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来的让人欢欣
从炎热过渡成为冷冽
人们留着披头士的外形穿着高帽的外套走在有雨的街道
我与一个贫瘠的人躲在狭小的死角里
行人各异眼神冷异 事实上我根本不在乎
托尼告诉我 天气很冷 我们应该出去找过冬的食物和衣物
他是一个很勤奋的瘸子 时常会吹着口哨去很远地方给我弄回一袋没吃完的汉堡和半瓶酒精
我很感谢托尼 但我从没对他说过谢谢 在这里我和他都是彼此的支柱 虽然我看起来像个疯子
托尼要出去了 他给熟睡的我一个晨吻 嘴里的臭味让我知道昨晚他吃了很多肉肠和煎饼的东西
当我被冷醒时 只看见托尼最好最臭的皮夹克盖在我的身上 我已经习惯这样的习惯
我穿好托尼的夹克 我知道外面很冷 我在想托尼该什么时候回来 我好像饿了
我蹲在角落里 看见托尼洗干净的烂衣服 和他收集的瓶子 他把瓶子擦拭的很干净
也许托尼是一个很雅致的人 只是这种雅致和外表格格不入
托尼像往常一样回来了 只是没有了他的袋子 手里拿着一张CD和一根热狗
我注意到托尼这次并没有吹那该死的口哨 托尼的脚好像在流血 该死
托尼喃喃自语的说着该死的狗 该死的狗咬了我的脚 那个更该死的年轻人用刀子捅了我
我去把托尼洗干净的烂衣用力撕的更烂 帮他缠好伤口
托尼昏阙了过去 我把他托去了我的窝里 拖下我穿的夹克帮他盖好 可是血还是流了很多
我把他手里的CD和热狗放进了被窝里 托尼等我回来 我必须要为托尼报仇
我穿好托尼捡来的皮靴 把托尼擦拭干净的瓶子砸成几片 把破片缠在我的右手上
记得出去的那个下午 教堂附近的酒吧里在放a real hero 我喜欢那种温柔的气质夹藏在仇恨的深渊里
我不知道是哪只狗咬伤了托尼的脚 哪种人捅伤了托尼的肚子
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看见远方的灯塔 那种在黑暗里看见的一点光明 内心渴望 却知道它离我很远
托尼曾对我说灯塔是圣诞的烟火 是上帝对你我的恩施 我不会感谢上帝 我只感谢托尼
事实上在街道上走了一圈也没看见一条狗和一个看似像捅伤托尼的人 也许他们伪装的比上帝还正义
此刻我想 托尼应该要用抗生素和止痛药 不然他很可能会死
我瞄上街口露西爷爷开的药店 那个该死的老头是多么的可恨 不过露西对我和托尼很好 她曾给过我们很多食物
也许我意淫过露西 不过我知道那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我从没对露西说过话 也没做出伤害过露西的事情
我走进药店 只看见露西一人在那里打扫卫生 她的爷爷正好不在
我迫不及待的告诉露西 托尼被人捅了 他快死了 希望你能救救他 给我一些药
跟我想象的一样 露西很快的给了我托尼必用的药品 还给了我一盒批萨
谢谢露西 你的馈赠让我和托尼不会在此时死去
离开露西爷爷的药店 看见打着耳钉留着朋克发型的他们
他们好像是拥有自由和性交的权利一般 像草原里有最好鬃毛的狮子 可能我和托尼只是猴子
我也想要一辆可以奔驰的摩托 带着托尼的一切去找一个灯塔
不过我不喜欢朋克发型 更不喜欢耳钉 更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虽然我从未和女人睡觉 我喜欢牛仔裤加托尼的皮夹克
回到我和托尼的角落里
我给托尼吃下了药
心想托尼应该能活下去了
我把披萨留给了托尼 把被窝里托尼带回的热狗掏出来吃了 因为我实在饿了
托尼的仇我该怎么报
我是不是该在此时带上托尼的一切离开这冷冽的季节
对着镜子我用玻璃片子刮完我又长又臭的头发
常常不知道怎么定义我和托尼的世界 也不知道怎么去找一个灯塔
或许有没有灯塔和有没有上帝对我和托尼来说都一样
习惯了很久的冷冽 可能不会在习惯灯塔下的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