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元旦一过,春节就一天天临近了,尤其是对我这长年在外的人来说,更显得时间像匆忙赶着脚步一样。我出生在寒冬腊月天,也就自然而然像多了一个“节日”一般,老早的时候都会盼着这“入九”以后的事。
今年的腊月,也是这么悄然的来了。我对它又爱又恨,爱它是因为新的一年又有新的愿望和企盼,恨它是因为我这年岁又会增加一个数字。但我知道,这人啊终归是熬不过岁月的,不期不盼而它也不快不慢。
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原因,我向来对过生日是抵触的。长这么大,也没有强调过这属于自己的东西。有时会想,父母含辛茹苦养自己这么大,我却不能做什么,在“母难日”去大肆纪念不敬不孝,也便未敢有所造次。
那些年家里穷,生日对我来说就是吃鸡蛋。在我印象里,女人对生日强调的更多一些。母亲每逢我生日都会提醒我,煮上或荷包上几个鸡蛋。到某一年,婆也开始煮开了鸡蛋,隔着两家喊我过去,看着我吃完。再过了些年月,一天姐姐也打过打电话提醒我“今天是你生日”,我才想起来。
生日过与不过,意义其实也不大,终归是长了这么大。但想表达的对父母的情感、对亲人的爱,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也许自己就是这么一个难诉感情的男人,而她们也是那样一个爱听“好话”的女人,这也使得这世界这般耐人寻味、多了乐趣。
经历的事多了以后,我也变得对这“日子”有了一些理解,心里也会不断想着它的事了。就像想着法子给皮儿过生日一样,总想留住他顽皮的成长,给自己一个特殊的纪念。而在我看来,这写文便是最好的方式了。
腊月生人其实也没有特别的样子,只是自己赋予了它一些自己的情感罢了。他会经得住寒冷,我是亲身见证过,读初中的时候,冬天骑车上学不戴手套;会独恋冬景,时不时会贪念腊梅扑鼻,想着雪压青松;会想起那些画面,冰凌子挂满屋檐,压水井冻的凝固,雪人立满田野······
这个生日于我,又是独自一人在外地,也许会多一些思念。该不该有的念想,会或不会有了。但不管怎样,我都知道这个腊月,天很蓝,夜却暖,我马上就三十三岁了。如果有生望百,这也算第二段的开始,仅以此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