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搬家,翻到以前的手稿,静静地搁置书柜底层,未能发出来,有些不忍,打算晚上抽空逐篇敲在这里,聊作寄存。第一篇是《夜雨寄北》,写于零七年十月,已近十年;后一篇是《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作于零八年三月,多篇大抵如此,总辑《北方有佳人》,以报答读者关爱。
雨水一直这样。
时断时续地从屋檐落下,扣响在廊檐下的青砖上,有着持续而疏密的调子。这个假期,我多半的时间,守在雨天,看微雨前,满谷轻烟;看烟雾浓浓淡淡、聚聚散散;看细细地近乎飘动的雨丝在青黛色的瓦当前斜斜落下,似雨似烟。雀子穿梭在树林间,寻寻觅觅,却也热热闹闹。我站在巷子口,透过雾中的雨,西山只是朦胧的影子。那烟雨模糊的西山寺中,可否还有背靠背坐于廊上读书的身影?积雨台上,双手斜插着听着的可是那刀郎几近沙哑的念腔?悬空的索桥,头抵头一字一顿说着的还是“苦我全咽下,幸福各自一半”?
那样的雨天,那样的心情,美好仿佛是天经地义。我立在巷子口,任雨水悄无声息地浸湿过往的日子。软软的有物从腿边擦过,还是那只米黄色的猫!懒懒地蹭来蹭去,回望我的眼神,竟也是许多的落寞。
这几天我一直这样,雨水也一直这样!