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初次遇见
那年,我在期末考遇见了豪。我高一,他高二,由于混合考的原因,我到他的班上考试。豪很阳光,帅气的短发,休闲T恤和牛仔裤,会笑的眼睛,再加上灿烂的笑容,让陌生人很难抗拒。内心带着小骄傲的我,并没有主动与他交谈。我安静地完成了两天的考试,然后将他淡忘。
新学期开始,我在楼道上又遇到了豪,他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心里纳闷:他是谁?为什么对我笑?当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匆忙说:“你忘了我吗?我们期末考是同桌啊。”我看着他想了下,原来是他。然后淡淡微笑道:“你好!”他紧接着说:“我叫陈子豪。”我礼貌地点点头说:“我叫……”他打断了我:“我知道你叫李思允。”我愣了一下,心中有着些许诧异,但我没有发问。拉着身旁的同学继续往前走。这时,我看到了他——枫。
他站在豪的身后,侧对着我,手上抱着篮球,并没有看我。他的侧脸很好看,很柔和的线条,他皮肤很白,阳光穿过树叶洒落在他的脸上,闪烁着点点金光,很梦幻。他没有焦点地看着另一边,嘴角似笑非笑,但却流露出丝丝的忧伤。莫名的,我在心里记住了枫。后来,我知道他们原来是好朋友,枫这个学期才转学到我们学校。
02无声的陪伴
从那天起,每天豪都会出现在我下课的必经之路。看见我就招个招呼,也不多说话。刚开始我不以为然,只认为他是在等人,但我总会多看一眼他身边的枫。枫就像是豪的影子,总是形影不离,我对他充满了好奇,我想知道他的经历,为什么他会忧伤?慢慢的,豪开始主动跟我聊天,我没有拒绝。因为我内心里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了解枫,甚至有股想把他脸上那一抹忧伤抹去的冲动。这个念头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但我却控制不住。枫几乎从来不主动跟我说话,只有我问他的时候,他才会微笑且羞涩地回答我的问题。他就一直安静地站在豪的身边,偶尔会与我四目相对,但他的眼神一直很清澈,以至于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不算得上一个朋友。
就这样,每天课后豪都会跟陪我走一段我们共同回家的路,旁边跟着枫。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豪在逗我开心,或者关心我的学习,或者关心我的演出(当时我是学校舞蹈团的领舞)。而枫,总是安静得像空气一般,他似乎不想让人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我总能远远的就发现他的存在,他偶尔会在我看向他的时候给我一个微笑或眼神。我们三人安然无事地度过了一个学期。豪一直没有对我说他喜欢我,只是默默地对我好。而我也没有给豪任何的回应,只是有意无意间在打听枫的事情。(这是后来豪告诉我的,当下我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了。)
03 被揭露心事
又一个学期开始,我对枫的喜欢越来越深,脑海里总是会浮现他的身影。豪似乎发现了我的心思,他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但又害怕吓到我。于是,他把自己喜欢我的事情告诉了我所在的舞蹈团的同学们。豪不是第一个追求我的男同学,但却是最顾忌我感受的一位。豪的人缘很好,学校里大部分同学都认识他,对他都是一致好评。大家开始不断地在我耳边为他说好话,想要撮合我们。
我开始胆怯、不安,我并不喜欢豪,我愿意让他守着我,一部分是青春期的虚荣心作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以为只有我接受了豪的陪伴,枫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很恐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愿意伤害豪。但是拒绝是否就意味着我以后再也无法靠近枫,一想到这里心里就隐隐作痛。我不愿意,但我不能继续自私下去。
我开始躲着豪,我不想听他表白,也不想当面拒绝他,我宁愿就这样不了了之。我不想枫因此记恨我,因为他是豪最好的朋友。于是,我请舞蹈团的男同学帮忙,每天下课就与他们一起结伴,以此来拉开和豪的距离。我还是能远远地看到豪,看到他欲走又止的脚步、欲言又止的表情。更多时候,我把目光放到了他身边的枫身上,他发现了我在躲着他们吗?我很好奇,大半年的时间里,我在他心里有留下了一点点印象吗?
04 友情破裂
我终于没来得及躲过豪,他课后拦住了我。他没有生气,依然是一脸阳光的笑容:“最近功课很忙吗?总是很晚才回家。”我掩饰心中的不安与害怕:“嗯,最近演出比较多,有些功课落下了。”我悄悄地看了一眼豪身后的枫,枫一直看着我,眼神很专注。我的心跳瞬间加快,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好热,耳朵也好热。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以前的眼神总是那么轻、那么淡。这时,豪说:“枫,今天你先回去。”枫的眼神并没有离开我,犹豫了一下走过我们俩的身边往学校门口走去。
豪终于再也忍不住:“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我想你知道我的心意,那你呢?”我低着头不敢看豪,是我伤害了他。“对不起!”豪:“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我无言以对,轻轻摇了摇头。豪的声音有点颤抖:“你喜欢枫对不对?”我的内心在挣扎,我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豪也不说话,静静地在等我回答。良久,我弱弱地说:“对不起……”我还试着想说些什么去安慰豪。他打断了我的话:“好,很好,这就是我的好兄弟。亏我一直如此信任他,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他就是如此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边嘶吼着,一边冲过来抓住我的双肩摇晃着,我看见他的眼睛闪着点点泪光。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能让他不那么难过,同时我很恐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我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放开她。”突然,枫出现了在我们俩的面前。他把豪的手拉开“让她先回去吧。”豪双眼带着恨意看着枫,他压了下心中的恼火说:“好,你回去。”我担忧地看着枫,轻轻地摇了下头,小声说:“不。”豪怒了:“走。”枫平静地说:“先回去吧。”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深深地看了他们俩一眼,转身飞快跑出校园。
05沉默的喜欢
第二天,我没有见到豪和枫。同学告诉我,前一天晚上他们俩打了一架,双方都挂了彩,最后还是被他们共同的朋友赶到学校来劝架拉开的。豪气极了,对外宣称要与枫绝交,并称只要与枫来往的朋友都会被他列入绝交的名单。枫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地走出了他的朋友圈。我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这是不是意味着枫心里有我?忧的是:我害他们友情破裂,我们能继续吗?
又过了一天,同样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等我。他看着我笑了,笑得那么帅气,那么开心,没有一丝忧郁。我惊呆了,他,真的是枫吗?我放慢脚步走近他,怯怯地问:“你……没事吧。”枫摇摇头:“没事,走吧。”我们并肩走出了校园。一路上我们偶尔会说说话,大部分还是我问他答,但是我们的距离很近很近。从此,校园里开始了我和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