,方一凡早早地就拎着早餐去陶夭夭楼下等她了。经过一晚上的琢磨,他总结了:他和英子这事儿就是夭夭胡思乱想,他怎么会喜欢英子呢,想想自己和英子拥抱在一起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寒颤,连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陶夭夭下楼了,看着一大早就在楼下等着的方一凡一阵感动。对自己这么好的男孩子不去珍惜,反倒是左思右想,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她一把抱住方一凡,把脸贴在方一凡的脖子上,方一凡被这突然而来地温存搞得不知所措,双手拿着早餐往外抻着,他好想把早餐扔了,用力抱紧怀中的这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孩子。
在方一凡被陶夭夭紧紧拥抱着的时候,英子已经坐在图书馆的自习室了,她手里拿着一本《空间站系统和应用》,然而由于昨天晚上翻来覆去没有睡着,今天早上又早早地起来了,这会子正困意袭击,连连打着哈欠,眼泪都因为哈欠而婆娑了。她起身来到走廊的尽头,那是一排可供休息和活动的小场所,通过落地窗户可以看到操场上活力少年们飒爽的身影。
正看的入神,英子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英子回过头看,原来是三年级的学长张晓东。张晓东是学校天文社的社长,自英子加入天文社以来,就对英子关爱有加,时常跟英子一起讨论天文知识,分享现代航天科技进展。
“这么早就来读书啊,你也太用功了。”张晓东仔细打量了一下英子,发现她一脸疲倦,关爱的问道:“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差?”,伸手就想要摸英子的额头。
“没,没有。”英子下意识用手半捂着脸并后腿了一步,“学长,我早上还有课,我先去上课了哈。”说完,没等学长说话,英子就回自习室赶忙收拾了书包,朝教室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