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晚上回到家,我头疼得只想躺下。
周末两天都是八小时以上“陪太子读书”,我真想礼拜一请个病假,好好休息缓口气。
算了算年底一堆活,休了病假,还得自己找时间干,这病假不休也罢。
平躺在床上,正努力睡过去,希望第二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电话响了。
看显示是老大打过来的,我本以为是礼拜六睡太早没接到她电话,现在打过来聊聊天。
一接通,老大居然带点哭腔。我立刻凝住神,稳住声音问怎么回事。
自行车钥匙丢了!
我跟老大之间有一个小时时差。算了下时间,应该步行还算安全。我稳住她的心神,引导她回忆今天的行程。
早上骑自行车去实验室,钥匙挂在钱包上。下午步行出去买了吃的,现在找不到钥匙了。
她和我通着电话,走回餐馆。那里没有钥匙。
再次走回实验室,发现车还在原来的地方。她想着没有钥匙明天该怎么办,叫警察,步行去各个要去的地方,越想越慌,又起了哭腔。
我远在千里之外,最大的帮助是用平静的语气告诉她,有问题一步一步解决,不要滚雪球一样想到自己无法处理的境地。
深呼吸几次,平复心情。她决定再沿途寻找一次,有可能是掉到路上了。
我看着视频里晃动的画面,听着她微微急促的呼吸,继续我的头疼。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她在问路人,好像有个失物招领处,对话里提到了钥匙。钥匙居然找到了!掉在一家旅馆门口,被人捡到交给那里的管理人员。
老大重新变回那个爱笑的小姑娘。她给同伴发消息说钥匙找到了,跟我说食堂关门了,想订外卖。
用Uber吧,存了打折的礼卡。
她骑着自行车回到宿舍。等外卖的时间,我俩闲聊了几句暑假的安排,我给她找护照,看过期时间,又过了一会儿,聊天的心淡了。
我挂了电话,从药筐翻出一颗ibuprofen。磕了药,等它找一圈把头疼按捺住,我好睡觉。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天塌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