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名曰述而不作,其实是以述为作。在和冉有、子路关于伐颛臾的争论中便可见一斑。
一是在为人处世方面。要“去伪存真”,讲真话,做真人,信真理。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所谓的圆滑高情商,矫情伪态,君子疾之,倒不若坦荡耿直爽快一些。
二是“礼”,“礼”即周公设计的那一套君臣父子,名实合一的“礼教”。伐社稷之臣,就背了君之礼,倘若不能伐,不图强大进取,却只剩谦逊礼貌,没有了霸道雄气,这是孔老夫子保守懦弱之处了。殊不知“礼崩乐坏”的社会只有吞并弱小,壮大自己才是保全之道,也是王霸之道。至于治国安邦,等着均无贫、和无寡,然后修德俟远人来安之?远人何以来?唯恐远人不来,既来了流氓强盗。艾公曰“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三是极端的负责,不是自己的责也负,无责硬负,颇有贾谊愧对梁王坠马之意,责任与收益相匹配,称王称霸得到的土地金玉是人主的,失地丢财也是丢的人主的,人主称霸于我何干?至于人臣,不过依附其主求取虚名薄利罢了。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自是虎兕龟玉的所有人之过,你我,不过一打工仔,倘若遇到了开明的老板,生逢其主便尊重一下你的意见,成就一段乐毅与燕昭王的佳话,不逢其主完全不理你,恰如燕惠王一样。本就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帝力于我何加焉?佩服孔圣人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孤独的卫道者,该死的责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