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斯认为,在注意力被信息所主宰的时代,一个理性思考者需要的不只是信息,甚至不只是理性思考的技能,而是一种心智品质。一种有助于人们运用信息,发展理性,以便清晰地概括出周边世界正在发生什么,自己又会遭遇到什么的心智品质。这是从记者到学者,从艺术家到公众,从科学家到编辑,都越来越期待的品质,也就是社会学的想象力。
具备社会学的想象力的人,就更有能力在理解更大的历史景观时,思考它对于形形色色的个体的内在生命与外在生涯的意义。社会学的想象力有助于他考虑,个体陷于一团混沌的日常体验时,如何常常对自己的社会位置产生虚假的意识。在这一团混沌中,人们可以探寻现代社会的框架,进而从此框架中梳理出各色男女的心理状态。由此便可将个体的那些个人不安转为明确的困扰;而公众也不再漠然,转而关注公共论题。
借助社会学的想象力,人们现在可以期望把握世事进展,理解自身遭遇,并视之为人生与历史在社会中的相互交织的细小节点。当下的人在看待自己时,就算不是作为永远的陌生人,至少也会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这种立场在相当程度上有赖于人们能深刻认识到社会的相互依存性,认识到历史的转型力量。而这种自觉意识最富收益的形式,就是社会学的想象力。运用这种想象力,原本心智活动范围狭隘的人往往开始感到,自己仿佛在一座本该熟悉的房子里突然惊醒。无论正确与否,他们往往开始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得出充分的概括、统合的评估、全面的定向。过去显得理据充分的决定,现在来看,似乎成了无法解释的糊涂脑袋的产物。他们感受惊奇的能力重焕生机。他们获得了新的思维方式,经历了价值的重估。简言之,他们通过冷静的反思和敏锐的感受,认识到了社会科学的文化意义。
简单的两段话,还不足以让人们理解什么是社会学的想象力。甚至,你就算把这本书读个两三遍,也不见得就具备了社会学的想象力。
《泰坦尼克号》大家很熟悉,之所以它如此有名不仅仅因为Jack和Rose的爱情故事,也是因为当时船上有一千多人丧生。从这个故事中我们运用社会学的想象力,提出一个问题:这艘船上谁能活下来?从阶级和性别出发,运用实证主义分析,最终会发现阶级地位高的女性存活率最高。
社会学的想象力就是要求我们想象自己离开了日常生活中那些熟悉的惯例,穿透日常经验,以客观、整体、联系的视角看待社会现象和我们自己,将个人困扰和公共问题联系起来。比如说,我在一天之内被十个人扇了巴掌,我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一定有什么大问题。然后我的社会学想象力开始运行,我意识到,啊,是这个社会出了问题,这些人是在歧视我,我没有错,错的是这个社会。从指责个人到指责社会系统,这个转变就是社会学想象力。
生活就是陷阱 一环套着一环
即使你侥幸清醒 也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怎么逃也逃不出这些铺天盖地的捕兽夹
怎么避也避不开那些迎面而来的韭菜收割机
你以为买到了合你心意的化妆品
其实掉进的是早就挖好的营销陷阱
你以为遇到了生命中的良人
其实所谓良人只是戴上合你心意的面具 架着你步入婚姻的坟墓
找朋友 买东西 谈恋爱
合我意往往是第一要素
但仔细想想 合你意 的背后 是谁在合你意
又是谁在给你制造华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