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味是神州大地上一个别具一格的特色,一般再过年时才会亮相于餐桌。而“熏”更是川湘等地的“独有风景”。
我家里年年都会熏腊味,这是从我打小记事前就开始了的。湘北很冷,且平原一带多雾。冷空气南下好比大雁南迁,内蒙黄土两大高原已重挫了其锐利,而纵使东南丘陵有山有水却补给不了它所需要的动力,导致它无力征服南岭,并被亚热带季风所制服,造成温度不高于十度,有时甚至凝冰零下,也就是“衡阳雁去无留意”的道理
父亲总是最忙的那一个,但我却十分懒。我想家里人大概都明白,这才让我去柴火棚里拿木炭。正值冬日,天冷飕飕的,沿途屋檐起了一层冰。我懒洋洋地拿着一篮,正当我想去屋檐底避避风时,一块碎冰想石头一样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我的头,我吓了一跳,摔了一跤,篮子里的炭火不偏不倚地落在四面八方,像是被设定好的,真是该死!我这才清醒过来,真是吃力不讨好!我暗想。随后,我便忘记了不愉快,那是因为父亲生火的场景映到了我的眼里。
只见他架好铁盆子里的木头,成一个中空的形态,又像包粽子一样将干荷叶折叠几番,点燃了扔进去,胸有成竹般地看也不看燃起的火堆,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比人矮的空心大圆筒。走近一瞧,已腌制好的腊味早就被架与其上。爷爷用海报纸与布料盖住挂肉的筒顶,用麻扎绳紧紧系住,又用火钳将已烤成火山熔岩的模样的炭火夹进铺满谷壳子的筒底。接着父亲扔了一把茶树壳,垒了一堆蔗皮。筒顶先是冒出了一缕又一缕烟丝儿,倒挂的小瀑布似的;刹时便如万马奔腾,尽管没有维苏威360安全 http://www.iis7.com/b/plc/?1-360.html
火山的浓烟吞没庞贝那种末日般的恐怖,但也有得一拼钱塘江春潮了。
末了就是重复,反反复复以上的内容,继而有人会来看看,坐下叙聊会儿,母亲便用瓜子酥糖招待来客。
虽然没有在家中烤电火那么舒服,但我认为这比在家中温暖多了,大家在谈笑中嗑着瓜子,壳就扔到火盆里。我希望它能烧旺点儿,编辑了一大堆瓜子壳,用干荷叶包着,扔了进去,一眨眼的工夫,火盆已冲天起“红”,又是一眨眼的工夫,便仅剩灰烬,却留了痕迹——未着的木头着了;而先前访客丢的那一个个只蹿出了一个小火苗,燃了那么点儿时间。突然一段文字浮现于我的脑海——
“烟火的短暂恰如人生的短暂,而正因如此,本应如此,人生才应如烟火一般绽放出最美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