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在这个寒风微刺骨的冬日下午。阳光不比夏日的刺眼,反倒很柔和,随风拂面的温热气流像是外婆的双手,有些粗糙却不乏丝丝暖意。说到这,不禁有些怀念去世的外婆了,那慈祥的面容渐渐浮现,终又隐隐约约的模糊了。
我不喜欢冬日,这个季节带来的那种枯燥寒冷让人不想出门,尤其寒气逼人的清晨,犹如清宫出来的女子清奇的瘦,又有渗到骨子里的冷,用沧桑之感形容最合适不过了。
说起冬天,北方大抵都如此,满眼望去山是荒凉的,像是过去的老人穿着粗布麻衣般,没有一点生机。唯一有自然绿色的也不过是城市公园里的常青松之类的,但也不胜夏日的朝气蓬勃了。
我是地道的北方人,却也是很怕冷的,休息之日若遇阴霾天气,定是宅在家里不出门,极度留恋房子里的温存。为此朋友常笑我不该出生在北方,南方最合适。我便笑到一定是上辈子在南方太向往北方的雪,所以这一世生于北方了。的确,我是怕冷,却格外的喜欢下雪的日子,尤其是大雪纷飞之日,满世界银装素裹,脚下的皑皑白雪发出咯吱声响,抬头看天空,不由会想这得多大的筛子呀,让这漂亮的雪花漫天飞舞,闭上眼世界是安静的,偶尔那调皮的花瓣落在额头,不等用手抓住又消失了。有些古老的树枝承受不了太多的积雪,便“咔嚓”一声折断了,这在寂静的夜里听的最为真切。纯洁的雪让人不忍心去踩,又会不自觉的想留下一沓脚印拍照做个纪念,人有时候总是这么矛盾,也总没能低过诱惑与贪婪。
入冬也有些时日了,没有期待到向往的雪花,又心生冬至吃饺子的念想,记得小时候外婆在冬至做的像金元宝的饺子,为了让大家多吃些,总会说“你个瓜娃子不多吃点耳朵就会冻掉的”于是大家就会围着木桌争先恐后的抢着吃,生怕自己的耳朵会被冻掉,现在想想那是外婆满满的爱,所以那个冬天我的耳朵也真的完好无损。
在他乡又不禁怀念家乡的冬天了,也是出奇的冷,但只要烟囱里冒起浓烟,就感觉到了温暖,呛鼻的烟里竟然闻到了家的味道,也总少不了母亲拉大嗓门的喊叫“吃饭了,一会饭又该凉了”。直到现在这种记忆仍然是刻在骨子里的,有种幸福是母亲的爱,永恒至久。常年出门在外这种幸福似乎只有每年腊月的时候才会重现,赶着回家过年团圆,也不管挣得钱多钱少,也会把出门冻鼻子的事忘却脑后,那一刻冬天似乎是温暖的。
冬日万物沉寂却也是酝酿新生的开始吧!因为冬天来了,春天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