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自己在监牢里
关着我,在镶有大铁门的高墙的电网之下
一间黑屋,没有光,不知道日夜,让我忏悔
忏悔不属于我的过错
拷问我的灵魂
我的灵魂经不住拷问,亦如你的人性一样,会暴露出丑恶的嘴脸,当世界不美好的时候。
黑暗中与自己独处
看见过魔鬼,让我签订了契约,成魔,堕落,无恶不作,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这死寂的黑暗,用最狠辣的文字书写这个世界,然后静默,刮去,再用最冷冽的态度对待自己。
看见了天使,跟着她祷告,忏悔,净化,伪善的可怕,触摸到蟑螂,不杀,留点饭菜给他,生长,虔诚的与它对话,它不说,我懂。通风洞口有了鸟,和它说,它回答,我懂,就把蟑螂献给了它,它吃完,飞走了,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呀。
天使,魔鬼,蟑螂和鸟,都不算吧。
我只有风,长年在洞口对我说话,我不敢回话,只是听,我怕,它怕。
它说,江南下了一场雪;西北的油菜花正在开着啊;家乡的森林又少了许多;最臭的河水在东北那呢;美国又要打仗了;有个小伙子女朋友跟人跑了;大妈们跳广场舞把地砖踩坏了;最新的电影可好看了;你朋友结婚了;今年南飞的大雁不多;一线城市的房价又涨了;这次大乐透有人中了一点五个亿却没去领;你妈妈想你了;快回家吧;我走了。
风走了,我还有什么?一个可以和外界沟通的洞口。我妈妈想我了,我想家了。
审判,忏悔,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需要忏悔什么,或许就是我什么也没做吧。
那好,我就忏悔吧。
我忏悔
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