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元91年(永元九年)后,北匈奴被东汉击溃,而且鲜卑人在蒙古高原崛起。被班勇驱逐出伊犁河流域后,北匈奴人已无法立足,继续向西奔逃,大约在160年左右,西迁康居与郅支单于的残部会合,来到了第二站锡尔河流域。锡尔河是中亚的内陆河,流经今天的乌兹别克、哈萨克等国,注入咸海。
在北匈奴西迁浪潮的冲击下,康居被迫南迁到索格狄亚那地区,故而以后的汉文史料中往往将康居、粟特并称,并说康国为“康居之后”。北匈奴大规模西迁乌孙、康居是在公元二世纪中期。在康居南迁时,也有一部分匈奴人随着而来。这个时期,康居国北部的领土大为缩小,锡尔河以北地区被西迁的匈奴人占据。
北匈奴西迁的第三站是顿河以东、里海以北。大约在公元290年左右,北匈奴出现在顿河以东的阿兰国,这段历史在我国《北史•西域传》和罗马帝国的《历史》中,都有过记载。北匈奴杀死了阿兰国国王,彻底征服了阿兰国。
公元4世纪末,当他们的后裔渡过伏尔加河和顿河入侵欧洲时,匈奴人的踪迹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北匈奴西迁的第四站是顿河以西、多瑙河以东。
公元4世纪末,当他们的后裔渡过伏尔加河和顿河入侵欧洲时,匈奴人的踪迹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匈奴人进入欧洲时,离开蒙古草原的家园已经有300多年了。这300年间,他们是如何生活的详情没有人知道。我们可以大致判断,往日的不可一世使匈奴人成了落水狗。那些曾被匈奴侵略、奴役的民族在匈奴人过境时献上了最猛烈的“欢迎”。匈奴因此不得不继续西迁,寻找新的生存家园。其间,他们在中亚地区停留了大约200多年的时间。最后一次离开时,匈奴人把老弱留在当地,选精壮继续西征。
凭借着在阿兰国的休整和补给,北匈奴彻底恢复了元气,掠夺、贪婪的本性让他们对顿河以西的草原垂涎不已。
匈奴人在顿河草原一带打败了阿兰人,并在那里逗留了一段时间。当时,在他们的西面,是两个日尔曼人的部落联盟:一个是第聂伯河以西至德涅斯河以东的东哥特人联盟,另一个是德涅斯河以西至喀尔巴阡山之间的西哥特人联盟。在西哥特人联盟的西南方,就是罗马帝国的领土。
公元375年,匈奴人在他们的巴兰姆巴尔单于的带领下,开始大举向东哥特人的领地进攻,拉开了中古欧洲史上持续了200多年的民族大迁徒的序幕。东哥特人从没有见过骑马作战的人,从没有见过那样迅猛的攻势。在匈奴人排山倒海般的打击下,东哥特王由于无法保住家园而引咎自尽,他的臣民向西逃窜直至多瑙河边。这些惊恐的日尔曼人为了寻找新的生存空间,沿途打击所经过的西哥特人部落,把他们连根拔起,驱赶到更向西的地方。西哥特人在逃窜的同时也同样打击邻近的各日尔曼部落。战争的恐惧迅速蔓延到了汪达尔人、苏维汇人、勃艮第人、阿拉曼尼人、法兰克人和萨克森人那里。匈奴人的进攻几乎把所有的日尔曼部落都给驱动了起来。当时,罗马帝国的历史学家记载称:“一种以前没有听说过的一种人,不知从何处,如高山上的暴风雪般地来临,碰到他们东西都遭到抢夺破坏……”
虽然败给了西汉,但匈奴人的军事能力还是超过了欧洲的日尔曼蛮族和罗马人。他们作战时发出混乱的震天呐喊,作战机动性异乎寻常,优良的骑射技能使得他们能够远距离作战,而近距离搏斗时,他们根本不顾及自身的安全,当敌人企图躲他们的利剑时,他们就扔出一张网把敌人套住,使其动弹不得。
在匈奴人的驱赶下,日尔曼人疯狂逃向罗马帝国境内。来避难的西哥特人数量非常多,管理这些西哥特人的罗马官员趁机肆意役使和侮辱日尔曼人,最终迫使日尔曼人奋起反抗。罗马皇帝瓦伦斯在日尔曼人的反抗中被打死。后来,罗马大将狄奥多西勉强镇压了这次起义,并成为新的罗马皇帝。临终前,他将罗马分为东西两部分,遗赠给他的两个儿子。这样,自公元395年开始,就有了相互独立的东西罗马帝国之分。西罗马首都仍然是罗马城,东罗马则建都于君士坦丁堡。
日尔曼人被匈奴人驱赶出来以后,也变成了四处游荡的侵略者。他们在罗马帝国境内横冲直闯,甚至多次攻陷、洗劫著名的罗马城。在前后只有几十年的时间里,许许多多的日尔曼王国相继在罗马帝国境内建立起来。
日尔曼人在四处点火,匈奴人却并没有趁火打劫。在给予欧洲人第一次沉重打击后,他们停留在多瑙河沿岸一带,以大匈牙利平原一带为中心,在中欧地区建立了一个匈奴帝国。他们常常作为罗马人的同盟军出手相助,作为回报,东罗马帝国每年要供给匈奴人一定的财物。后来,匈奴人的力量更强了,东罗马人不得不每年交纳一大笔供俸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匈奴人在故乡战败,却在异域取得了更大的辉煌。而将匈奴人带上巅峰的,是一位简直只能以神话来形容的人物——匈奴王阿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