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富足VS满足的富足?好的富足VS坏的富足??
精神分析学探寻的是行为的质量和行为的动机。
把消费作为一个心理问题来谈。
饮食在现实中往往扮演着药物的角色-一种镇静剂。
我们雄心勃勃地相信,必须做一些有目的性的事情,必须达到目标,收获成果。但如果你将目的撇在一旁,试着集中注意力,耐心的练习冥想,可能会发现什么都不做会让人神清气爽。
积极被理解为一种表达人内在力量的东西,它赋予了生命,带来了新生-无论是身体上,情感上,智力上还是艺术能力上。
我们对机器力量的钦佩与日俱增,但对人类神奇力量的洞察力却在减弱。
索福克勒斯的《安提戈涅》中有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没有什么比人更美好。”这句话对我们来说已不再有任何真正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用现代的发明创造了比上帝造人时更奇妙的东西。
当把兴趣转向意识和作为人类潜能的多种力量的发展时,我们必须重新思考,不只是说话和思考的能力,还有获得更深刻的洞察力,发展更成熟的能力,爱的力量和艺术的表达能力- 所有这些都赋予了人类,并等待着被实现。
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若以人为人,人与世界的关系为人的关系,那么你只能用爱来交换爱,只能以信任来交换信任----如果你想影响别人,你必须真正地激励和促进自己成为一个能影响别人的人。你与人,与自然的每一种关系,都必须是你真实的个人生活的某种特定表达,与你的意志对象相对应。如果你爱而没有引起对方反过来爱你,也就是说,如果你爱着却不能得到相互的爱,如果你不能使自己成为一个被爱的人,那么你的爱是无力的,是一种不幸。”
马克思把爱说成一种积极的活动,现代人不会用爱来创造什么,他们主要且几乎只关心被爱,而不关心自己爱的能力--用爱来产生相互的爱,从而带来一些新的东西,让一些还不存在的东西进入这个世界。这就是为什么人们相信被爱要么是一个伟大的巧合,要么是通过购买任何可能导致被爱的东西来实现的。他们相信自己被爱,但实际上他们是假装去爱,而不是主动去爱。
人类所有的行动大体上都是基于奖惩原则的。奖励和惩罚是两大刺激因素。人类甚至不需要真的受到惩罚,威胁本身就足够了。
所有的瘾都是制造痛苦的激情。
提高生产力的动机更多地在于对于工作本身的兴趣,而不是休息,加薪和其他福利。
无聊是最糟糕的酷刑。我们的许多活动都是为了避免无聊的情绪被唤醒。但不要忘记当你看了一部愚蠢的电影或以其他方式压抑你的无聊时,经常会出现糟糕的感觉;也不要忘记当你意识到这实际上非常无聊时,当你没有利用好时间而是消磨了时间时而产生的懊悔。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拯救时间,节约时间,可是我们拯救或节省了时间,又将它白白消磨掉,因为我们不知道如何利用它。
功能性快乐:积极的生活能带来快乐,快乐就在于这个人享受他的忙碌,不是因为他需要这个或那个,而是因为创造的行为和个人能力的表达本身就能创造快乐。
当一个人表达了自己,表达了他内在的力量时,他才是他自己。如果他只是用占有来代替存在,那么他就会衰退,就会变成一件物品,他的生活就会变得毫无意义。这会带来痛苦。真正的快乐在于真正的积极,而真正的积极时人类力量的表达和成长。
今天的现代社会发展出了一些过去不存在的东西:它不仅生产商品,也生产需求。人们的欲望几乎不是来自自身,而是被外界唤醒和控制的。
与独裁主义的良知相反,还有一种人文主义的良知。这种良知根植于人的内心,告诉人们什么是对人自身,对人的发展和对成长有益且又促进作用的。这种声音通常很小,经常被人忽略。健康良知,一种对美好事物的感觉。如果一个人听从了自己的声音,他就不会听从其他权威的声音。他自己的声音让他朝着一个目标前进,这个目标在身体和精神层面潜藏于他的集体中,告诉他,这里你是对的,那里你是错的。
当人们认识到并承认人类的现实中既有最好的也有最坏的,他就变成了人。
积极的人不会忘记自己,而是一直就是并不断成为他自己。他变得更成熟,更老练,他在成长。消极的人 永远是婴儿。他所消费的最终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以这么说,他总是张着嘴等着奶瓶。
一切的关键在于,如何变得更有活力,更有生机。人们总是在这一点上欺骗自己。他们生活着,却好像已经停止了生活,或者根本没有生活。
最精彩的悼词和功德录不能掩盖我们不该回避的真正问题:我们是否(或曾经)真的活着?我们是活着,还是被活着。
人如果追求相互冲突的目标,也会患上精神疾病。人会失去平衡,失去自信,失去洞察力,不再知道什么对他才是好的。首先,我们必须坚定不移的问自己,我们所追求的是哪些相互冲突的目标?他们为什么合不来?冲突对我们有什么伤害?这些问题不能用演讲,更不能用人们热衷的宣传来回答。相反,每个人都应该试着思考并对自己解释:“你只活了很短的时间-你是谁?你到底想到什么?”如果我们致力于达到富足,却最终造成了贫穷和困苦,那么在我们体内的想要发展的富足就会被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